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叹了口气,索性放弃了,闭上眼,任取任求。
或者是我的顺从,或者是彼此口中的血腥味刺激了他,昶昼的动作更加粗暴,直接将我重重推倒在床上,一把扯下了我身上的肚兜。
胸口一凉,后背却又摔得火辣辣的痛。我居然在想,连续一天摔两次,明天我的背会不会整个的青掉?人家水浒里有个脸上青一块的"青面兽",背上青一片应该叫什么?
我想我走神走得太明显了,昶昼重重地叫了一声我的名字,我回过神来看着他。
 
"别想当自己是行尸走肉。""你是我的人。我要你好好感受我。"
"你要不要这样强人所难啊?"我叹了口气,"思想总归还是我自己的吧?你想做什么只管自己做,让我逃避一下行不行?算我求你好不好?"
我这样说,他反而停下来,瞪着眼看着我,然后跳起来,伸手一拂就将桌上的东西全扫在地上,接着就把这帐篷里能砸的东西都砸了个干干净净。
我躺在那里没动,看着他一件接一件地砸。茉莉拿来那瓶药酒自然也没能幸免,瓷瓶摔得粉碎,一帐篷都是药酒的味道。
这味道显然让昶昼更生气,开始搬起椅子砸桌子。
赐福悄悄看了一眼,并没有进来。不一会外面开始有脚步声,有人问出了什么事,但是并没有下文,大概是都被赐福打发走了。
但是想来用不了多久,这营地所有的人就都该知道我和昶昼吵架了。
我叹了口气,坐起来,披上衣服,道:"喂..."
只说得一个字,一张椅子直接就砸到床前来,我连忙闭了嘴,向里闪了闪,决定还是不要再开口比较好。
结果让昶昼安静下来的是远远传来的琴声。
如山涧滴水,如冰雪消融,空灵优美,就像所有不安定的情绪都能在这琴声中被抚平,只余平和幽静。
一曲终了,昶昼回头来看了我一眼,没说什么,放下了手里的东西,直接出去了。
又过了一会,茉莉才带着两个粗使宫女进来收拾。她一进来看到这遍地狼藉,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跑过来看我,一面问:"姑娘你怎么样?有没有事?"
我只是看着那一地碎片,在浓郁的药酒气味中又叹了口气。看起来明天我这"青背兽"是做定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