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依云,你...该死!"
"你...你?"
叶依云惊讶地瞪着修月,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她,她张着嘴,神情错愕,手还握着匕首。突然,她像是惊了一下,连忙松开了手,向后猛地退了一句,尖叫出声:"君,君修月!你怎么会在这里?"
"哼!我又为什么不能在这里?"
俯瞰着眼前面露惊惧的女子,修月猛地伸出手按在她身后的墙上!
广袖一扬,叶依云甚至都没有看到她是怎么动手的,下一刻她全身都僵硬在原地,体内却蹙然像是有无数股气流在她体内流窜,血液渐渐沸腾了起来,肌肤莫名变得有些血红,有丝丝的血从毛孔流出,很快染红了她的裙裳。她嘶声惊呼:"君修月,你、你做了什么?"
修月勾了勾唇,手微微抬起,冷冰冰地滑上她的脸,指腹摩挲轻柔的摩挲着。
可明明温柔至极的动作,叶依云却只觉得浑身发抖。
她的指尖冰冷,丝丝掠过肌肤就像是毒蛇划过,让人毛骨悚然。
低下头,修月凑近她的耳边,轻声低喃,"放掉你体内的血。"简简单单的七个字,让叶依云的脸彻底惨白,她哆嗦着唇,"你,你不能这么做?你竟然想杀我?我是你四姐!四姐!"
"哈?你配吗?"
目光掠过她掌心的血渍,修月冷笑出声。
阴鸷的视线没有丝毫温情,像是看透了她的所有,容不得她半分狡辩。
那样的目光太冷,叶依云终究是怕了,她的表情有些楚楚可怜,"五...五妹,四姐错了,你、你放开我好不好?"
"不好!"留下这两个字修月转身,不再管后面嘶声裂肺的声音,来到叶枫昕面前,眸光看着他胸前的匕首,手指尖都有些发抖,"大哥...我来晚了。"
"不晚不晚,大哥,这...不还没死吗?"
长长吐出一口气,叶枫昕睨着修月,"是大哥没用,竟然被抓了!"
"..."
修月摇头,如果他们以叶家的人相要挟的话,就算他再强也会心甘情愿束手就擒的。
只是...
目光落在他琵琶骨上的锁链,修月的眸光变得有些阴沉,"大哥,告诉我,到底是谁想要整垮整个叶家?"
叶枫昕摇了摇头,轻声地喘着气,"我不知道,他每次出现的时候都戴着一个面具,根本看不到面容。"身体不稳地动了动,锁链撞到地面上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这声音敲在修月耳膜上,她上前揽过叶枫昕的手臂,"大哥,你忍忍,我这就带你走!"
"五妹,你先离开吧。带着我,你走不出去的。"
"不行,我不能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要走一起走!"
修月有她的坚持,他被关了这么久,身体的承受恐怕已经快要到达极限,再待下去,他不知道他还能不能撑到她下一次来救他!
所以,这一次无论如何她也要带他走。
"呵,恐怕你们谁也走不掉。"
身后,突然无声无息地出现一个声音,听到那声音,修月身体赫然僵立在原地,耳膜咕咕作响,似乎在辨别着什么,那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难道...慢慢地转过头,修月对上了一张半月面目,而男子露在外面的半张脸俊逸完美,却刺痛了她的眼。她突然想笑,那种仰天大吼地讽笑,可她没有,她默默收回脸上所有的表情,目光深沉地看着他,"竟然是你。"
"是我。"
男子的声音很低,醇香悦耳,却让修月目光更加冷然。
"你似乎并不想见到我,只是,恐怕你没有办法不见。"男子向前走了一步,整个人贵气逼人,一双锐利的眸深沉灼目,偶尔有金光闪过,"我原本是不想现身的,可你这些时日给我的惊讶太多了。我想看看,你到底还能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凤临天,你已经是冥土国的冥皇了,难道这些还不够?你还想要赤炎的疆土不成?"
最后一声质问,几乎是从修月齿缝间迸出的,面前的男子除去了一身的清贵,只余下对权势的贪婪。
设计出这一切竟然只是为了他可笑的权欲,想必,其他几国也早就暗自有了他的手下潜伏,只为了在某一刻达到他预期的目的吧?"你,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设置这一切的?"
凤临天俊美的脸上掠过一道嘲讽,"重要吗?"
"..."
重要吗?
修月也自问了自己一句。
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如果早知有这么一天,她绝不会用那么多的鲜血把他送到那个位置。
她以为那是帮他,却不知,自己从最开始就只是一个被利用的杀人利刃而已,她满手鲜血,早已洗涤不净灵魂,可...他也休想再从她面前夺去她重视的人的性命!"是不重要?"挑眉,修月目光一寒,揽着叶枫昕腰间的手收紧。
凤临天目光沉了沉,"你想从这里出去?"
"自然!"
"可你要知道,你决计不是我的对手。"单手拂过脸上的面具,他的唇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更何况,你...真的不想要他的命了吗?只留下一个除了模仿没有任何杀伤力的人守着他,有用吗?"
"你..."修月的脸一变,"你抓了他?"
"你说呢?"
"他是你亲弟弟!"
修月低吼出声,目光里的红光像是利刃一般狠狠射向对面浑身阴冷的男子。
"那又如何?"凤临天耸了耸肩,眼底幽幽有红光夹杂着金光闪过,神情随着他面上阴狠的显露而变得有些诡异,"他是我的弟弟,我自然不会伤他,毕竟他还有用处不是吗?"意味深长地笑让修月浑身一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