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轩配合道:“好啊。”
吴情笑着眨了眨眼,道:“像我这样,把两手中指向下弯曲,对靠在一起,就是中指的背跟背靠在一起。”
赫连轩依着吴情的法子也把自己的两手中指向下弯曲,对靠在一起。
吴情接下来,又道:“让其他四个手指的指尖对碰起来。”
赫连轩也跟着照做了。
吴情这才笑道:“下面我要说的可是关键了,而且你要遵守规矩,就是一会儿你随着我的手势,我让你打开哪个手指,你就打开哪个手指,没说让你打开的,就不许打开。”
赫连轩眼带笑意的点了点头,知道这丫头鬼点子多,也就配合了。
吴情这才张开了一对大拇指,赫连轩也照着她的样子学,一时间到觉得有些幼稚起来,这般轻易的就能张开。
吴情哪里瞧不出赫连轩眼里的神色,不过这是一个过渡,笑道:“有一个很古老的传说,经过了很多人的测试和验证,得到了这样一个结论,就是中指相对弯,其余四指指尖相对的过程中,大拇指就代表着我们的爹娘,能够轻易张开,就代表着每个人都会有生老病死的过程,爹娘总有一天会离我们而去。”
赫连轩的脸上微僵,因为他的爹娘比别人的爹娘去的更早。
吴情仿似没看见一般,因为越是在意,越是心疼,心疼那么小的孩子就要随着祖父来到这样的地方,一点点的凭着军功占到了顶端。
微眨了一下眼睛,吴情又道:“接着就是食指了,我们先把大拇指合上,打开食指,一般来说,食指代表的就是我们身边的兄弟姐妹,因为他们也会娶妻,会嫁人,有自己独立的生活,也会离开我们的身边。”
赫连轩点了点头,自家的兄弟,他算是娶妻晚的,小的时候也因为不经常在家,所以亲厚的不多,要不是二弟赫连池的性子,只怕家里的兄弟对他只是个模糊的概念。
吴情把食指合上以后,又道:“接下来我们打开小拇指,据说小拇指代表着将来的子女,因为子女要长大,迟早有一天,也会学着自己飞翔,离开爹娘的身边。”
赫连轩也不否认,只笑着随着吴情做了。虽然幼稚,可是因为那个女人是自己喜欢的,所以也觉得这是另外的一种情趣。
接下来,吴情注目着赫连轩的目光却是多了深情,轻轻的合上小拇指,才开口道:“轩,接下来,我们试着打开无名指。”
赫连轩以为就像其它三个手指那般随意就打开了,可是奇怪的事情出现了,因为他连打了三次都没打开,他不是一个轻易言败的人,所以他的好奇心又让他连续做了几次,还是相同的结果,抬起头的时候就看到吴情满目深情的注视着他,赫连轩只觉得自己被那满目的深情填的心理满满的,再也没有半分的空隙了。
吴情看着赫连轩的反应,才轻笑道:“轩,相传无名指是代表夫妻的,因为它有一条大主动脉与心脏相连,最适合发表神圣的誓言。通过心脏的血脉是在无名指上,用戒指套住了所爱的人的无名指,就可以留住他(她)的心了。可以一辈子不分离,因为真正的爱,是粘在一起以后,永生永世都分不开的,所以那个古老的传说最后表达的就是相爱的人,要把这样的一对指环戴在相同的位指上,就像心与心相连,爱与爱相接一般。”
吴情今天早上给赫连轩的说法,每一句都是独特的,是他没有听过的,就像这会,他抬起自己的手,看着右手无名指上那枚戴在他手上显得有些单薄的指环,情儿说,这个手指是与心相连的,情儿说,用这么一枚指环就能留信相爱人的心,情儿说,可以一辈子不分开……
忽然之间,赫连轩的嘴角咧开了,而且越咧越大,这份生辰礼物,真是再好不过。
抬手圈人,一个充满热情的激吻就是赫连轩现在最好的表达。
吴情总处是喘过气来了,红着脸瞪着这家伙,要不要这么热烈啊。
抬起眼,看到手上那枚戒指上的红宝石的时候,吴情又笑了,魅惑的眼神看着赫连轩,轻启红唇道:“轩,你知道红宝石代表什么吗?”
赫连轩哪里懂这些,要问他行军打仗,排兵布阵,他能给你讲上一箩筐,可玩这种资本主义小情调,赫连轩举双手投降。
吴情压根也没指着赫连轩能玩出多高的情调来,索性就把两人的右手再次合十,微微抬起,指着指环上的宝石笑道:“听说红宝石是所有宝石中最珍贵的。因为红宝石炙热的红色使人们总把它和热情、爱情联系在一起,被誉为“爱情之石”,象征着热情似火,爱情的美好、永恒与坚贞。
红宝石是五月的生辰石。不同色泽的红宝石,来自不同的国度,却同样意味着一份吉祥。红色永远是美的使者,红宝石更是将祝愿送予他人的最佳向导。
由于红宝石弥漫着一股强烈的生气和浓艳的色彩,以前的人们认为它是不死鸟的化身,对其产生了热烈的幻想。传说左手戴一枚红宝石戒指或左胸戴一枚红宝石胸针就有化敌为友的魔力。
一种传说认为戴红宝石首饰的人将会健康长寿、爱情美满、家庭和谐、发财致富。另一种传说认为左胸佩戴一枚红宝石胸饰或左手戴一只红宝石戒指可以逢凶化吉、变敌为友。”
赫连轩微微蹙眉,道:“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你都是在哪听来的?”
赫连轩虽然不大接触女人,可也不代表他没有女人,更何况他后院里还有那一院子的妾室,就是正室也不是没有过,可没有哪一个女人像吴情这样玩这些花样,玩的,嗯,很有些情调。
吴情吐了吐舌头,自然不会把真话说出来,只调皮道:“那你能告诉我,你喜欢吗?”
赫连轩一见这丫头的表情,就知道这丫头又打算糊弄过关了,不过有些事,也不适于太过纠结,只要人在他身边就好,只要她一心想的是他就好。
微弯下身子,从后面把吴情圈在怀里,然后眼神看向两人紧紧相牵的手,那里,微微的光会打在宝石上,闪着炫目的光彩。
赫连轩低哑魅惑的噪音贴着吴情的耳边响起:“喜欢。”
喜欢你的用心……
喜欢你的承诺……
更喜欢这样紧紧相依,生命不分的暖意……
不得不说,赫连轩今天的心情是雀跃,是激动,是兴奋的,所以带着这个情绪到了军营的结果可想而知,一帮不知死活的小子瞧见赫连轩今天脸上明显多了奇怪的表情,还有手上那枚奇怪的指环,都让这帮小子跟着侧目,话说,将军什么时候戴上这么个玩意了。
男人们拿着自己习惯了刀枪棍棒的手来回的笔划着,只觉得那么个东西,没扳指有用,戴在手指上还觉得别扭,不会是将军抽疯了吧,话说这样的机会可是真的少有啊。
赫连轩被这帮小子打量有些着恼,当然也是心下有着别扭,不过再别扭他也得戴着,因为他记着另一枚与他同样的指环,戴在了自己喜欢的女人身上,而且她说,这根手指连着心脏。
小子们见将军脸上划过诡谲的笑容,然后就是将军一如既往冷硬的声音,哼道:“你们很闲?”
带头的就是赫连轩最信任的副将,这会儿被撞破了,就大着胆子道:“将军是我们的头,头儿有什么变化,咱们自然该上心些。”
这话说的,那叫一个冠冕堂皇,只可惜,碰上赫连轩一个不买帐的。
“谁带的头,别等我问,去校场上比划去,谁胜了,回头我跟他比划比划。”
“是,将军。”副将压根就没让将军的话给吓回去,跟那帮小子打是挺闹人的,可要是最后真能跟将军在一块切磋,那可是长本事的时候,副将的消息传递下去的时候,一个个都跟打了鸡血似的,亢奋着呢。
不过副将多聪明啊,将军那里打探不出来,可以从重楼那下手啊,都是一个战壕里混过的哥们,觑了个空就扯了重楼到一边候着,然后才小声道:“重楼,你小子不仗义啊?”
重楼纳闷了,他什么时候不仗义了。
副将一瞧重楼那样,还以为重楼有心隐瞒呢,又道:“重楼,你可别瞒着兄弟,快跟兄弟好好说说,将军今儿可不寻常啊。”
重楼一愣,随即笑了,他也知道将军不寻常,从早上出府,那步子就是从没有的轻快,而且嘴角总像是压着笑意似的,不过将军那张脸,要不是跟他极熟的人,只怕压根就不知道那表情叫笑。
重楼摸了摸后脑,止不住也跟着乐了,主子高兴,他一个当差的自然也高兴,而且主子高兴的对象,重楼再清楚不过了,能让主子的情绪变化的这样大的,除了府里那一位还有谁。】
要搁重楼说,这两人,就是个能折腾,你说当初把人娶回府吧,将军口口声声的嫌弃,好吧,洞房都没入,生冷冷的把人家扔在了里头,转天就去打仗去了。
等这仗打完了,两人连面都没见呢,就直接到宫宴了,然后就被点和亲了,重楼听着这消息的时候差点没吓着,不过也知道,这吴情的九姑娘只怕是受了无妄之灾呢,可有啥办法,圣旨下了,等着吧。
那会儿重楼可不知道将军起了别的心思,等后来人家和亲了,将军一路相送,紧接着就把着这营州不回去了,人家是王宝钏苦守寒窑,重楼觉得他家将军也是个典例,能折腾,这两年多的功夫,在北国那边用了多少心血,又是找高人易容,又是安排人手到夫人身边护着。
只是百密一疏,夫人还是着了调,将军赶护不急,好歹有个能充人的,把夫人的命救回来了,隔了二年多,夫人回来了,只是与将军这见面可真不怎么愉快,然后人家住一宿,隔日连面都没招,直接就奔了青州,等将军这头火急火燎的把手上的活处理完了,再赶去青州的时候,那边夫人又不知道躲哪去了,要不是王进那家伙聪明,知道给他们留话,只怕他们还要转悠一阵子,谁能想到夫人就上了山呢。
哎,好歹如今这一波三折,总算把人给哄回来了,只是现在这消息可不能透出去,要是真让什么歹人再起了心思,伤了夫人一分半毫的,别说是他,就是天王老子,只怕将军也会咬死牙不放过。
这般一想,重楼打了个激灵,摇了摇头,讪笑道:“不是兄弟不仗义,只是这事,真是不能说。”
副将本来瞧着重楼自个在那琢磨半天,就有些打着鸡血般的兴奋,想来这一定是有料啊,可哪里想到这家伙,自个儿偷着乐了半晌,到他这,就这么一句打发了,刚想再问,就感觉后背凉嗖嗖的,不用回头,就知道是他家将军又出来了。
副将讪笑的回头看了一眼将军,然后还没等抬脚滚呢,赫连轩就朝着远处的人喊道:“十打一,谁来。”
十个人自然是那些到了校场的将士,那一个,却是指的副将。
副将的脸顿时花了,想哭,咱们是男子汉,流血不流泪,可是将军啊,你这着,也忒狠了些,这帮小子的拳头,硬着呢。
重楼在一旁看了半天的好戏,嘴都要咧开了。
赫连轩拍了拍重楼的肩膀,点头道:“还算有点道行。”
重楼一听,乐了,这是将军赞咱,咱得兜着,点头道:“将军放心,重楼心理明白着呢。”
赫连轩想着重跟了他也好些年了,到现在还是光棍一个,有些不忍心,思索一番,道:“重楼,你也不小了,有没有什么打算?”
重楼一愣,刚才的笑意一下子就变了脸,苦的跟吃了那黄莲似的,求道:“将军,你可别想着给我打发走,重楼都在将军身边伺候惯了,这眼里,心里,想的都是将军的事了,你要是真把我打发走了,我到不知道去干什么了。”
重楼这话是实话,大实话,一个人围着另一个人转了十几年,哪里还有自己什么重心。
赫连轩到也不含糊,点头道:“你这小子用着顺手,让我扔我还舍不得呢。”
重楼一听,阴转晴了,道:“将军可吓死我了,以后我要是犯错,将军只管罚就是,可别再来这么一出了,我的心脏可受不住。”
重楼难得开这样的玩笑,也是看赫连轩今天的心情好,再往上加了一个彩头,只可惜,他这种想娱乐大众的想法没有得到实现。
赫连轩的嘴角都没动一下,又道:“你也不小了,也该找个媳妇了。”
重楼一听,乐了,这事他到是乐意,只是跟着将军奔波,再瞧着将军也没稳定下来的样子,他也就没在这上头上心,如今将军事事顺心,夫人的事也快解决了,听说北国那边都送来文书了,原本重楼说,将军给夫人换个身份就是了,回头赶着新皇登基之前报备一下就成了,可将军非犟着,非要原封原样的把夫人的身份带回去,所以才费了些力,好在现在局势也差不多定下来了,京里那边也没什么动静了,北国的官方文书也过了营州,再有两日就该到京里了,回头只要在府里等着圣旨就好了,不过真到了那个时候,就要起程回京了,相比于现在,重楼又有几分不舍。
京里虽繁华,却哪里有这里来的自由自在。
赫连轩说完见这小子只傻乐,没动静,皱了下眉,道:“你不乐意?”
重楼一听,连忙摇头,生怕到手的福利飞了,他今天怎么老走神啊。
“将军,我到是乐意,只是这人也没有啊?”
重楼平日接触的都是公的,要说这母的,也就府里几个,可是府里的,都是夫人跟前的,他可不敢求,再说都干那样的差事出来的,他也不喜欢。
赫连轩没给别人做过媒,这样的事也不好说,想了想,道:“成了,我记下了,回头跟夫人说一声,让她给你操办去。”
重楼一听,乐了,道:“夫人办事稳妥,有夫人把关,我就等着抱媳妇喽。”
赫连轩瞧着重楼乐的那样,很碍眼,让自己媳妇给这小子操持,纯粹是赫连轩想给吴情找点事干,不然这丫头一天总寻思那边孩子的事,就把他的福利给耽误了,再说那边也成了正轨,有王进两口子在,还有吴长修那小子尽职尽责的帮忙,哪里还用得着她去操心,有那功夫,还不如在家里好好养养身体呢。
不过赫连轩也知道,吴情的性子自来就不是甘居人后的,而且做那样的事,赫连轩也大概能猜到她背后的意图,想要与他比肩,想要成为他的助力,这些赫连轩虽然没有提过,可是心理却是暖的,这个时候才真正知道,什么是自己的媳妇,就是一门心思为自己打算,不求回报,满心满眼都是将来的幸福。
赫连轩有的时候就不明白,吴情怎么就跟京里那些大家的奶奶们一样呢,人家都是想着怎么能从男人手里往出拿钱,她到好,宁可自贴,也要帮着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