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云湛便随后大步而至了。
他入得我朝霞殿中见我正用着早膳,径自坐到我对面,巴巴的瞅着我,"正巧我也没用早膳呢。"
宛若在一旁笑着吩咐内侍去取了套碗具,又着人服侍着他净了手。
云湛接过棉布占了占手上的水,看着正一口口喝着汤羹的我道"如意,你跟父皇都说了什么,父皇怎么就准了二哥回来了。"
我抬眼看了看他,"我同舅舅说,若不让云熙回京,云湛便扬言日日来我府中哭闹。"
云湛"哼"了一声。知我调侃于他,却并无不悦,接过宛若为他盛的的汤羹兀自吃的香甜,其间亦不住夸赞我公主府中的厨子手艺出众。
因与云熙许久未见,他且受了伤,这更是令我二人心焦。
如今云熙不日方可回京,我二人自然心中欢喜,说笑着过了大半日,其间笑闹不已,似回到儿时一般。
过了晌午,云湛因着府中事务方才离开。
本以为就此而已。
却是第二日依然于我早膳之时,云湛如昨日一般大步流星的入了我朝霞殿。
我奇着他这几日怎这么得闲,还未待我开口他便睨着守在一旁的一喜"愣着做什么。"云湛口气不善,唬的一喜惊了一下,偷眼瞧着宛若。
宛若上前迎云湛,转头对一喜道"还不快去为四皇子备副碗具来。"
宛若亲自服侍着云湛净手落了坐,自始至终我都未曾理会过他,想他定是不知在何处受了气,外边儿发作不得,躲我这公主府中闹脾气来了。
他食了几口膳食,见我依旧不理他,叹了口气放下了筷子。我亦放下碗具,帕子拭了拭嘴角看着他,待他先开口。
内侍上了茶水,云湛不疾不徐的撇着茶叶末子吹了吹,轻呷了一口方才开口慢声道"父皇今日无故寻了个缘由将我训斥一番,而后又扣了我半年银饷,你这半年就且等着养我吧。"说着话便靠在了椅背上,当真一副甩手老太爷的模样。
"舅舅训你,你跟我这闹什么。"
云湛直起身两臂搭在扶手之上,"我思来想去,若不是你当日进宫同父皇说了什么,父皇怎的就因一点小事对我大加训斥。"
我想起当日我同皇舅舅说过云熙之事后,舅舅低声嘟囔着"这个云湛。"那时我便知云湛"难逃一劫"。
遂起身走至他身旁拍了拍他的肩,笑着逗他道:"皇姐养你了,别说半年,一辈子亦是养得起的。"
我自是知晓皇舅舅不喜我参合他们兄弟之间的事。
他们兄弟几人暗斗多时,虽面上和善,但背地里那些动作又怎能全全瞒得过帝王的心思,毕竟舅舅当年同母亲亦是经历过帝位之争。
这样子的事情,在历朝历代也都是无法豁免的。
皇舅舅曾与我言说,母亲临去之时,他曾答应过母亲会护我一声无忧,更不会强我所不愿之事。
舅舅本不喜朝堂权势,却因种种原因不得不承继大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