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拂儿心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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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早一脸不平的道:“这都什么时候了,我们姨娘待奴婢下人一向亲和,再说不说别的,就冲着咱们当初一块进府,也应该相互照拂不是,哪里能见到往日的姐妹伤成这样,我还只顾着自己的差事不挨骂的,若是姨娘知道了,也定是要骂我的。”

说到这早早也不多话,上前拉着拂儿就往外走,一边走一边道:“不能这样下去,这样好的一张脸,若是再不医治,可是真没办法了,咱们一起进府的时候就数姐姐长的最标致,当时姐妹们都羡慕的紧,想着姐姐总要飞上高枝的,当时还玩笑过让姐姐多照拂我们呢,后来也是姐姐最先得了姨娘的青眼,只不过我们姨娘不像绿姨娘那样巧言令色,能得太太令眼相看,姐姐就这样去了绿姨娘那里,为了这事,我们姨娘几次懊恼呢。”

拂儿一手捂着脸,一边道:“你先别拉我,我这样一张脸,也不得主子的欢心,还出去做什么?”

早早听了不忿道:“姐姐怎么能这般说,姐妹们原本还说过两天要给姐姐道喜呢,中午才得的信,说是老爷抬了姐姐做通房,我们姨娘听了还让准备了礼物要给姐姐贺喜呢,姨娘当时遗憾的说姐姐这位份抬的低了些,以姐姐的品貌,一个姨娘定是跑不了的,原本姨娘就在老爷面前替姐姐美言过……”说到这里竟又是一叹。

要是以往,拂儿也算是精明的,正所谓各为其主,哪里能因为早早的几句话就妥协了,可今天她在绿姨娘那受了这样大的创伤,因着自己的身份低又不敢与姨娘、七姑娘如何,这会再一听早早这般说,拂儿忍不住心理暗想,是不是绿姨娘在太太跟前说了什么,不然怎么只抬了通房,一般通房都是老爷身边贴身伺候的丫头,像她这样的通房,既不在老爷身边贴身伺候,又没有自己单独的院落,这算怎么回事。

早早一边说话,一边注意着拂儿阴晴不定的脸,见拂儿心有猜忌,心理嗤笑,面上还是一副心疼的样子,道:“姐姐快随我去我那院子,正好我那还有还有上次姨娘赏下来的烫伤膏,听说是老爷从外面给姨娘带回来的,就怕这姨娘身上留下什么疤痕的,正好我伺候姨娘的时候不小心被茶水烫了,姨娘心疼我,就赏了些给我,如今我就借花献佛,送给姐姐,等以后姐姐在老爷面前得了宠,可也能记着妹妹的情谊就好了!”

拂儿本来还不想去,可这会一听说是老爷从外面买回来的,那定是好东西,又想到自己的脸,怕是绿姨娘止不住在屋子里偷着乐呢。

早早也不给拂儿多想的时间,拉起拂儿就走,一边走一边低声道:“咱们做奴婢的,别人不心疼,难道自己还不知道心疼自己吗,以前姐姐没被老爷看中,那也只能到了岁数出去配个小子,晚晚还跟我提过,姐姐这样的品貌,要是真被配了那不懂得怜香惜玉的小子去,到是白瞎了,如今姐姐既能得老爷青眼,可要好好把握这次机会,要是再被人挑坏了去,那姐姐这辈子也就完了。”

拂儿现在想的正是这张脸要是被老爷厌恶,身子又给了老爷,指不定以后连个好些的夫婿也寻不到了,原本跟着早早走的还有些不情不愿,这会到是自动加快了脚步,恨不得立马就能让那药膏见效。

待到了红姨娘的院子,晚晚见二人同时回来,忙上前关心道:“姐姐这是去哪了,这么半天没回来,姨娘都催了半天的点心了,我看着姐姐没回来,就又打发了小丫头去拿,一会姨娘要是问下来,姐姐只管说是你打发小丫头去拿的,你肚子不舒服,就晚了一会。”

才说完就看到早早旁边低着头的拂儿,忙笑道:“拂儿姐姐今儿怎么有空过来,姨娘都念叨好几回了,说是拂儿姐姐一手好针线最是灵秀,想着让我们姐妹什么时候找拂儿姐姐讨教讨教呢!”

趁着指儿低头之际,早早和晚晚两人眼神对视了一下,晚晚嘴往自己的屋子努了努,早早就笑着点了点头,道:“姨娘那里你先照应着,我拉拂儿姐姐进屋里说会话。”

拂儿怕耽误了早早的活计,有些不好意思的推却道:“我还是先回去吧,等你什么时候得了空了,再过来。”

这一说话正好让晚晚看到了脸上新起的大泡,晚晚掩住到嘴的惊呼,红了眼睛低声问道:“姐姐这脸是谁给弄的,如今绿姨娘正得老爷的欢心,妹妹听说姐姐昨天也让老爷开了脸,这会谁还这么大胆去惹老爷的心尖,姐姐怎么没让绿姨娘替姐姐讨个公道,这府里现在除了夫人,哪个还有绿姨娘的风光。”

拂儿听了有些哽咽,早早特意轻推了晚晚一下,小声道:“好了,你先去姨娘和姑娘那照看些,我先带着拂儿回屋了。”

两人进了屋,早早安抚道:“晚晚不是有心的,这丫头就是心直口快,姐姐可别伤心。”

说着就拿了药膏给拂儿,一边拿了镜子过来,道:“姐姐这泡还是挑开的好,然后再上了药膏,想是三、五天也就能下去了,至于能不能修复,那就只能看这药膏有没有老爷说的那么神奇了!”

拂儿现在一腔心思都放在这药膏上了,早早一边拿着针在火上烤,一边道:“以后姐姐可千万小心些,咱们丫头虽说是主子的奴才,任打任骂的,可是如今姐姐好歹算是老爷的人,无论是谁,总要给老爷几分面子的,就算是咱们姨娘,太太要是瞧着姨娘不顺眼,也不过是发落几句罢了,你什么时候瞧过太太真的就让姨娘毁了容去,不是做下人的说话难听,都是女人,这一张脸多么重要,真要是毁了,以后姐姐拿什么在这世间过活,本来做奴婢的日子就够苦的了,再没了这张脸,妹妹真是替姐姐……”说到这竟是哽咽的说不下去了。

拂儿早在进门的时候就被晚晚几句无心的话撩起了心头的火,这会见早早又这般替自己着想,一时只觉得以前错把友人当敌人,正好这会脸上抹了药膏,也不像刚才那般火辣辣的疼了,拂儿就更信了早早几分。

拿了帕子一边给早早试泪,一边道:“以前到是我对妹妹多有不是了,如今没成想我落了难,到是妹妹最先出来帮的我,以往在我跟前姐姐长姐姐短的,到是袖手旁观了,如今我也算是看出谁真心对我了!”

早早自然知道拂儿这话说的是一同在绿姨娘身边伺候的袖儿,不过却不会点破,只是顺着拂儿的话道:“姐姐哪里是落了难了,有了这药膏,这张脸几日就可恢复,到时候姐姐只要再次引起老爷的注意,定然会重新获宠,再哄得老爷提了姨娘。”

说到这,早早顿了一下,满脸喜色的道:“妹妹在这里先给拂儿姨娘道喜了!”

拂儿见平日同为姨娘身边丫头的早早竟是一脸喜色,满身恭维的叫着自己姨娘,突然就觉得自己的地位一下子就提高了,似乎脸上的伤也好了一般,只是早早接下来又道:“不过,老爷现在还不知道能不能知道姐姐伤了脸的事呢,要是有人故意阻拦姐姐去见老爷,只怕……”

拂儿自然明白早早话里的意思,绿姨娘包庇七姑娘是一定的,若是绿姨娘晚上阻止自己去见老爷,只怕这事就这么糊弄过去了,一想到这,拂儿就有些心不甘,早早不动声色的道:“眼瞅着天都过晌了,老爷也快下衙了,我们姨娘以前伺候老爷的时候,常常等着老爷从太太那用过了饭,就在那林**上等着老爷,晚上轻风徐徐,吹得那纱衣飞扬,每每老爷都喜欢的不行!”

小冯氏进得院子的时候,就见到四处的小丫头都规矩的立在外面,七姑娘吴眉到底还是小姑娘,一看这架势,只以为绿姨娘受了罚,想要越过小冯氏往里进,又知道不合规矩,只得一脸急色的跟在小冯氏身后。

房妈妈沉稳的扶着小冯氏往屋里进,只见吴老爷一脸肉疼的坐在正位上,旁边跪着一脸泪痕的拂儿,靠近门口的位置跪着绿姨娘。

七姑娘一进门见自己姨娘跪在门边,忙喊了一声“姨娘”,就过去要扶。

小冯氏目不斜视的在吴老爷一旁的凳子上坐下,才道:“这是谁惹了老爷发了这么大的火,老爷天天在前边办公就很累了,回到后宅就是放松,休息的,谁这么不长眼,让老爷在后宅还跟着操心,从上到下,主子打十板子,大丫头五板子,小丫头两板子,以儆效尤。”

房妈妈得了小冯氏的吩咐,直接往门外走,喊道:“来两个粗使婆子,把那大板凳拿来,就在院子里,再去厨房喊两个健壮的婆子过来,一会挨个受罚。”

绿姨娘这会脸色有些女白,刚让吴老爷训了一顿,这会太太进来二话不说,对错不问,开口就打,让绿姨娘一下没了主意,原本以为太太是来帮她的。

吴老爷也有点觉得小冯氏兴师动众了,不过房妈妈既然开了口,他也不好当着妾室的面驳正室的脸面,一柱香的功夫,屋里只有小冯氏时不时的响起嘘寒问暖声,外面只听的板子啪啪的声音,却没有人叫唤,原来房妈妈怕这些人叫起来不像话,扰了吴老爷的兴致,全都是堵着嘴打的。

待一顿板子过后,房妈妈和两个婆子才架着绿姨娘跟拂儿进来,拂儿只挨了五板子,明显比绿姨娘要轻一些,不过房妈妈却是给这些婆子暗使了眼色,大宅门里,打人的都是有眼色的,知道什么时候打在什么地方,拂儿昨天伺候了老爷,到现在连碗避子汤都没喝,谁也说不准到时候会不会怀上孩子,为了避免这样的情况,这五板子就专门打在了拂儿的小腹附近,这几板子下去,瞧着没什么重伤,可是这内里却是完了,不养它个三年五年,想再怀孩子是不能的。

七姑娘吴眉一直紧咬着嘴唇看着一脸面色惨白的绿姨娘,小冯氏如同这会才想起她的存在一般,笑着道:“房妈妈,快扶了七姑娘回去,刚才一时着急,怕老爷气坏了身子,光顾着惩罚奴才了,到把七姑娘给忘到脑后了。”

吴老爷也皱眉看了吴眉一眼,道:“这大晚上的,一个女孩家家的不在自己屋里呆着,到处闲逛什么?”

小冯氏解围道:“老爷可别错怪了七姑娘,这孩子是给妾身请安去的,听说老爷在这边生了气,惦记着老爷才跟着过来看看的。”

吴老爷听罢点了点头道:“孝心是好的,不过天也晚了,一个姑娘家家的也别到处走,让丫头送你回房呆着去,有那闲功夫不若在屋里好好学学女红才是正经。”

小冯氏心理好笑,面上不显,瞧着七姑娘一副为难的样子,道:“姑娘先回去吧,省得老爷挂心。”

吴眉见吴老爷三番两次的说这样的话,实在是不好再呆下去,便福了一礼道:“女儿退下了,老爷、太太多保重身子才是!”

吴老爷听了摆摆手,小冯氏就示意着房妈妈跟着送出去,回头冲着吴老爷道:“这会天有些黑,姑娘身边都是小丫头,妾身怕伺候的不稳妥,让房妈妈送她一程。”

吴老爷笑着点头道:“还是夫人想的周到。”

小冯氏这会见到跪在屋里的拂儿和绿姨娘,一脸冷若冰霜的道:“绿姨娘在府里这么长时间了,怎么还这般不懂规矩,后宅不是给老爷添堵的,说说吧,这是什么事闹得老爷这般生气。”

拂儿一脸委屈的抬头看了看吴老爷,不待绿姨娘开口,就冲着小冯氏回道:“太太,奴婢虽说是个下人,可是打小进府,府里的管事也是用心教过规矩的,在姨娘跟前伺候着也是任劳任怨的,可是奴婢仰慕老爷许久,却从未起过非分之想,总觉得奴婢尽心在姨娘跟前伺候,在老爷来姨娘院子的时候,也能用心的伺候老爷就是奴婢最大的福气了,可是没想到老爷竟然能垂青奴婢,又得了太太的提携,给了奴婢通房的身份,本来奴婢应该去给太太磕头谢恩,再好好服侍老爷的,只是奴婢想着太太喜欢清静,身前又有几位姑娘少爷尽着孝心,奴婢就把这份心思放到了心里,每天在佛祖身前祈盼着太太事事如意。

可哪里知道姨娘嘴上说奴婢伺候老爷辛苦了,可是背地里却是容不下奴婢的,姨娘本身不好拿奴婢撒气,怕老爷心里不痛快,便指使着七姑娘拿奴婢撒气,滚开的水直接就泼到了奴婢的脸上,奴婢知道七姑娘一个小孩子家家的经不得人引诱,自然不敢怪罪七姑娘,而且那滚开的水,七姑娘手嫩也拿不住杯子,自然要往外扔,可谁都知道女儿家最在乎的就是这张脸,姨娘若是真的容不下奴婢,只管与奴婢说一声,看在这些年的主仆情份上,奴婢宁可绞了头做姑子去,毕竟奴婢仰慕老爷这么些年,如今总算是达成心愿,也不想着再嫁人的事情,就想着一辈子青灯古佛,为老爷和太太祈福了事,可如今奴婢……,奴婢实在是心有不甘啊!”

一席话道尽了委屈,小冯氏都忍不住多看了拂儿两眼,没想到绿姨娘养虎为患,身边竟有这般巧言令色的丫头,再偷眼一瞧吴老爷那被奉承之后有些飘飘然的神色,小冯氏心里暗恼:这般巧言令色的狐媚子,哪个爷们能受得住勾引。

吴老爷本来刚才被拂儿挑起来的欲火就没被压下去,这会又听着拂儿这般吹捧自己,那眼神还时不时的勾搭两下,虽说现在拂儿的面貌有碍观瞻,不过那一又桃花眼又是电力实足,想到这,吴老爷就暗恼绿姨娘不懂事,本来家里的丫头要是老爷想睡都是天经地义的,可你也不能因着跟丫头争宠就把人家的容貌给害了,这得多黑的心肠啊!尤其还是挑唆着自己姑娘去做这样的事,这不是变向的教着主子学坏吗?

想到这,吴老爷面上就有了怒意,没等小冯氏开口,吴老爷就直接骂道:“大胆的奴才,七姑娘虽说是你生的,那也是府里的主子,你竟然敢挑唆姑娘家去做这事,敢坏我吴府姑娘的名声,我看你是不想活了!”一边说着竟是摔了手里的茶碗直接砸向绿姨娘跪着的地方。

小冯氏忙给房妈妈使了个眼色,自己拿了帕子擦着吴老爷手上的茶水,劝道:“老爷也好好歇歇气,绿姨娘一向还算本分,又是七姑娘的生母,哪里就能做这坏了姑娘名声的事来,老爷不妨听听绿姨娘好好解释解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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