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头白头狼,其实,骜政帮忙解开父女俩的心结,也是有原因的,他希望以后,薛薄俊可以帮衬着他,至少,在她知道整个真相后,还能这样安安静静,幸幸福福,和和美美与樱诺生活下去。
樱诺思前想后,还是决定去见薛薄俊一面,想把事情当面讲清楚,她按骜政给的那个地址找去,没看到薛薄俊,到是看到了蛋糕店里的传说中的姐姐——薛蔓桢!
"薛蔓桢,有人找。"
"嗯,来了。"一记脆生生,娇滴滴的声音传来,紧接着,一抹漂亮的人影就从内堂奔了出来。
头上顶着一块粉色的头巾,浅红色衣裙,腰上戴了一条同色系围裙,仿佛就是十九世纪某知名小说里的写的荼花女。
仔细端详她的五官,长得眉清目秀,俏丽逼人,樱诺嘴,柳叶眉,身材也很匀称,不说倾国倾城,一张素颜楚楚动人,尤其是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仿佛能说话,如一池碧波寒潭。
"小姐,要买蛋糕吗?"
"我不是来买蛋糕的,我们能谈谈吗?"
"嗯,好。"薛曼桢属于那种十分乖巧的女孩,看起来柔柔顺顺的,没半点儿心计城俯。
她们进入了隔壁一间咖啡馆。
"我是谷樱诺,我应该叫你一声姐吧!"
咖啡刚端上来,一口未喝,她就出声儿了。
"噢。"薛曼桢端着咖啡杯的手轻颤了一下。
眼神充满了警戒。
樱诺见了轻轻一笑,眼睛弯成了一轮新月。
"如果不是命运作弄人,我们应该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噢,不,也不能这样子说,在薛家,有你,就不能有我,有你母亲,自是不可能有我母亲存在。"
"我妈妈不是故意的。"
薛曼桢倔强的小脸拧成一团,明明她的年纪比自己大,为何感觉她看起来好小,脸小得不如男人一个巴掌,纤腰也不盈一握,整个人身上散发出来的,不是什么气质,而是一种叫楚楚可怜的东西。
任何一个男人见了都会从骨子里延升出一种心疼。
她很美,却又有些给人林黛玉似的病态感,沧桑感,她就是一个纯洁女神的化身。
她一脸防血的表情,似乎在为自己的母亲争着什么。
"你的意思是说,我妈就是故意的?"
樱诺死死地盯着她,而她却抿紧嘴不再说话。
"我妈跟他的时候,根本不知道他已婚的身份,包括你的存在,我妈一无所知,如果我妈知道了,她绝对不会与他在一起。"
当然,就不会有她谷樱诺的存在了。
"薛曼桢,我知道,这么些年,你妈呆在监狱里,你一直都憎恨着我们,即然如此,你们又何必执意跑来跟我相认。"
她们的恩怨如此深,还不如老死不相往来。
"我没想找你,是爸的意思,他说奶奶需要手术钱,所以,他才去找你,找骜政的。"
薛薄俊不止找了她,还去找了骜政。
"奶奶做了手术后出了院,现在能坐在庭院里晒太阳了,她说很感激你与骜政,要不是你们,她可能就见不到这个美好的世界了,再说,奶奶也很想你,她说,不管你母亲以前怎么样,你毕竟是薛家的孩子,所以..."
见樱诺的脸孔一寸寸凝结,薛曼桢根本不敢再说下去。
"我不是薛家的孩子,我姓谷,给我听好了,我与你们薛家这辈子八竿子打不着。"
她谷樱诺多可悲,谷家也没有她容身之处,谷家是谷芬芳母女的天下,而薛家,她也不可能再回去,没给过她丁点儿温暖,没给过她一丝抚育的薛家,与陌生人都不如。
"不管你怎么说,你身体流淌着薛家的血,那是永远也无法改变的,不要以为我们是想高攀你,你即然不认我们,我们也不会认你,要不是因为你妈,我妈也不可能坐了这么多年牢。"
"照你这么说来,我妈就活该被你妈毁容,活该一次又一次被你妈带人去打,你妈做出那种事,法官判她终身监禁都是她的命。"
樱诺话锋凌厉,像一把把刀子剜着小女人的心,薛曼桢一下子眼眶就红了。
她甚至哭了起来。
"要不是你妈勾引我爸,我们也不会过这种穷困潦倒的日子,我奶奶也不可能生那么重的病,我妈更不会去坐牢,这一切都是你妈害的。"
这么多年来,每次去监狱探望母亲,母亲都会在她耳边咆哮,骂她不中用,骂她没本事,没办法把她捞出去,没办法去征治坏人,那个勾引她爸爸,破坏她们一家幸福的女人逍遥法外,而她们一家却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
她从小就是一个话不多的女孩子,乖巧听话,奶奶让她往东,她绝不敢往西。
她只是从小就失去了母亲的照顾,母亲杀人时,她还小,那时,她念中学,住在学校里,对一切根本不知情,只知道父母经常吵架了,吵得很凶,具体她不知道,一切恩怨都是后来去监狱探监时听母亲断断续续讲的。
母亲最不能忍受的是,父亲与那女人纠结那么些年,那女人孩子都生了,母亲以为像其它女一样,父亲玩玩就算了,可是,那么多年了,他却对姓谷的女人念念不忘,甚至最终要与母亲离婚,母亲恼羞成怒,才升了杀人的念头。
母亲被关了这么多年,这些年,母亲时时刻刻都惦记着那个逍遥法外的女人,她叫谷雪雁。
她没见过谷雪雁,不过,母亲的情绪或多或少还是带动了她一些,她尽量让自己活得开心,幸福。
可是,今日,谷雪雁的女儿谷樱诺找了来,她看到谷樱诺就想到了害她母亲入狱的女人。
心里就莫名地蔓延着一股强烈的恨意来。
仿若她这些年所过的贫苦日子终于找到了人来了发泄,所以,她才会语锋凌厉地说了这么多。
"要怪就怪你爸花心烂肠,要怪就怪你投胎成了薛薄俊的女儿,这一切真正的罪亏祸首是你父亲,那个不负责任的男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