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的悲剧全是薛薄俊造成,所以,他休想得到幸福。
凭什么她要原谅他,凌云宵毁容,对生活失去信心,不愿意回老家照顾,一头砸进了喜欢上一个不该喜欢的男人情感世界中,这辈子,恐怕都走不出来。
"没有你妈,我爸也不会那样,我妈说,以前他也玩女人,可是,从来没正大光明过,你妈出现后,爸他就玩疯了,整天与你妈呆在一起,甚至忘记了他还有家,有他老妈,还有一个女儿,还有一个苦苦支撑濒临倒闭的企业,我妈一个女人撑得有多辛苦,我爸却什么也不管,甚至用我妈赚回来的血汗钱,去为你妈买珍珠,买高级的手饰,讨你妈欢心。"
薛曼桢越说越激动,在她上气不气说了那么多后,樱诺沉默了。
是呵!她曾对郁梵伤心绝望过,当初,她就是有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
薛曼桢的母亲,带了一帮人凶神恶煞闯入'蔓陀罗夜总会';,打了她的母亲谷雪雁,甚至不惜毁了她的容貌,想必,她也是恨极了,才会痛入死手,一个风雨飘摇的家,女人完全失去了信心,可以说是彻底对一个男人绝望了。
一个企业本该由男人来支撑,然而,男人却整日埋首美人怀,江山且不顾,一掷千金,只为博得美人笑,听到美人笑的那一刻,他未曾听到家里旧人在哭,哭得撕心裂肺,悲痛欲绝,这种婚姻泥潭里挣扎里的女人活得不如一只蝼蚁。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立场,她该说薛曼桢的母亲,那个高傲不可一世的女人有错吗?
如果说有错,就是她太执着,太在乎一个男人,一个家庭,如果她能看得开一些,放手成全她母亲与薛薄俊,说不定她早已浴火重生,脱胎换骨,又怎么会在牢里受这么多的苦?
可是,女人一旦对一个男人付出感情,就会全心全意,男人就是她的天,她的世界,男人有外遇,出轨了,她的天就塌陷了,天都塌陷了,她活着有个什么劲,玉石俱焚就是她最好的不归路。
可是,一旦失去理智做下这一切,到是发泄了,却最后不得不接受法律的制裁。
"如果你觉得歉意,就应该去把我妈妈捞出来,她的身体不太好,脚有很重的风湿,每天阴雨天,她全都都发麻,连路都走不了,关她的那一间,是牢里寒气最重的。"
薛曼桢也许是真心疼母亲,眼泪扑簌簌地直淌,在她眼角滚出两条亮痕来。
樱诺的心口猛然一紧,薛曼桢的母亲虽说有错,毁了她母亲的容,可是,至少,她的母亲谷雪雁如今是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而相比较而言,人家却在地狱里正着痛苦的折磨。
再说,现在母亲已经移情别恋,对薛薄俊没任何感情了,这一场,谁输,谁羸,早就胜败已定。
"妹妹,请允许我这样叫你,我们都是受害者,可是,事情已经造成了,我真的不能让妈妈死在牢里,你没看到她,两鬓白发全成了银发,日子苦一点没关系,可是,我希望一家人能够在一起,尤其是我的妈妈,你帮帮我,好吗?妹妹。"
薛曼桢一口一个妹妹,把她的心都叫软了。
骜政说这女人脑子不太灵光,很单纯,为什么她感觉这个薛曼桢根本不简单,是一个极有头脑的人,只是外表给人太清纯,不谙世事的感觉。
有时候外表是看清楚一个人的。
"与我无关,我不想淌你们家的浑水。"
她冷漠地拒绝,是真心不想去淌薛家的浑水,就算是她救那个女人出来了,她也未必会领情。
毕竟,她们的母亲有那么深的仇恨与渊源。
"再说,我也没那个能力。"
"你有的,你嫁得那么好,我早就听说了,妹夫是京都里的官儿,我也见过一次,他人很好,只是怕你不同意,可能有些顾忌,妹妹,你就回去给他说说,让他搭一把手,帮忙说个情,我妈在牢里是真心悔过,这几年表现特别好,现在,只差一个为她说情的人。"
"再说吧!"
不想与她再说下去,樱诺付了钱走出咖啡馆。
薛曼桢也没有再追过来,她只是站在蛋糕店门口看着她远去的身影,满脸惆怅,然后,就钻入了蛋糕店上班。
人世间,不可能没人犯错,即然知道错了,只要她真心悔过,是可能饶恕的。
外婆的话在耳边萦绕,这是外婆从小就教诲她的话。
那个女人与她母亲有仇,虽说,凌云宵对她很薄情,甚至苛责,但,毕竟,她是从凌云宵肚子里生出来的。
她不可能搬石头去砸凌云宵的脚,那不也等于是砸了自个儿的脚吗?
天不知何时下起了蒙蒙细雨,地面很快就湿了,她也没带雨伞,拿了包顶在头上,在人群中穿梭,电话响了,掏出一看,屏幕上闪烁着'骜政';两个字。
"喂。"
"你在哪儿?"
"在大街上。"
"哪条街?"
"中心路商业街。"
"站在那儿别动,我开车来接你。"
她刚想说不用了,耳朵里已经有一片嘟嘟的忙音在不断地扩大。
骜政要来接她,又不容她拒绝,她只得站在一家商铺门口,等待着他。
雨势渐渐转大了,不一会儿,刚才还拥挤的街头已经行人寥几,大家都忙着往家赶,没车的打的,街上连一辆的士都没有,这种天气,计程车司机应该是最忙碌赚钱的。
雨水落到地面,汇成了个个小水坑,水坑里不断溅起,湿了她的裤管。
小水坑里映着雨中的美景,滴滴水花溅落,又将映衬的美景划碎,一圈圈荡漾开去。
'嘎止';一声,清脆的刹车声袭上耳膜,一辆绿色的吉普车驶来停在她脚边,溅起一路水花。
车门无声打开。
坐在车后座的男人冲着她明朗一笑:"上车。"
"好勒!"
她正跨步走入车厢,就像电影放慢镜头一样,不知身后怎么就窜出一个女人,女人头发剪着短发,两鬓染了银丝,她的脸白得似鬼,好似从来没吃饭似的,面孔扭曲时,她摸了一把尖刀,刀子狠狠地向樱诺的后背捅过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