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〇五章 捅破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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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走出约一箭地,秋月叹道:“真是人间处处有真情!”

司空曙没明白其中道理,茫然问道:“唔?”

秋月心情复杂道:“我若真是男儿身,恐怕咱俩此刻已沉醉温柔乡了!”

司空曙不以为然道:“若真要沉醉温柔乡,何须等到二十年后。”

秋月听了,扭头认真看着他,司空曙在马背的上下颠簸中,迎面坦然捕捉着她的目光。

秋月终于释然道:“好,我承认,是我想多了。”说完,抿嘴甜蜜笑了。

二人又四处游历一番,大约过了两个月,才回到素心宫,休息没几天,便接到花凯的飞鸽传书,书中道,已征得父母大人的同意,恳请子曙前去雨欣家为他做媒。

秋月看了,笑着对司空曙道:“咱俩又有事做了,花凯请你去雨欣家替他做媒。”

司空曙笑道:“我早就料到了,他们的这个媒人,除了我,再没有更合适的人,我少不得去跑一趟。”

秋月又道:“就由我这个姊姊来替他备一份聘礼。”

于是,二人又带着墨雨、荷香返回长安,将家中清扫一番,安顿住下,次日,司空曙带着聘礼,独自来到魏氏府中,进屋将聘礼放下,席地而坐,雨欣端来两盏热茶,便借故走开。

司空曙说明来意,魏氏道:“家中突遭变故,雨欣虽与雨潇同年,却一直把自己当姊姊,全力护着弟弟,不知不觉中,光阴虚度,如今已二十有二了。”

司空曙忙道:“赵家的变故,花府的人清清楚楚,也都感佩雨欣巾帼不让须眉,所以,并不介意她比花凯略年长之事。”

魏氏道:“好吧,既然如此,他们两个小的也彼此有意,那我乐得玉成其事。”

司空曙又道:“两家距离遥远,往来多有不便,不如我们先定好良辰吉日,到时候花家的人只消上门迎娶便是了。”

魏氏听了,在心里盘算半天,方道:“三个月后,也就是九月初九,是个黄道吉日,宜嫁娶。”

司空曙爽快道:“好,那就定在九月初九。”

二人又闲话了几句,司空曙告辞出来,回家与秋月详细说了,秋月也十分欢喜,便又准备着次日动身,回清源镇报告喜讯。

次日一早,司空曙与秋月便出了家门,骑马往清源镇而去。

是日来到花府时,已是巳时将尽,一家人将司空曙与秋月请进大厅,落座后,奉上热茶,又叙了寒温,秋海棠方道:“凯儿与雨欣之事,不知魏夫人意下如何?”

司空曙道:“魏夫人也相当乐意,由于两家距离遥远,我们就擅自择了个良辰吉日,定在了九月初九,到时候,凯儿只需上门迎娶便是了。”

众人听了,无不欢喜,秋海棠也高兴道:“那便好,那便好!”

花遇春也道:“这是花府的头桩喜事,一定要办得风风光光。”

于是,大家又商量起婚礼之事,正说话间,婢女来请用餐,遂起身一起进了餐室,餐毕,分头去午休。

申时,如霜闻讯而来,进了大厅,先与众人见过,便向如冰道:“听说凯儿的婚事定了,可是真的?”

如冰笑盈盈道:“当然是真的。”

如霜跌足道:“这可是件大喜事啊!”说完,偷偷将目光投向司空曙,司空曙假装没看见。

如霜又向花凯道:“凯儿,带人去祖姨母家拿几坛梨花酒来,晚间我们好好庆贺庆贺!”

花凯听了,喜滋滋带人去了。

刚进酉时,酒席已备好,一家人进了餐室,按辈分坐了,欢欢喜喜吃饭,酒过三巡,如霜道:“凯儿都要娶亲了,子曙与月儿的婚事什么时候办呀?”

这句话,如在平静的湖面投入一颗石子,大家都停住筷子,怔怔面面相觑。

过了良久,如冰才道:“妹妹你喝多了吧?说什么醉话?”

如霜暗忖,事已至此,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于是,将心一横道:“子曙与月儿相恋多年,月儿又是凯儿的姊姊,不该给他们将婚事办了吗?”

花朵锐声道:“相恋多年?姨母,月儿是您的外孙女,您可不能往她身上泼脏水啊!”

如霜不悦道:“泼脏水?我有那么闲吗?不信你去问月儿!”

花朵将目光投向秋月。

秋月暗忖,反正这一天早晚会来,只是来得有点猝不及防,遂平静而坚定道:“是的,我要嫁给子曙。”

花朵一时无言以对,花遇春忙圆场道:“先吃饭先吃饭,其他事以后再说。”

可是,众人哪还吃得下饭,场面变得异常尴尬。

司空曙道:“我饱了,大家慢用。”说完,起身出了餐室。

秋月也道:“我也饱了。”急忙跟了出去。

司空曙径直出了大门,向外走去,秋月在他身后问:“子要去哪里?”

司空曙道:“出去透透气。”

秋月快步追上他,与他并肩行走,二人来到山脚下,在一棵树下驻足。

此时天刚擦黑,天气凉爽,一轮明月已升上天空,秋月偷偷拉住司空曙的手道:“这样也好,反正他们早晚会知道。”

司空曙依旧缄默不语。

秋月从背后抱住他,有点惶恐道:“子千万不能放弃啊……”

司空曙没有回答,只是将手覆在秋月的手上。掌上的温热传来,秋月才稍感安心。

司空曙幽幽道:“我给你的家人,带来了这么大的困扰。”

秋月松开他,走至他面前道:“子此话欠妥,没有我,何来困扰?要么,明日子就回长安吧。”

司空曙道:“让你一个人来面对家人的责难?”

秋月道:“可是,你留下来也没有。”

这时,就听身后一个声音道:“月儿说得没错!”

秋月与司空曙,都听出是如霜的声音。

如霜来到近前,对秋月道:“别怪祖姨母,今天这个场合好像不太对,但大家都在,你总不能和子曙躲闪一辈子,这样对你们都不公平。先让子曙去我那里住几天,月儿回去说服家人。”

秋月道:“祖姨母,请恕月儿无礼,月儿觉得您今日这番话,不是为了帮月儿。”

如霜坦然道:“没错,初衷是这样,但对你们绝对有好处。家人这一关,你必须得过,你过了,祖姨母祝福你;你若过不了,就还子曙自由。”

秋月针锋相对道:“祖姨母既这样说,我怎么放心子曙住在你那里?”

如霜仰天大笑道:“哈哈哈……这个你大可放心,子曙与你相处这么久,若我没猜错,你们并无夫妻之实;你尚且如此,子曙又怎么可能和我有什么呢!”

一句话,说得秋月脸颊发烫,幸亏天黑,没人看到她脸红。

司空曙暗忖:自己不忍秋月一个人面对家人的责难,可又身份尴尬,什么都不能说、不宜说,真是左右为难,进退维谷。

如霜猜出了他的心思,遂道:“子曙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远离是非,这样事情反而会简单些。”

司空曙听她说得有理,便对秋月道:“月儿,那我去你祖姨母家里暂住几天,你回去对家人讲时,要注意方法,别伤了他们,更别伤了自己。”

秋月点头道:“嗯。”

几个人遂借着月光返回,秋月回了花府,如霜与司空曙回了白府。

到家后,秋月发现家里人都坐在大厅里,一副严阵以待的神情。

如冰首先问道:“子曙呢?”

秋月道:“去了祖姨母那里。”

花朵道:“今天祖姨母说的,可是真的?”

秋月镇定道:“是真的!”

花朵拍案道:“混账!”

秋月听了,忙屈膝跪下。

秋海棠碰了碰花朵道:“有话好好说。”

花朵强压着怒火道:“我是不会同意的,你趁早断了这个念头。”

秋月垂着头,一言不发。

秋海棠道:“子曙对我们家有恩,我们会永远铭记在心,可你犯不着嫁给他呀!他比你大三十多岁啊!”

秋月这才抬头道:“我要嫁他,不是报恩,是因为我爱他!”

花朵怒道:“小小年纪,你懂什么是爱!”

“那子曙呢?他也爱你吗?”如冰问道。

“是,他也爱我。”秋月答道。

花遇春抱怨道:“月儿年纪小,不懂事,难道子曙也糊涂了不成!”

秋月道:“祖父,您这样讲对子曙不公,爱一个人有错吗?”

“你……”花遇春一时无言以对。

花朵怒道:“好啊,你竟学会了顶撞长辈,凯儿,拿家法来!”

花凯听了,忙道:“阿母,姊姊有错,教训几句就是了,何必动用家法。”又转头对秋月道:“姊姊,快向阿母承认错误。”

秋月依旧垂着头,一言不发。

花朵见了,火气更盛,重复道:“凯儿,快去,拿家法来!”

花凯不知是去是留,将求助的目光投向如冰。

如冰会意,遂道:“月儿到底是女儿身,经不起家法,不如罚她在这里跪一个时辰罢了。”

花朵听了,只得道:“若不是祖母替你求情,今日非得让你吃一顿棍子!好好在这里跪着反省,跪够一个时辰再回屋!”

说完,众人散了,只留下秋月仍在大厅跪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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