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暗度陈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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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红一觉醒来,天已大亮,独孤弦诸人正整装待发。艳红与独孤弦坐上轿子,由艳红指引,向千红窟走去。

翻过一座山,前面密密有一排老树,艳红下了轿,走向其中的一株,拨开树皮,竟是一个一人高的树洞。

轿子无法进去,独孤弦弃轿而行,有小厮将轿子放在僻静处,用草掩了。树洞后面,是一个山洞的洞口,众人进入洞内,发现里面不仅宽敞,而且有阳光从洞顶的小眼射进来,光线充足。

最神奇的是,洞里有一眼泉,泉水顺着山洞的深处流去。洞的两侧有若干通道,想必里面还有洞穴,真不愧是千红窟。

早有几个侍女迎出来:“夫人回来了?”

艳红说:“有客人来,赶紧去准备酒席。”

艳红差人另备一席,将独孤弦的随从迎进另一个洞内,摆上足量的酒和菜,让他们开怀畅饮,自己则和独孤弦走向卧房,并命侍女将这一席设在自己的卧房内。

酒席很快准备好了,艳红吩咐道:“没有我的传唤,不准来打扰!”

侍女答:“是。”

艳红用一块大石将洞口堵好,回到座位,为独孤弦斟酒。艳红说:“俗话说有缘千里来相会,看来我们缘分不浅。”

独孤弦说:“久仰娘子芳名,只是无缘得见。能和娘子对酌,此生无憾矣。”

艳红问:“见面不如闻名,我是不是让你失望了?”

独孤弦说:“哪里哪里,娘子名实相符。”

艳红意味深长地笑了:“真的是名实相符吗?”

独孤弦说:“绝不虚言。”

艳红说:“不虚言就好。我们喝个交杯酒如何?”

独孤弦迟疑了一下,还是将手臂伸出,与艳红喝了一个交杯酒。

艳红频频劝酒,不觉已有几分醉了。

独孤弦说:“请为娘子操琴一曲。”

艳红说:“操琴?好啊,什么曲?”

独孤弦说:“《有女同车》。”

艳红忸怩地笑了:“你真坏!可惜我不通音律。”

独孤弦说:“无妨,娘子能明白我的心意就行了。”说罢,独孤弦将琴放好,润了润嗓子,弹唱起来:

有女同车,颜如舜华。将翱将翔,佩玉琼琚。彼女孟姜,洵美且都。

有女同行,颜如舜英。将翱将翔,佩玉将将。彼女孟姜,德音不忘。

歌声歇了,艳红有点羞涩地问:“你唱的是我吗?我有那么好吗?”

独孤弦说:“刚才与我同车的难道不是你吗?不逊分毫。”

艳红举着杯踉踉跄跄地向独孤弦走来,说:“我知道我没有那么好,你心里想的不是我。”

独孤弦说:“娘子何出此言?”

艳红一挥手:“你别装了!我没有你期望的那般美丽。”

独孤弦忙伸手去扶她:“可你有出乎我意料的热情、大方。”

艳红一只手勾住他的脖子:“那你喜欢吗?”

独孤弦说:“我想,我会喜欢的。”

艳红说:“会喜欢,就是说现在不喜欢咯。”

独孤弦低哑着声音说:“我没有这样说。”

艳红笑嘻嘻地说:“那就是喜欢。既如此,来,把这杯酒喝了。”说着,拿手中的酒去喂独孤弦,独孤弦稍一迟疑,杯中酒尽数洒在他身上。

艳红见将酒洒了独孤弦一身,慌忙去替他擦,擦着擦着,忽然住了手,去解独孤弦的衣带,说:“不如将湿衣服脱了。”

独孤弦支吾着说:“这……这……”

艳红趴在他的耳边说:“怕什么呀,这里又没有外人!”

正说到这里,洞口的大石砰一下被人撞开,雷洪的声音传进来:“不要脸的贱人!竟然在家里偷人!”

洞内二人闻言,马上将身体分开,一回头,雷洪人已在洞里。

艳红说:“偷什么人啊?招待朋友不行啊?”

雷洪冷笑着说:“招待?用身体招待是吧?”

艳红说:“什么用身体招待?别说得这么难听!”

雷洪说:“难听吗?你做都做了,还怕说?我明明看见你们搂搂抱抱!”

艳红一时语塞,不禁恼羞成怒:“我们就搂抱了,你能怎样?”

雷洪气急了,抓起几上的盘子去丢艳红:“我杀了你这个贱人!”

艳红也毫不示弱,二人砰砰啪啪打在了一起。

独孤弦瞅了个时机,抱着琴溜了出去,招呼众小厮,向洞外走去。一个小厮问道:“这是什么动静?”

独孤弦说:“夫妻俩打架,不关我们的事!”

出了树洞,几个人去找轿子,几个人在树旁等着,忽然,一个人瞅着树上的几个字说:“这是什么?”

独孤弦走过去一看,只见树皮上歪歪扭扭刻着几个字:千红窟!原来这里根本不是什么素心宫!

这时轿子扛到,独孤弦无语上轿,心想:“我说嘛,闻名江湖的素心宫宫主竟是这种做派,原来如此!好险!只是,我何时才能见到真正的宫主呢?唉!对牛弹琴,枉费了我那两首好听的曲子!”独孤弦与众随从继续在江南徘徊不定。

冬至这一天,花府上下一片繁忙景象。厨房里烟笼雾罩,忙着准备菜肴;院子里,几个男仆在清扫积雪,将雪拢在一处堆个雪人;还有几个人,在大门口和各屋前挂起了灯笼。

见此情景,小兰问小梅:“这是什么情况?家里要办喜事吗?”

小梅说:“没听说有什么喜事。”

小兰说:“难道花老爷要讨新太太?”

小梅说:“别胡说!”

小兰说:“再不就是秋海棠今日成亲?”

小梅说:“也没见他定什么亲,跟谁成亲?”

正好一个侍女急匆匆走过,小兰一把揪住她,问:“今天是什么日子?”

侍女说:“冬至啊!”

小兰说:“冬至而已,有必要搞得这么隆重吗?”

侍女说:“我来花府六七年了,年年如此。噢,对了,今天还是老爷的生日。”

小兰松开手,侍女急匆匆地走了。

小兰说:“有钱人真能折腾,过个生日搞得像过节似的。”

小梅说:“今天本就是节日。”

小兰问:“什么节日?”

小梅说:“你忘了,冬至啊!”

小兰啐了一口:“冬至算什么节日,顶多算个节气!”二人一边闲话,一边进屋梳洗,认真地妆扮起来。

掌灯时分,花府内灯火通明,秋海棠带着梅、兰往花遇春的居室而来。早有侍女站在门口迎接,进得屋来,劈面一股暖气,尽扫冬日的严寒。

厅内靠墙摆满了鲜花,以各色海棠为主,间以其他花色。秋海棠说:“海棠是家君的最爱,如爱我一样。”

小兰说:“所以令尊给你取了个这么香艳的名字!”

秋海棠说:“如果可以集万千宠爱于一身,香艳又何妨?”

小兰说:“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你想得美!”

小梅说:“‘人生情缘各有分定。’这句话你没听说过吗?想左拥右抱,只怕是徒劳!”

秋海棠没再说什么,有侍女走过来,引他们入座。小梅、小兰挨秋海棠坐下;花遇春与前来祝贺的朋友坐在一起,他身边,始终低眉顺眼跟着一个女人,小梅仔细打量,发现她竟是绑架自己的那个妇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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