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丹药?凤思卉双眼一亮,是呀,这世界没有丹药,但草药的药效虽不如拥有灵气的灵草灵药,可却没变。前世她的炼丹术虽然不是强项,但也是经过第一炼丹师指导过的。至于这伤口,她到现在还清晰的记得,有次她从师门回到家里,小妹一见她就跟她说大哥与人打架,被刀划伤了后背,深入骨头,是一个神医用针缝起来的。开始家里人还不相信这样的法子有效,却没想到伤口好的既然比身上其他小划伤好的还快。听了小妹的话她本还不信,最后扒了大哥的衣服,看到他后背似条巨大蜈蚣的疤痕便信了。小妹更是因此拜了那位神医为师,为此她知道怎么用针缝合伤口。
虽然没试过,但现在也没有法子,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了。
“嬷嬷,麻烦您出去吩咐外面的丫头帮我找针与棉线来。”虽然没有小妹说的那种羊肠线,但棉线应该也成吧!
肖嬷嬷对着凤思卉嘴唇动了动,最后什么也没有说,转身出去了。凤思卉喊了轻罗帮忙把王爷的身上的衣服剥了干净,露出里面精壮的肌肉来。凤思卉暗暗咽了下口水,这人皮肤虽白,但这身肌肉可不是假的。条理分明,不多不少,毫不累赘,只是在衣服的遮掩下一点也看不出来。
这一番折腾下来,两人都出了一身薄薄的汗,幸好虽然凤思卉不习惯睡觉的时候屋子里面放着冰块,但不妨碍睡觉前放冰块驱驱热气,否则非大汗淋漓不可。
可床上的人却没有半分反应,要不是还能摸到脉搏,感受到心跳,凤思卉都要怀疑这人是不是已经没气了。为了这人不被自己折腾死,凤思卉把前世有助于伤口愈合及恢复人元气的丹药方子按照这世的药名开了一个方子,抬头时正好看到嬷嬷一脸欲言又止的看着她。凤思卉暗暗的叹口气,她知道她今天的行为很不合礼数,可她没有法子,总不能连试都不试就看着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没了声息。
肖嬷嬷没有开口说自己,想必也是为此。
“嬷嬷,此一时彼一时,王爷伤的太重,失血又多,他又交代不能请大夫来治伤,那些人还在暗处找着王爷的下落,王爷这也是为了我们好,他怕那些人找了来会连累我们。嬷嬷,我只能自己动手,还要麻烦您亲自去库房寻了这些药材,命人快速煎好给王爷服下,否则王爷危矣!”
肖嬷嬷是懂医理的,据说她的父亲是一位大夫,她从小跟在身边学了些。凤思卉的库房常年都备着草药,她初来的那段时间因为好奇有去仓库看过这些草药与灵草灵药的区别,除了草药中乜有灵气,外观药效都一样。这也是她敢开这个方子的原因。
“奴婢明白,只是奴婢不习惯。罢了,待会我便不进来了。”眼不见为净。
肖嬷嬷拿着方子出去了,她还没顾得上想小姐为什么能开方子,只记得小姐说的那句“王爷危矣”,待她想起来的时候,却不知道如何开口了。不过,这都是后话。
不一会绿柳急急的拿着针线进来,凤思卉把线放在开水里面泡着,又把针放在火上烤了一遍。
轻罗已经把伤口周围擦了一遍,更显得外翻的伤口触目惊心。
“轻罗帮我按着王爷,绿柳站在我旁边帮我擦擦汗,以免汗水掉入伤口里面。”凤思卉急忙做了安排。
看两个丫头点了应下,并很快的进入状态,凤思卉也不再犹豫,全身心的投入到伤口的缝合中。
这期间肖嬷嬷端了熬好的药进来,待看清凤思卉等人在做什么的时候,差点惊呼出声,好在绿柳反应快,捂住了嬷嬷的嘴。不说刚进来的肖嬷嬷,就待着这有段时间的两个丫头,也是吓的满头大汗不敢继续看凤思卉动作的。她们虽然见小姐准备针线有些猜测,可当事实摆在眼前的时候,她们又无法相信。
而且小姐缝合伤口的表情一点也不像平时做女红时的样子,她们纵使心里有无数个疑问,即便吓的脸色苍白,也不敢发生一丝的声响去影响对着伤口无比认真正缝合着的小姐。
整个屋子只能听到床上躺着之人闷闷的呼痛声和大家重重的呼吸声。
好在凤思卉绣花的手艺不行,这缝肉的速度确实不慢的,一切结束之后肖嬷嬷端进来的药还是温热的。
凤思卉看了眼被自己缝合起来的伤口,提起的那口气总算可以吐了出来,她退出原来的位置,让绿柳把金疮药洒在缝合好的伤口和其他相对来说细小的伤口之上。
凤思卉疲惫的坐在椅子上,看两个丫头上好药,又包扎好了伤口,然后配合着肖嬷嬷把药小心的喂进他的嘴里。
看到肖嬷嬷小心的把锦被搭在孝安王爷的身上,主仆几人对视一眼,都深深的松了口气。
“小姐,王爷这样就没事了吗?”绿柳自见识了凤思卉缝合伤口后,对凤思卉的崇拜之情又上了一层楼,觉得凤思卉比那些太医还要厉害。
当初小姐掉进湖里伤了脑袋,那些太医只来看了眼就摇头,让她们准备后事,连是试都不愿意试,也不帮小姐清理伤口,只知道推卸责任背着药箱转身就走。
可今日小姐的行为却让她大大的吃惊,小姐不仅会自己开药方,还懂把那吓人的伤口缝起来。在她心里不管最后王爷能不能活下去,光小姐所做的这些就很厉害,她相信王爷最后一定会在小姐的救治下活下去的。她对凤思卉的信任很盲目,不需要根据。
绿柳的心思单纯不会怀疑凤思卉能开药方,懂得缝合伤口从何学来,在她心里凤思卉所做的一切她不能理解的行为都是从书中学来的。在她小小的心灵里,读书人都是很厉害的,他们无所不能。
“只要今晚不发烧就会没事。”只是,不发烧那些不可能的。
今晚,会是一个不眠夜。
果然,半夜发起了高烧。
几个丫头轮流更换毛巾冷敷,凤思卉用烈酒擦拭王爷的手心脚心。即便如此,他也被烧的迷糊起来,断断续续的说起了梦话。
凤思卉及几个丫环都听不懂,只能依稀明白他是在喊已逝的先皇先后,但一直在旁边打盹的肖嬷嬷却是明白他嘴里断断续续说的是什么。早被这孩子一身伤磨得心软不已的她,脸上强装的严肃顿时变成了满脸同情。这也是个可怜的孩子,即便他是当朝唯一的王爷,是圣上最宠爱的弟弟,深处着高位,却躺在这里生死一线。
“嬷嬷,若是,若是再过一刻钟,王爷的烧还没有退下去,咱们想法子把王爷送进宫里吧?”折腾到现在不仅没有退烧,反而说起了胡话,她现在也没有信心了。
只是,若是王爷在此待过的消息宣扬了出去,对王爷下死手的那批人估计是不会放过她的。
可是,···
她看了眼躺在床上皱眉闭目的人,即便如此,她又有何惧!
“好!”肖嬷嬷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有些事越是瞻前顾后越是无望。
好在一刻钟未到,高烧开始往下降,人也不再说胡话。一屋子人提起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凤思卉上前把脉,确定他除了身体失血过多有些虚弱外,没有其他症状便开了个可以补血养气的方子。
“嬷嬷,这是个补血养气的方子,麻烦您再去次库房这些药按上面的分量备齐,轻罗跟着嬷嬷过去帮下忙。秋实与冬初一起去厨房准备些点心待会大家一起吃些,绿柳也去厨房先把熬药的炉子烧起来,待嬷嬷拿了药来就赶紧把药给熬上。”
凤思卉一一吩咐,看几人都出了门,她这才坐到床边,说道:“醒了就睁开眼吧。”
PS:家里的水井干掉了,还好家里还有一口老压水井,否则还要去别人家里挑水喝。不过用习惯了自来水,突然没有了,十分的不习惯。在此之前听老人说今年很干,还不信邪,这会总算知道这天气都多干了。今天去了下村里的水库,发现那么大的水库既然缩小了一半不止。
冲击太大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下场雨,赐些水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