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是没有人来催请澹台凛,但澹台凛根本连面都不见,直接便打发掉了。
一开始我还有些担心,问:"这样公然和昶昼作对,他会不会做出什么偏激的举动来?"
澹台凛道:"他赐婚无非就是两个目的。一是想离间我们,若我们因为另一个女人而反目,对他来说,当然就最好不过。再来就是逼我先有偏激的举动,他才好师出有名。我若不动,他目前也不敢公然对我怎么样。现在天下初定,他还不能寒了臣子们的心。再者他也明白我在栾华的势力,真的要想抓我,只怕也不是那么好办的事情。"澹台凛顿了一下,笑道,"至于我要怎么对一个不想娶的女人,那是我的私事,他自然更不好公然干涉。"
虽然我心中还是有些不安,但他这么说了,我也只能信他。
何况,离他应诺我可以离开的日子已越来越近,我也就不再多想别的事情,只平静地等着那一天到来。
没过几天,便到月中。
我数着日子,心头便是一紧。
寒蛊的事情始终也是没有得到明确的答案,我反而比原本知道必定毒发的时候更为紧张。
澹台凛虽然安慰我不用担心,但自己看来也不那么很确定,至少他这几天就不曾出门。每天不是在我身边守着,就在书房看书,随叫随到。
我忍不住反过来取笑他。
他也不恼,只抱着我笑道:"总得平安过了这几天,我才放心。"
我不知他说的是我的寒蛊的事情,还是我们私奔的事情,总之哪一边都总要过了这几天。
但说起来不过几天,身在其中,却真的度日如年。
结果我没等来毒发的痛苦,却等到了位不速之客。
那天下午我照例在练箭,门房过来通报说,华国夫人求见。
我手一颤,瞄准的箭已射到靶外。
阿春在旁边看着,问:"要不要去请侯爷?"
我看着那支脱靶的箭,怔了片刻,然后叹了口气,道:"先不用了,我去见她,看她想做什么。"
于是也没换衣服,放了弓,擦了把汗,便直接去了前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