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信阳轻轻呼了一口气,强做镇定走出房间来到电梯前,恰好电梯门打开,从里面走出来一个戴着墨镜的高个子红卷发美女:
“唉,哥,我正好有事找你……”
话音未落,方晓晓就被方信阳拉进了电梯。
秦虹影躲在门后偷听着外面的动静,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她又得意的蹦到床上打了个滚:
“哇哦,好舒服的床,真是没想到方信阳家这么有钱,怪不得看上去像个王子。”
自从秦黑龙入狱后,林娜虽然在美国生活了很久,可秦虹影来了以后又不懂得节制,俩人很快就山穷水尽了。林娜逼着秦虹影去学了医学护理,自己则硬着头皮去中国城的餐馆里刷盘子,来维持母女俩的日常生计。
此时躺在舒适豪华的大床上,秦虹影心里一个劲地盘算着,该怎么让方信阳接受她,早把那些过往丢到爪哇国去了。突然一阵“滴滴地”地电子提示音,让秦虹影警醒过来,她循着声音找过去,原来是MSN蹦出一个对话框:
“在吗信阳?”
秦虹影一看名字,尘封在心底的那份狂怒如久睡的活火山般喷薄而出,叶新言!
秦虹影那不大的眼睛来回转动了几下,突然计上心来,她匆匆在口袋里拿出一支口红在嘴上抹了厚厚的一层,却又用大拇指将下嘴唇的口红蹭花了,将盘的非常精致的花苞头使劲扯松了,又把裤子全脱了。
本来秦虹影想全裸,突然她又想到了什么,诡异地一笑又折身到衣柜前,找了一件方信阳的白衬衣穿到自己身上,只错位扣了一粒扣子,隐隐约约露出没有挂上挂钩的黑色胸衣。
叶新言的头像又闪了几下,秦虹影匆匆忙忙站在镜子前看了一下,觉得还缺点什么,随手把花洒打开,又下狠手在自己脖子侧面和胸口处狠掐了一把,这才匆匆走出盥洗室,故作慵懒地打着哈欠将视频打开:
“嗨,叶新言,好久不见了。”
叶新言刚看到秦虹影时,还没反应过来:
“你是谁?方信阳呢?”
秦虹影呲牙咧嘴地用手揉揉腰,回头看看盥洗室:
“他去洗澡了,我是你的班长兼舍长秦虹影啊,你不记得了吗?”
叶新言这才发现秦虹影赤裸的**外,只歪歪扭扭地套了件白衬衣,一粒扣子似乎也是匆忙间扣上的。身上大片红色的痕迹对叶新言叫嚣着,俩人刚刚大战完:
“你在房间里干什么?”
秦虹影妖娆的笑着,胸前那两团雪白颤巍巍地抖动着,细长的眼睛尽显妩媚地看着叶新言:
“在干人事啊。”
叶新言气得关掉了视频,暗自安慰自己,心里说着那一定是假的。
辛梅在楼下左等右等不见叶新言下楼,自己赶紧跑了上来:
“言言你干嘛呢?今天去医院有点晚了。”
叶新言勉强对辛梅挤出一丝笑容:
“走吧阿姨。”
叶新言躺在病床上,那做妇检的医生用尺子量完腹围后,笑着对辛梅说道:
“你照顾的很好,这孩子完全按着标准表长,看来是个非常健康的孩子。”
辛梅乐得合不拢嘴,忍不住和医生多聊了几句。叶新言听着她们聊的内容,又想起电脑里那旖旎的画面,眼角落下一滴泪,恰好被辛梅看见:
“言言,你怎么哭了?”
叶新言赶紧用手抿去眼泪笑着说道:
“我只是想信阳了。”
方国安回来有两天了,辛梅已从方国安处得知方信阳有所好转,所以心里已经没有前段时间那么沉重了,她笑呵呵地安慰道:
“放心吧,信阳说会陪你生孩子,就一定会说到做到的。”
叶新言的心思突然通透了,一定是那秦虹影又设局骗人,自己不就中招过一次吗?想到这,叶新言就释然了,笑着说道:
“阿姨说的对。”
方信阳拉着方晓晓坐着电梯下了楼,俩人走到大厅坐下,方晓晓急不可耐地说道:
“大伯临走前嘱托我注意那个叫秦的护士,我本来只是随意托人去调查一下,没想到她在国内竟然是逃犯,真名叫秦虹影。”
听到这,方信阳忍不住砸了一下沙发扶手:
“果然是她。”
方晓晓挑挑眉不解地问道:
“什么意思?”
方信阳把刚才在房间里的发现告诉了方晓晓:
“我说我的房间最近有些怪怪的,虽然看着干净整齐,总是似有似无地多了些说不清的味道,有些常用的东西也总是不在原来的地方。一开始我也只道是因为换了保洁的原因,现在才明白是她搞得鬼。”
说到这,方信阳赶紧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等了几秒钟电话通了:
“林星语,我是方信阳。”
林星语听完方信阳的话,眉头不禁一皱:
“我和雍城警方联系一下。”
停顿了一下,林星语又犹犹豫豫地问道:
“你是不是在美国治病?”
方信阳爽朗地一笑:
“对啊,你怎么知道?你和言言联系了?”
林星语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最后只说了句:
“好好养病。”
说罢挂了电话,可她依旧有些坐立不安,没能忍住内心的煎熬给叶新言拨了个电话。
叶新言刚做完检查准备离开医院,放在包里的手机突然响了。叶新言拿出手机一看,有些迷惑了,竟然是失联很久的林星语,叶新言抑制不住兴奋接通了电话:
“星语,竟然会是你,我想死你了。”
林星语心里有事,语气显然没有多兴奋:
“我也想你啊言言,我……我想问你点事。”
虽然林星语越来越成熟稳重,但叶新言还是不太适应,她疑惑不解地问道:
“怎么了星语?突然这么严肃,很严重吗?”
林星语组织了一下语言才谨慎地问道:
“方信阳去美国你知道吗?”
叶新言悬着的心才落了下来:
“嗨,我还以为怎么了?我当然知道啊,我送他上的飞机啊。”
林星语被自己这草木皆兵的思维彻底打败了:
“嘿嘿,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呢。”
此话一出,叶新言倒奇怪了:
“你怎么会想起来问这事?”
林星语把方信阳从美国打来电话问秦虹影的事告诉了叶新言,叶新言更加确信秦虹影是设了一个局,赶紧把自己看到的告诉了林星语,林星语闻言气得骂道:
“丑人多作怪的骚货。”
从来没有听林星语说过脏话的叶新言不禁错愕,接着捧腹大笑道:
“哎呀,你要笑死我了。哎呦,笑得我儿子都踹了我一脚。”
林星语愣住了:
“叶新言,你一个还没结婚的人说什么儿子?”
叶新言不好意思地说道:
“我怀孕了,快五个月了。”
林星语恍然大悟道,喜不自禁地嚷嚷道:
“我要当干妈,还要定儿女亲家。”
叶新言苦笑不得地回应道:
“你还说我,你一个连对象都没有的人,定什么儿女亲家?”
林星语哪管这些,不管不顾地嚷嚷道:
“哎呀,我先占上不行吗?”
叶新言被林星语这越来越没羞没臊的话语说的只有退让的份:
“行行行,你说是啥就是啥。”
俩人又东拉西扯胡说了一通才挂了电话,可叶新言总觉得不跟方信阳说清楚,恐怕俩人的误会加深,待她把电话打过去,才发现方信阳已经关机了,她只好悻悻作罢。
方信阳已经知道秦就是秦虹影,自然不愿意再让秦虹影过多接触自己。他找到菲利普解释了一下,菲利普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理由,心里特别愧疚:
“因为我工作失误导致这种结果我感到非常抱歉,以后你所有医疗过程由我全程陪同。”
秦虹影先是接到酒店的通知,让她以后不用来上班了,接着墨菲院长也和她解了约。
秦虹影颓废地回到家里,林娜看秦虹影情绪不高,瑟缩着问道:
“工资发了吗?家里没菜了。”
秦虹影一听林娜又要钱,气就不打一处来,顺手操起一块抹布就扔了过去:
“钱钱钱,你整天就知道要钱,我在外面累死累活,你连口热饭都不让我吃。”
林娜一听也来气了:
“怎么说我也是你妈,你整天对我不是打就是骂,你还是不是人啊?”
秦虹影气得牙根痒痒:
“我是不是人你不清楚啊?我要不是人那你也不是人!”
林娜被秦虹影这番话气得直哭:
“我含辛茹苦把你生下来,是让你来骂我的吗?”
秦虹影冷笑着:
“合着我还应该谢谢你把我生下来了?生我不养我,你生我干嘛?”
林娜委屈地哭着说道:
“是我不愿意养你吗?如果不是你爸逼着我离开你,天下有哪个母亲愿意离开自己的孩子?”
秦虹影啪啪啪鼓了鼓掌,极尽嘲讽地冷笑着,:
“演演演,继续演,演技不错,可惜我倒尽了胃口看不下去了,你在这慢慢自己给自己演着玩儿吧!”
说罢,秦虹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家。
林娜哭着追了出去:
“别走啊小影,妈妈就剩你这一个亲人了,你走了妈妈可怎么办啊?”
可秦虹影早已消失不见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