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名字我完全没有任何印象,不由得抬头左右看看,想问沈骥衡和茉莉。抬起头来才发现茉莉还没有过来,而沈骥衡只是皱了一下眉,并没有直接给我答案。结果还是澹台凛继续道:"看来金兄并不知道他是谁,不过他有个妹妹,想来金兄一定见过。"
"谁?"
"当今皇后。"
我惊得呼地直接站了起来,但站起来之后,竟然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什么叫"你不是当年的瑞莲,我也不是当年的我"?
看看今天这一出!
这叫什么?
我站了半晌,最后还是笑了一声,颓然坐下,道:"居然为了杀我,花这么大力气做这么多事情,他们也未免太抬举我了。"我顿了一下,又看向沈骥衡道,"不过就连累沈兄你了,真是不好意思。"
沈骥衡还没说话,澹台凛先开了口,道:"这件事若真是国舅爷做的,只怕也不算谁连累谁。"
我回眸看向他,他又给自己倒了杯酒,道:"骥衡兄有多大本事,底下人不清楚,上面的人又有哪个不知道?他日若有变故,接管国舅爷手中兵权的人,自然非骥衡兄莫属。"
...也就是说,就算昶昼费尽心机想保全沈骥衡,其实也只能瞒过下面那些人的眼?
我不由觉得好笑,这个世界里,到底有没有什么人能够算无遗策只手握天?
我笑出声来,对面两个男人都看向我。
于是我越笑越大声,一面笑一面道:"这太可笑了,我真是个可笑的小丑。姑婆叫我来救他,我就没当回事地顺口答应。可是我到底是来做什么的?我到这里到底做了些什么?我他妈到底能救谁?"
沈骥衡看着我,微微皱了一下眉,依然没有说话。
澹台凛却也笑了笑,喝着酒,缓缓道:"金兄若一直有今天拿花瓶砸人的狠劲,想救谁都可以。"
我情绪本来就很激动,被他这么一取笑,更加恼羞成怒,冲他吼道:"你到底有多介意那个花瓶啊?当时那种情况,谁管手边能拿到的是什么东西啊?小气成这样你还是不是男人啊?再贵重也不过就是个花瓶吧,我拿命来赔给你够不够?"
我连珠炮一般吼完,澹台凛像是被酒呛到,咳了一阵,复又大笑起来,道:"金兄的命我只怕要不起。情况也没有差到要谁的命,你看,毕竟我们三个都毫发无伤地在这里不是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