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月子要是坐得好,以前有什么病痛的以后便没有了。月子要是坐得不好,以前没有什么病痛的以后会有也不是奇怪的事情。
归宛的月子注定是伤心的,身子亏得厉害。
迟渊再次到归宛阁来已经是半个月后的事情,他喝得醉醺醺的,神智不清不楚。
归宛不知道为什么,心悸得厉害,瑟缩地躲闪到床头。
迟渊跌跌撞撞地扑到床上,抓着归宛的肩膀,一双眼睛赤红:"不就是没了个野种吗?她竟然对我大发雷霆,凭什么?我为她做了那么多,她竟然为这样的小事将我贬得一文不值。"
迟渊以前也总是对她大发脾气,可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让她感到害怕,她只想离他远一些:"迟渊,你弄疼我了,你赶紧放开我。"
"你没了孩子关我什么事情,我在府上守着他就能够没事吗?况且我不是因为她要生了担心才入宫的吗?她有什么理由来责骂我?"
迟渊是醉得厉害了,若是清醒的,她怎么能对一个刚刚失去孩子的女人说这么恶毒狠心的话。
归宛身体不由得发颤,由起初的小声呜咽到最后大声哭喊:"迟渊,你疯了,快放开我。"
"放了你?怎么能够,她不是怪我让你没了孩子,那我给你一个孩子不就成了。"迟渊的眼睛里没有半点柔情,****,他只是单纯地因为归晚的责骂而生气,加上酒精的作用,他才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暴虐。
我不知道归晚究竟对他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但是依着她对妹妹的呵护,该不是什么好话也不是什么好事。只是这又与归宛何关,孩子没了她甚至都没有跟归晚说过,更何况是丁点抱怨。
迟渊一手便将归宛随处乱动的手禁锢在头顶,倾身而下,一手扯开腰带。
归宛眼睛里的绝望让我不忍看下去,我扑向景琛的怀里。
迟渊怎么能够这样对待一个曾经翻山越岭救过他的女子,她还在月子里呀。
我揪着景琛的衣服,想哭却不像往常那样随随便便便能哭出来,牙齿紧紧地咬着唇。
景琛不知道什么时候伸出一只手掰开我的嘴:"符儿,哭出来就好了。"
我咬着景琛胸口的布料哭出了声音:"归宛那么虚弱,他怎么能够对她做出这么畜生的事情。"
我还能哭出来,可归宛全程都没有出一声。这个男人躺在她的身上喘着粗气,身体贴合处有力地律动着,她感觉不到任何欢喜也感觉不到羞辱,只觉得整个人被完完全全地掏空。
她竟然想起初次见到迟渊的时候觉得他跟仙人一般美好,哪里知道他让她本来可以有很多很好选择的人生变得这样不堪。
迟渊,他根本就是猪狗不如。
我回头正好看到归宛抬起手摸了摸左心房的地方,然后她竟然凄婉地笑了。
她是在笑她终于对他死心了吧。
曼陀罗花,花开彼岸,她惨白的轻笑是那个凉苦的夜晚里唯一温热的璀璨。
归宛木头一般任由迟渊摆弄,他疯了一般发泄完,然后躺到了她的身边。
归宛平静地将被子扯过来盖住自己处处青紫的身体,睁着空空的眼睛,看着穹顶一整个晚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