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方冀陪你去。"
"不用。"
"有他在,我比较放心,乖,听话。"他将她揽在怀里,柔声诱哄着,这女人什么事都给他反着干,只除了她喝醉酒稍微听话外,嘿嘿,想着昨天晚上差一点儿就攻城掠池了,他就乐得像一只快乐的小鸟,都二十好几了,咋像一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小伙子啊!
"以后,别再他了。"
"好,我答应你,一年后见。"
"你?"男人伸起食指重重地往她眉心一戳。
"你就是欠操。"
又说脏话了,她真该准备一支录音笔,把他的脏话录进去,然后,再把录音笔公众于诸,让大家见识一下道貌岸然,谦谦君子形象的骜政是何等真实面目。
樱诺感觉头很痛,也很晕,完全看不清楚人,只知道这地方很吵杂,骜政安排方冀送她回娘家,可是,她让方冀先行离开了,她怎么就闯进这地方来了?
眼前的男人女人光鲜亮丽,隐隐绰绰的灯光打照在她的脸上,她感觉自己很渴,歪歪斜斜地迈着步伐,她走向了吧台,冲着一个高个子帅哥喊了一句:"来杯可乐。"
"给,小姐。"
可乐拿到手,仰起脖子,咕咚咕咚就喝下了肚。
这儿太吵闹了,她得离开这儿,踩着虚浮的步子,转角碰到了一个人,向人家点了一下头,连连说了声:"不好意思。"
她是怎么进那间房的记不清了。
总之,她进去后就倒在了沙发上,她太困了,需要睡觉,眼皮好沉重,她是喝醉酒了吗?
整个人浑浑耗耗的,在那组红木质沙发上,她整整僵睡了一夜,第二天起来,劲子很疼,这是哪儿啊?
张开眼,望着陌生的环境,心里咯登了一下,记得昨天她是一个人步行回骜宅,可是,为什么莫名其妙就来这儿了?
从装横看,这地儿应该是一处夜总会这地才对。
这地方不能久呆,得赶紧离开才是。
从沙发上弹跳而起,她迅速绕后门出了夜总会,白日里的夜总会门庭冷落,几乎没有一个客人,工作人员还未上班,而小姐们也躲在自己房间里养精蓄锐,养足精神好是外应付形形色色的客人。
她站在楼梯口,就看到了楼下玄关处立着一抹熟悉的身影,身姿挺拔硕长,身着一身黑色的西服,洁白笔挺的衬衫,雪白的休闲皮鞋,少白,他怎么会在这儿?她刚想喊,他不知给身侧的女孩子说了一句什么,那女人低下头,毕恭毕敬地把他送走。
少白,他为什么出现在这儿?
回去后,她洗了一个澡,突然,她就看到了镜子里的自己,雪白纤细的脖子上,密密麻麻布满了吻痕,怵目惊心的吻痕,天啊!浑身麻麻辣辣的,昨晚,她是被人那个了吗?
可是,她没丁点儿记忆啊!她在心中呐喊,如果她被人那个了,那人会是谁,是少白吗?
不管是不是少白,她知道绝对不可能是骜政就是。
五月,早立春了,正是庭院桅子花开的季节,院子里花香味儿很浓,浸人心脾!
不能围围脖,樱诺就只得拿在脖子上围了一条紫色的丝巾,套上淡紫色的一套衣裙,看起来更添女人几分动人的妩媚,她没班可上,以前是做郁梵的家庭主妇,侍候郁家老老小小,离婚再闪婚,现在的她,再次嫁入豪门,成了骜家儿媳妇儿,同是媳妇儿,郁家与骜家是天壤之别,郁家的婆婆没把她当人看,骜家虽然当家人也不喜欢她,不过,家世背景雄厚,再加上骜政宠她,所以,她真过起了十指不沾洋葱水的生活。
"真是好命,太阳都晒屁股了才起来?"
她下楼转入饭厅,刘嫂给她盛饭时,一抹阿娜多姿的身影就闪进来了,出奇不意的!
"凌姐早!"
凌云宵今天化了很重的眼影,几乎看不出眼睛本来的颜色,只是感觉与前几日不太同,具体如何不同,樱诺也说不出来。
凌云宵白了她一眼,交待着刘嫂一些事。
刘嫂领命离开了,偌大的饭厅,精致的大理石餐桌上就倒映着两张美丽逼人的脸孔。
樱诺知道她不喜欢自己,所以,低着头,径自往嘴里送着饭菜,由于她起得迟的关系,刘嫂只给她炒了一盘蛋炒饭。
"蛋炒饭吃了会令女人体质变胖。"
语音不咸不淡,乍听,还以为是她在关心自己,其实,樱诺心里最为清楚,她是拐着弯儿想与自己说点什么,自是不可与自己认亲。
"多谢凌姨提醒了。"
她的回答同样冷漠又疏离。
"谷樱诺,你还真是好命,在娘家,你外婆就是这样惯着你的吧?"
樱诺扯着嘴角笑了。
"虽然我家境不太好,一生来就被人抛弃了,不过,外婆疼我,把我当亲生女儿来疼,不,准确地说,她把我看得比她亲生女儿,甚至比她的命还重要。"
这话恶心到了女人,心里不舒服自是拿了汤匙在桌案上拍了一下。
"疼你就好,不过,你也不能把这些不良习惯带到婆家来,骜政娶的是老婆,可不是娶的一只,只能吃,不能做事的寄生虫。"说饭桶还是觉得自己太过份了,所以,临时变成了'寄生虫。';
"噢,我与他只是一纸契约,并不是真正的婚姻,他不爱我,我也不爱他。"
吞完了最后一口饭,樱诺将筷子丢到了桌子上,起身准备离开,没想女人叉腰拦住了她的去路,樱诺挑眉冷笑着轻问:"凌姨,还有事吗?"
"去把碗筷洗了。"
"如果我不呢。"她是她的亲生母亲没错,可是,她并不认自己,甚至还在自己面前装成是骜家当家主母盛气凌人的样子,她不喜欢这样的凌云宵。
她虽生了自己,却未曾养育,所以,自是不可能感激她,虽说对她的感觉有些异样,但,仅此而已。
"那晚上不准吃饭。"
"你没这个权利,按理说,我才是骜家真正意义的儿媳妇,你只不过是父亲的,说好听点是一个女人,难点只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情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