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迟渊撑着宿醉的脑袋起身发现自己赤身裸体地躺在归宛的床上,她身上还零散地挂着一点点撕碎的布料,环顾了四周,她的衣服零乱狼狈地散落一地。
迟渊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他慢慢揭开她的被子,交合处一片血淋淋,提醒着他昨晚的兽行。
"对不起,我..."迟渊的手伸向归宛的脸,在触碰到她的时候她偏头避过,低声道,"对不起,我喝醉了。"
归宛拉高被子遮住自己一丝不挂的身体,风平浪静地说着:"迟渊,你走吧。"
迟渊翻身下床:"我帮你叫大夫。"
归宛的声音像是狭窄的沟壑里拔出的丝,危险而又脆弱:"你一定要所有人都知道你在我月子里对我施暴吗?如果你还有点善心的话,现在离开,其他的我自己处理。"
归宛凛冽的眸光是他难以逾越的深海,他只能后退。
迟渊刚走到门口便听到归宛幽幽的声音:"我等不过你,不等了。希望你等的真的是你想要的。"
我偏头对着景琛说:"景琛,归宛亲手造就了自己的悲剧。"
景琛的指尖温柔地穿过我的发,曼声问道:"要是你,你会怎么做?"
"如果那个人是你的话,我定是要跑到你面前用陈述句告诉你,我是多么多么喜欢你。要是你不理我,我便拉着你的袖子哭个昏天黑地。"
我没说笑,这些我都做得出来。
景琛:"..."
...
归宛在月子里便怀上了第二个孩子,几次三番想要打掉却又两次三番下不了手,便决定生下来。
迟渊知道归宛怀孕之后也曾来探望过,但她总是避而不见。
归宛一个人在别院住着,不希望任何人打扰,甚至归晚来看她,她都会以各种借口推辞不见。实在躲不了的时候,她也只是陪她坐坐,听她一个人讲,她什么都不说就静静地坐着。
归晚的孩子长得很漂亮,看着他滴溜溜转的眼睛。归宛总是会想到她曾经当做是上天恩赐的那个孩子,如果能够顺利出生,也和他一般大小,一定也长得很漂亮。
归晚每每见到她抱着崇奕痴愣傻笑的样子,她就在一边哭个不停。
归宛不会哭,这个孩子是月子里带来的,先天条件就不好。随着预产时间越来越近,她的下体也总是出血,她有些害怕连这个孩子也保不住。
还好杜离的孩子刚生不久,她忙于自己的孩子无暇来刁难她,日子也过得不算太难。
可命运总是出奇的相似,八个月的时候归宛的羊水就破了。
归宛被丫鬟扶着上了床之后,便理性地安排着。但是她并没有像之前一样让人通知迟渊,况且迟渊上战场了,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
产婆不是上次那个产婆,归宛有些恨上次的产婆,若不是她,可能她的第一个孩子是有机会活下来的。都说生第二个孩子要比第一个顺利很多,可归宛还是痛得死去活来。
她已经叫嚷得脱了力,满脸汗涔涔的,头发贴着额头,感觉神智已经不清不楚,只听得到耳边是稳婆拼命地叫嚷:"王妃加油,王妃再使点力气,孩子的头已经出来了。"
归宛慢慢睁开眼睛,牙齿死死咬住嘴唇,发出一声长长的叫唤。
直到一声嘹亮的婴儿哭声响彻了云霄,这声音象征着希望,可更像是告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