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宛走到电梯再回身的时候,看到一个男人正在扇沈欣的耳光,一点也没有怜香惜玉,一个耳光下去,沈欣嘴角就流下了鲜红的血。
太残忍了,她担心晚上做恶梦,赶快闭上眼睛。
等到电梯门徐关上,温宛才睁开眼睛,淡淡地说:“你说的好戏,就是这个吗?其实,不要这样!”那两个代理孕妇的肚子里,毕竟也是两条人命,看刚才那光晃,能不能保住还未必。
凌誉冷笑:“你倒心软了,当初她怎么对付你的?她自己作,我只是看戏而已,什么事都与我没关系啊!”
被他这么一说,温宛就无话可说了,她是过于心软,那是因为自己苦过累过,也是一个母亲,有些事,想到心里就犯酸。
两人刚刚走出医院,温宛的手机就响起,一看,竟然是叶晴的,她那么快就到欧洲了?
“晴晴,到了?”温宛开心地问,正好问她那边的天气怎么,而她插话了:“小宛,我没去成欧洲,因为天气原因航班改到下午,现在,呵呵,你知道的,回来啦!”
那也是,沈家现在一团糟,她作为沈家的儿媳妇,能不跟着回来吗?
叶晴声音里带着无尽的失落及疲备,有些话,她怎么也说不出口,可是,在一边沈权正以期待的眼神看着她。
刚刚沈父打电话来,按他的意思,如果她叶晴能让沈家这次化险为夷的话,就会认她这个儿媳妇,沈权虽然嘴里说不会逼她,可是,那眼神出卖了她。
对于沈母,如果没有沈权这层关系,她都想亲自动手宰了她,这种老太婆,实在不值得她求情。
可是,她无法过沈权这一关,最后的最后,还是拿起手机给温宛拨出了电话,却在东拉西扯中半天也绕不回正题。
叶晴这人说话向来一直肠子通到底,这次那么忸怩也是令温宛感觉到不正常,这不正常来自哪里,她心里迷糊,这些事,关她叶晴什么事啦?
因为凌誉在身边,温宛不想与她多说,主动提出挂了电话,叶晴也只好说再见。
不过,这事到了傍晚,她才明白了叶晴为什么会那么为难。
下午的班,温宛与凌誉都没去上。
两人从医院直接回家里,他说她受惊了,陪陪她,压压惊。
中午到点就做饭吃,然后又美美地睡了一个中午觉,醒来后,发觉凌誉不在身边,看看时间,快四点半了,他应该去接安安了。
虽然凌誉曾伤得她万念俱灰,但是现在的他,还真是二十四孝老公,接孩子,做饭,爱她疼她,样样都做得很到位,当然,除了那事业有影而无形外。
因为自己一个人无所事事,她拿出手机来上网,挂上QQ,发现高中班群里留言超过数百条了,好不热闹,一时好奇,点了进去,那些人正在谈论今天医院里发生的一件趣事,虽然没有提名,但是,作为见证人,温宛知道他们说的就是沈欣代孕的事。
那些人说,因为孕妇被拳打脚踢,受伤严重,两人肚子里的四个孩子剖腹产后经抢急死亡,两个孕妇几乎失血而死,现在还在抢救当中,施暴者当场被人扭送去警局,经鉴定精神已经失常,于是被送进了精神病院。
温宛看着聊天记录,惊得呼吸都快停止了,她不发一言,正想退出来。
可能她难得上线,而曾是豪门风云人物的她,露面就显得扎眼,几个同学“呼啦”一下子围了上来,七嘴八舌问这问那,特别是问及她与凌誉是不是复婚了,是不是今天刚完成手续,其中有一个同学特别出示证据,说是她的一个朋友也去领结婚证了,正好碰到她与凌誉。
温宛只发了一个微笑的笑脸,低调表示默认。
所有在线的同学立即表示祝贺,那花与祝福语在滚动刷屏,温宛统一回复:“谢谢!”然后想就退出,而另一个同学暴的料再次让她呼吸一窒。
那同学说:“温宛,你知道不知道沈家人倒霉了?就是你老公前女友的母亲啊,听说绑架别人被抓了个现行,进了局子了。”
温宛沉默了一会儿,才说不知道有这事,而其他同学发现从她嘴里问不出东西,立即撇下温宛,围着那个暴料的同学打听个不停。
退出QQ,温宛心烦意乱,将手机往沙发一丢,在原地转了两个圈,才想到是不是被凌誉骗了,说是会放过沈母了,其实并没有,只是哄她而已。
这时,外面走廊传来脚步声,接着是钥匙插进锁眼转动的声音,大门开了,凌誉手里提着肉菜与水果,安安背着小书包走了进来。
安安小家伙跟往常一样,一看到她就像导弹头一样扑进怀里,撒了一会儿娇之后才独自走开玩玩具或看电视。
温宛以前会笑迎凌誉,可是,今天例外,自凌誉进门望了他一眼后,再到她与安安说完话,然后悄无声息地走进房间,她与他再没第二次交流,仿佛,他于她而言,那就是空气。
“在生气?为什么生气?”凌誉推门而进,双手环住她的腰,下巴抵着她颈窝,蹭了蹭。
她微微缩起脖子,反问:“你都知道了,还问我?”
他不语,她不甘心地说出来:“那个,不是说放过她的吗?为什么要骗我?”
“我还以为是什么呢,原来是这个!”男人在她耳边轻笑,“我是放过了她,没有将那些证据拿出去,也没有作为证人指证她,也没让媒体乱说话,可是,既然报了警,警察局立了案,怎么着都会带她回去录口供的,而且,到时,你也得去补录,我只是说你受惊了,暂时不方便。”
温宛想了想,他的解释勉强通得过,有些事,并不能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对吧?
第二天,吃完早餐,一家三口坐上车后,凌誉才告诉她,先送安安上学,之后送她去警局补录口供,还交代她,如果气不过,可以说多一些,说重一些,如果不忍心,就轻描淡写地说说就行了。
温宛嘴里应着,心里却想:这样都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