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夜里也不知昶昼在哪里过的夜,反正一直也没回来。
我右胸被昶昼咬破,后背又痛,摆什么姿势睡都不舒服,结果还是一眼没睡好。早上起来时,眼圈已黑得跟熊猫似的。
茉莉进来服侍我洗漱更衣,拿过来的居然是一套骑装。我皱了一下眉,道:"我今天不想骑马。"
茉莉道:"陛下说今天不跟永乐侯世子打赌比试了,随便走走,什么人都可以一起去。"
我哼了一声,道:"背痛,哪里也不想去。"
茉莉很无奈地叫了我一声,连珠炮似的说了一堆:"姑娘啊,你们怎么老是这样?吵架吵都吵了,也就算了,陛下特意加一句'什么人都可以一起去';分明就是在给你们台阶下嘛,你又何必一直赌气?那对你有什么好处?何况这次也是姑娘你自己不检点才惹陛下生气的,就不要再耍小性子啦..."
我对她用"不检点"这个词十分郁闷,但一时间却不好反驳。
虽然我自己觉得跟昶昼没什么,但是上次也好,昨天也好,都也就只差最后一步了,何况同床共枕也这么久了,在哪里也算不上清白了吧?更何况他是皇帝,我去"非礼"别的男人,不管有没有得逞,他都绝对有生气的理由。
于是也没再说什么,乖乖由着茉莉帮我换好衣服,妆扮好,过去见昶昼。
昶昼和骆子嘉,还有别的几个年轻大臣在一起不知说什么,我过去行礼,他只略一抬手,自顾继续说自己的话。
但是骆子嘉多打量了我几眼,目光似乎别有深意。
我被他看得有些发毛,随便找了借口走远了一点,昶昼也没有留。
看来茉莉是会错了意,人家说"什么人都可以一起去"也许根本就不是针对我。我自嘲地笑了一声,抬眼四顾想寻找那位永乐侯郡主的影子,但是并没有发现。
同样的,也没看到沈骥衡。
我皱了一下眉,问茉莉:"沈骥衡呢?"
"姑娘!"茉莉拉着我的袖子,跺了一下脚,"陛下对你都这样了,你还掂记什么沈大人!"
我回答道:"啊,反正都这样了,多问一句又有什么关系?"
茉莉一脸"真拿你没办法"的表情,道:"沈大人一早就被赐福公公叫去,之后就一直没看到。"
沈骥衡是昶昼想保的人,昶昼一向把正事放在第一位的,应该不会因为吃醋就对沈骥衡怎么样,而且我昨天也说得很清楚,是我主动的,不关沈骥衡什么事。或者是临时有什么事情吧?我这样想着,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茉莉却不肯放过我,临出发还拖着我嘱咐又嘱咐,一定要找机会跟陛下独处,一定要去跟陛下道歉,一定要讨陛下欢心,要让他回心转意...
我有些不耐烦,随口应着,上了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