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在他肩头,闭了眼,轻轻道:"嗯,到时候我们要找一个倚山靠水的院子。我会教他们背诗习字,你就在院子里挑水劈柴..."
"我们还会养几只鸡,夏天可以带着孩子们下河捉鱼,我会把小女儿架在肩膀上迎着风奔跑..."澹台凛轻轻接下去,抱着我的手却越收越紧。
我们都很清楚,若我身上的寒蛊解不了,这些话...也不过就只能拿来说说而已。
那天下午蛊毒便发作了。
这还是第一次在没有解药的情况下毒发,我痛得蜷起了身子,一边暗自在想,是不是真的要痛足三天。
澹台凛握紧了我的手,陪在我身边看着大夫们忙碌。
汤药完了换膏药,膏药完了换针灸。
完全都没有效。
我又冷又痛,感觉上几乎要神形俱灭,但一屋人却都束手无策。
澹台凛看着那些大夫的眼神愈来愈冷,似乎随时都可能会杀人一样。
我拖过他,轻轻道:"别这样,我已经够冷了,你要像平常一样笑给我看才好。"
澹台凛抱紧我,深吸了一口气才转头看向那几名大夫,问:"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
那几人互相对视了一眼,才有一人怯怯道:"若只是想减轻公主的痛楚,也许可以用药让公主陷入昏迷丧失感觉..."
澹台凛皱起了眉。
那个人明显打了个寒战,接下去的声音就更低:"但是...要昏睡三天的话,药量却不好控制...万一有个差错...就...就..."
他连说两个"就",澹台凛的脸色已经又阴沉下来,于是他后面的话还是不敢说出口。
我虚弱地笑了笑,道:"好了,既然也是没有办法,你们就先出去吧。有事再叫你们。"
几名大夫如释重负的行礼退了出去。
澹台凛转过头来看着我,将我抱得更紧一点。
我轻轻道:"他们分明一点把握都没有,要他们开那些危危险险的方子,还不如你直接打晕我好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