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浣的新帝叫昕灿,是昶昼唯一的儿子,也就是我之前曾见过一面的那个三岁不到的小孩。
当日永乐侯发难,荀太师回击,中间也颇打了几场硬仗。昶昼暗中训练的新军分成了三路,一支沈骥衡带来了峻峪关,一支暗中潜伏伺机而动以便扰乱荀骆两家战局,另一支则留在昶昼身边保护。
打到后来,两军都已到了强弩之末,也不在有什么顾忌,不约而同地将矛头对准了金殿,直接挥军进攻皇宫,孤注一掷,只看谁先抢到龙椅坐了,便定了成王败寇。
昶昼自然不会让他们如意,除了沈骥衡这边要防着西狄不能动,其它人都调回京城。
三方一场混战。
最后虽然是昶昼这边占了上风,荀家父子被擒下狱,永乐侯战死沙场,但是昶昼本人却在混乱中失去了踪影,寻遍整个京城也不见他。
剩下那些文武百官认为虽然荀骆两家反贼都已伏法,但目前局势依然动荡不安,所谓国不可一日无君,便直接扶了太子登基。
我们走了之后的战局在沈骥衡口中说来,不过是简单的三言两语。但当日那种种惊心动魄的惨烈战事却犹如在我眼前重现。
我忍不住重重叹了口气,道:"那现在南浣的皇帝就是一个三岁不到的小孩?想来又是太后垂帘听政了吧?"
沈骥衡摇了摇头,道:"太后...太皇太后自去年冬天之后,就一直在后宫养病,几乎从不过问国事,如今是宁王监国。"
我觉得有些不过劲,以太后那种性子,昶昼出了事她居然会不过问?难道真的是身体已经差到这种程度?
我突然又想起之前那次帮她把脉,感觉上像是中毒的事情来,还是说,昶昼这次失踪,其实另有内情?
但是我们一走四五个月,沈骥衡又远在边关,对京城的事情其实也知之有限,手头收到的消息也只限于这些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