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亦认为母亲之所以芳华早去,多半因他兄弟姊妹几人于帝位之争使得母亲伤了心神。
皇舅舅自小疼我,自是不愿我搅入这些他亦不愿面对的烦扰之事当中。
因而为着云熙之事,云湛将我牵入其中才会惹得皇舅舅对他不满。
虽是如此,但最终目的达到,做些小牺牲亦是无可厚非的。
第三日,依然如故。
云湛下了早朝便直奔我公主府,一来便寻了油头待上大半日,一连数日如此...
时日多了,这才令我有些心奇。
再不济,云湛身为皇子,亦不会因被扣了半年饷银便当真常驻我公主府中,我旁敲侧击之下亦不曾得知其中缘由,自是又不好着人查他。
这日我实是受不住了,留了宛若招呼他,我带着福生躲去了白先生那。
先生早年受过重伤,每至天寒,便易引发旧疾,这许多年来我寻了不少奇珍异药,每每蜀国朝贡之时,我亦从宫里带回了不少于先生有益的名贵药材,可这些年来却是少见起色。
乐儿为我打了帘子进屋,的房中地龙烧的火热,角落里还放着两盆银炭火。
因着近日福生时时护在我身旁,是以先生起居却多为乐儿照料。
这丫头虽有些太过乐天,有时甚是觉没心没肺,但吩咐她做的事情却是丁点不曾马虎,有她在先生身边偶尔解个闷儿也是好的。
我原本以为会在先生这遇着花无颜,却只见先生一人坐在榻上,身上盖着张白狐绒的毯子,膝上放了本已翻旧了却未注名的册子。
我解下披风坐在先生对面,接过乐儿端来的一碗浓褐色的汤药,勺子搅着凉了凉方才递给先生。
先生将药一口气喝下,拿起一颗一旁备着的梅子含在了嘴里。
我笑着说"先生天不怕地不怕,却唯独怕苦药。"先生听闻后自嘲的笑了笑。
"前日太医来诊,可说先生身子好些了没?"
先生摇了摇头,将膝上的册子给了乐儿示意她放回书架上"还是老样子,无碍的。"
"那些个太医,只知日日吃皇粮,一丁点事情也指不上他们,听说江湖上有些个神医可医死人,肉白骨,就打传的夸张了些,想来医先生这点旧疾应是没问题的,明日我便着人去寻来。"
先生听了我的话,笑着摇了摇头,"公主不必废那心思,我自己的身子,自是清楚的很,一点旧疾,不碍事。"
我不知先生是何时来到母亲身边的。
只是自我记事起,先生便一直在母亲左右,母亲在世时,身边最亲近之人除了明霜姑姑便是先生。
母亲去世后,先生亦是一直护我教我了这许多年。
这几十年来,先生亦从未娶妻,他这一生,皆用在护卫着我与母亲身上了。
这边同先生正说这话,传话内侍来报。
说公主府门前有一女子吵闹着欲见云湛,而云湛不予理会。内侍不知如何处置是好,便急急报来白先生这,正巧我亦在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