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你们也没有办法吗?"修月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的不安愈发浓烈,她总觉得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以大哥的身手万万是不可能被擒的,可...如果是用什么不入流的方式就说不准了,就像那句老话关心则乱,她对大哥的事那时也一时间有些乱了方寸,如果反过来...
顾家吗?
凤眸里掠过一道寒光,想到顾祈天,修月眸底的寒意更冷了。
"缪竹,走了!"
"是。"
身后传来缪竹有些心不在焉的声音,修月回头,就看到缪竹的视线一直落在四周,神色有些茫然又有些复杂,似乎是被什么疑问给难住了,这样的缪竹是修月没有见过的,她平日里看到的缪竹一直都是清清冷冷的,而现在...
"缪竹,你在看什么?"
"哦,没什么..."
这样回答了一声,缪竹跟了上来,表情再次恢复了面无表情。
"缪...竹?"
突然,一直没有吭声的那人低声地喃了一句,她的背突然挺了起来,立得直直的,猩红的双眼死死地盯着缪竹看,看得缪竹皱起了眉头,可因为修月的原因没有当场发飙,他面无表情地摸了摸自己脸上掩得极好的人皮面具,"怎么,我的名字有什么不对吗?"
那人看了许久之后,才有些失望地摇了摇头:"看错了。"
缪竹不轻不重地颌首,走到修月的身边,"不是要走吗?"
修月看了缪竹一眼,又转过来看了一眼神情茫然的那人,略微想了想挑了下随即为自己的异想天开苦笑,自己最近定然是搞晕头了,竟然真的以为缪竹跟着缪音阁有关系?怎么可能呢,只是一个字相似而已。
走出缪音阁很远,修月不经意地扫了一眼身后一直跟着的缪竹,看他神情有些恍惚,才道:"在想什么呢?从一入缪音阁你神情就有些不对,不会真的让我说对了,你真的是缪音阁的人吧?"
缪竹看了她一眼:"怎么可能?"
随即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走了走了,既然你大哥的事情跟顾家有关,那还是去一趟顾家吧。"
修月摇头:"现在还不是时候..."
如果她在这个时候突然去拜访顾家恐怕会打草惊蛇,她相信大哥就算是处于劣势也会想办法把消息传出来的,而且这件事情如果真的跟顾家有关的话,那么如今三宫十八楼内当家的那个人定然也是同大哥的失踪有关。
入夜,修月盼着双腿想试着能否突破一下鬼音五煞调的第四杀调——鬼魅。
鬼魅调,琴动鬼影,狐媚惑人。"鬼魅"杀调,低浅回转,又透着入骨的酥媚,不经意间媚惑人的心智,杀人于无形。
第四杀掉,专在一个"媚"字。
如果是别的或许她还能体会一二,可单看这个"媚"字,修月犯了愁,到底突破点在什么地方?除了想不通这一点之外,修月总觉得自己今晚的心神不宁,脑海里空空一片,似乎是想着什么,可回过神,又觉得自己什么也没有想。
"吱吱!"
一团雪色突然跳进了她的怀里。
修月捏了捏雪团儿尖尖的耳朵,干脆放弃了突破,盯着雪团儿滴溜溜的狐眸,抚着它一身雪色的皮毛,如果是平日里,雪团儿定然会蹭上两蹭,可不知道为什么,它今日像是浑身不舒服一般,在修月的耳边一直"吱吱"地唤着,声音格外地尖锐,听着让人心里更像是梗了什么,不舒服得紧。
修月愣了愣,把它抱了起来:"怎么了?"
雪团儿的小脑袋一直往修月的怀里拱,不多久又开始用牙齿轻轻磕着她的手指,不痛却酥酥麻麻的。
雪团儿怪异的行为让一旁静默着的火灵貂也睁开了眼扫了一眼雪团儿,又重新闭上了眼。
突然,雪团儿尖锐的"吱!"了一声之后,从床榻上一跃而下就往外跑了去,修月神情一变,连忙跟了上去,动物都是有灵性的,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雪团儿蹿得极快,修月紧跟在它身后丝毫不敢放松下来,她盯着雪团儿在夜色里流光一样的身影,脑海里莫名掠过凤清音的脸!
摇摇头,修月把脑海里奇怪的想法给摔得一干二净,一定不会是凤清音出了什么问题,他早上的时候还好好地,更何况的,那人是不会不管他的,而他也已经喝了七味雪莲定然可以护他撑到回冥土国,她知道那里定然有为他续命的良药——黑莲蛊。
他说过,黑莲蛊对他的身体有帮助。
身后闪电般蹿过一道火红色,耳边的风刮得脸生疼,修月看着与她并肩而动的火灵貂,这小东西看来是不放心她呀。
半个多时辰后,雪团儿停在了一片竹林里,"沙沙"的竹叶声在月夜里显得格外的清晰,让人的心渐渐安定了下来。雪团儿整个人缩在了一堆竹叶上,小小的身体蜷缩成毛茸茸的一团儿,看起来格外的惹人怜惜,只是露出一双滴溜溜的狐眸,在夜色里闪现出晶莹剔透的光...
修月走了过去,蹲下身,火灵貂也轻轻地跳到了她们的一旁。
修月伸出手把雪团儿给抱了起来,把它轻轻地搂在了怀里,席地而坐,仰着头静静地看着头顶的明月,"雪团儿,你怎么了呢?"
低低的轻喃像是在问雪团儿,又像是在问自己。
今夜,你的心又为何不安?
"吱!吱吱!吱吱吱!"突然,雪团儿再次急促地唤了起来,尖锐的声音划破了夜色的宁静,小小软软的身子挣脱了修月的手一下扑到了修月身后的地面上,修月迅速地转过身看去,借着月光,她清楚地看到雪团儿手里捧着一块晶莹剔透的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