"那我先把饭菜端进来,小姐睡醒了再吃。"
大手,缓缓探入纱裙之内,他冷眼看着她隐忍模样,动作愈发邪肆。
她暗暗握紧双拳,呼吸急促。"就放在门口。"
"好吧,小姐千万别忘了。"幡儿的声音有些迟疑,但总算是将食盒放在门口。
他突地一把扯下那单薄的纱裙,他的面目冷傲,吐出不近人情的残忍话语。"你不喊,那本王要她进来。"
"不要。"双眼一热,她急急低呼一声。
那一双邪魅眼瞳,打量着苏敏的身子,他径直离开她,稳坐在床上,说得毫不在意。"为什么?难道你也会害羞?脸皮这么薄?"
即使房内供着暖炉,几乎赤身裸体的苏敏,还是觉得阵阵寒意,爬上自己的身体。
南宫政睨了她一眼,眼神猝然莫名深沉,低笑一声。"要想让那小丫鬟安安静静离开的话,你就该做事了。"
"要我做什么?"柳眉微蹙,她问的万分艰难。
"男女之间那些事,还要本王教你不成?"他的语气,再度疏离万分,他要看的,就是她的臣服。
垂下晶莹面目,她读懂一切,伸出手,解开他的灰色腰带,努力遏制自己的呼吸,不让双手过分颤抖,泄露她的真实情绪。
解开他身上的外袍,中衣,只剩下那白色的里衣,她突地停下手来。深呼吸,她将头埋的很低,褪下他身上最后的障碍。
那双冰冷的眸子,依旧停在她的身上,她明白下一刻要做什么,解开身上纯白色兜儿的系带,躺上床去。
等待了许久,已经做好最坏打算,苏敏望向依旧无动于衷的南宫政,眼波一闪。"你怎么...还不动手?"
"你这是在命令本王?"黑眸里掠过那张煞白的小脸,寒光更浓,他显得意兴阑珊,尖酸凉薄。
颀长身子倚靠在床头,他瞥过一眼,薄唇微扬:"别摆出一副受委屈的可怜样,我替你在下人面前保全了你当主子的颜面,你可该感谢我。"
闻言,苏敏坐起身子,矛盾又尖锐的情绪,在心中横冲直撞。
她跟苏郁不同,对这男女情事,还是不甚擅长。更不知,要如何满足男人的欲望。
反正这身子,早已不属于自己,在心中苦笑。
她扬起白皙小脸,将双唇,印上他傲慢紧抿的薄唇。
双唇下一刻,移开来到他的喉结,她青涩的表演,无疑是饮鸩止渴的危险。
最后,她来到他的背后。
以往他也曾欺凌过她,却鲜少褪去全部衣裳,身着华衣的他,总是高贵而又冷漠的面对她的裸身体。仿佛无时不刻提醒她,他永远高高在上。
此刻,她定睛瞧着他肩背的肌肤时,一声惊骇的低呼险些逸出她的红唇。她眼神颤抖地看着地的肩背,一时之间无法动弹。
他的肌肤上布满了许多伤口,肩上那一道最新的刀伤,可还算是最轻微的,他背上有好多纠结的旧伤,说不清是几年前留下的,分不清是被刀剑鞭子或是其他武器所伤的,而最让人触目惊心的,该是他背上那一大片想死被火灼伤后所留下来的痕迹。
她颤抖的手按住唇,深怕自己会喊出声来。她无法想像眼前这个人是受到了什么样的伤害,才会留下这么多可怕的伤。
是沙场上争斗的时候留下来的?
不难想象,大将军王的名号,是如何得到的。他看来跟一介武夫相距甚远,从不透露自己的武功底子。在这些杀戮中,他浴血的模样,几乎就要浮现在她的眼睛里!
他长着一张足以魅惑世间女子的俊美容颜,神态慵懒傲慢,俊挺的身子,邪魅的姿态,高深的心思,她却第一次见过他伤痕累累的身子!
"本王背上的伤,让你觉得可怕吗?"他转身,轻而易举地提起她娇小身子,捉紧她的皓腕,似笑非笑地问了句。
苏敏眼底的惊诧,还未彻底褪去,她似乎隐约闻得到,一丝丝血腥气味,纠缠在他的身上。
"你以前不是很好奇,本王身上到底有多少血债吗?"双臂铁钳般,将她的身体钳制在胸膛前,他勾扬起薄唇,望着她笑。
她猝然眼波一暗,她或许不该对这些好奇,他的眼神太危险,让她再度想逃。
"凡是给我身上留下伤痕的人,都是在我手下了结的性命,除了一人还活着。"他不疾不徐地说着,钳制她的力道更大了一分。
"一人。"苏敏像是最无奈的羔羊,柔软的胸部紧紧贴在他坚实的胸膛,他像是一条巨蟒,将自己越缠越紧,胸腔里的空气,似乎所剩不多。
望向那双迷茫的眼神,听着她渐渐紊乱的呼吸,他的笑意猝然一敛,沉声道。"聪明,就是你啊。"
"当时你咬伤我的手,划破我右臂的时候,倒是没想过吧。"一把扼住她的脖颈,他变得主动,压上她的身子,让两人的距离,变得贴合。
黑眸闪动着异样的灼热,他一字一句,像是巨石般,将苏敏的心,压制的动弹不得。"本王是个锱铢必较,记得很清楚的人,你以为我什么都不跟你计较,就是宽恕你吗?"
"你为何要容忍我..."他早就可以在她反抗的时候,重伤她,不是吗?苏敏的眼神闪烁,心中愈发无力无助,双手迟迟推不开身上的大山。
"别害怕。"他的俊颜,贴着她的芙颊,低低吐出三个字,却不是安慰。
"虽然本王向来推崇以牙还牙的道理,但不会让你变成我这副样子的。"
他蓦地将她抱起,双手放肆地抚摸着她的白洁玉背,以往的细小伤痕已然消失无踪,她仿佛是一尘不染的白玉雕成的人儿。
伴随着狡黠而诡谲的笑声,他的嗓音瞬间刺入苏敏的心。
"女人的身体,就是要你这样洁白无暇,从头到脚,一道伤痕都没有的娇嫩美好,才会让男人痴迷贪恋。"长指仿佛带着令人恐惧的魔力,离开她的后背,从她的芙颊滑下,到她的脖颈,最后停在她的胸前,像是绘着眼中别人看不到的何等精彩的花样。
他的体温,染上她的每一寸肌肤,他的话语,冰冻她的每一个希望。
她的眉宇之间,清愁更加深重了,克制着不让他的双手和眼神,乱了心神。即使实力悬殊,她亦不想失去自我的卑微。
见她紧紧咬着双唇,再也不言语,很清楚她是在费力忍耐,南宫政俊颜上蓦地覆上不易察觉的不悦。"你伤过本王,却还活着,当然要用你的身子,来还。"
他停下了手,他等着,高大伟岸的身躯微微前倾,低头望着她,双眼中兴味更浓。
"继续。"
是啊,他怎么会无缘无故忍耐她所做的一切?
苏敏默默闭上双眸,他可不是悲天悯人的大善人,有仇必报、有怨必了是他的处事原则,他绝不会因为她是女人而轻饶她!
僵着脸,缓缓的逼近他,她的脸上除了有一抹难以释怀的神情外,还有一丝急着想排斥的痛楚。
她,不甘不愿。
这个猜测,让南宫政全身僵硬,冷静荡然无存,全转为残戾的愤怒。
手边传来巨疼,她蓦地睁开水眸,眼神中写满复杂情绪,他却拒绝松手,单手擒住她的手腕,轻易就将她的双手反剪到身后,将她摆布成格外诱人酌姿态。
"别总是这副表情,本王宠爱你,你不是也乐在其中?"
他说话的期间,脑后的黑发,无声垂下,贴上她的胸前,似乎更加暧昧缠绵。他冷眼逼问,要她的答案。
"***。"
他面无表情地丢下三个字,是强势的命令。
眼底蒙上一层轻雾,她无声地将自己并拢的双腿曲起,然后张开...
双手按住她两侧的柔荑,将她的身子逼入柔软丝被中,他与她紧密结合着,眼神却仿佛不带一分情欲的冷静。
过分的,冷静。
疼痛,在体内肆意,虽然这是他第二回占有她的身体,但似乎还是无法令人忽略那种细细碎碎的酸楚。
不知,是来自何处。
或许,来自心。
不记得多久,他才终于从她的体内彻底离开,径自穿戴完整,一句话也不曾留给床上赤身的苏敏,冷漠地转身离开。
这样的她,真的像一个毫无尊严的娼妓。
苏敏缓缓别过脸去,不去看满地狼藉碎片,双手轻轻找寻到身下丝被一角,继而,紧紧握住,拉上,覆住她所有肌肤。
桐披着上好的貂皮外袍,懒懒地抬起眉眼,望向屋内的那个白衣身影,声音清冷。
"你好几天没来看我了。"
"如果你还在生气,不见我对你的身子的恢复有好处。"避开桐的目光,她冷冷淡淡地丢下一句话,打开药柜,神色自若地检查着剩余的药材。
漫长的沉默,让桐有些不太自在,眼神锁住她纤细背影,她的眼底似乎只有药材,没有他的存在。
"那天,是不是意外。"他蓦地开了口,却刺痛了苏敏的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