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王者之争
如果,之离没有将自己的势力安插在里面,后果真的是不堪设想。
而在战场之上,婉婵娟对上沐之离的时候,光是几招就探出了他的武学不一般,心里面的怒火越发的旺盛。
“没想到,竟是被你的太医表象欺骗了那么久。不过,将武学隐藏的那么好,想来也是十分痛苦的一件事情吧。”
“上次,你伤了杏儿的事情还未得到解决。”沐之离将她的嘲讽置之不理,冷眸相对,“这次,一并的讨要回来了。”
“呵呵,想报仇,那就看看你有没有这个能耐了。”
“是吗?”沐之离甩出了自己的佩剑,“那便,接招吧。”
慕渊城看着战场上的局势,突然之间腾空而起,朝着冷黍离这边而来。
“该开始了。”
冷黍离也拿出了自己的极花剑,飞身而起。
王对王的较量,此刻便是硝烟弥漫的瞬间。
慕渊城将自己的极花剑从剑鞘中拿出时,倏然之间两人周身的气流就变成了黑色,形成了一股强大的旋涡扑面而来。
他所持有的极花剑,上面的闪光不再是点点的莹白,而是散发着骇人的魔气。
有一种,它的出现能让天地色变,山河崩毁的架势。
“这就是,这上古神器背后的力量吗?”冷黍离的衣裳不断地被吹起,发丝亦是跟着飞扬,“不愧是历经千年的神器,有这种超脱非凡的力量。”
“现在,给你认输的机会还来得及。”慕渊城手握长剑,挑衅道,“不然,朕不介意用你的血来祭这把剑的开锋。”
“慕国主准备了这般之久,又是极花剑又是兴兵压境。此刻竟能说出让人求饶之话,也当真是出乎黍离的意料之外。”繁锦辞梦丝毫不觉得畏惧,反倒是笑了起来,“黍离若是在此刻退出,那才是真正的输了。更加愧对于此刻在战场之上厮杀的将士们,对不起他们的牺牲和付出。”
“有骨气。”慕渊城的眸中有赞赏,但很快被杀气取代,“喝。”
“那便,一战吧。”冷黍离将剑直指慕渊城,迎面而上。
而另外一边,连夜兼程的冷凝弦也总算是到了边境,匆匆的从马上下来跑进营帐的时候,发现竟是空空如也。
“难道,我来晚了一步吗?”冷凝弦顾不得擦额头上的汗,又跑了几步,还是没有看到人。
“你是何人?”
一个士兵拿着长矛,拦住了她的去路,警惕的看着她。
凝弦没有说话,只是将自己公主的令牌拿了出来,摆在了他的面前。
“见过公主。”
“免礼。”
“我问你,这里一个人都没有,可是都去了战场之上?”
士兵点头,如实的回答道,“是,今日两国第一次交锋,生死对决。”
“多谢。”寒漪清涟又飞快的翻身上马,往战场上赶去。
“公主。”
士兵阻拦不住,眼前所见的也只有一片风尘罢了。
而在战场上,局势也发生了转变,到了生死攸关的境界。
两国的兵力都出现了相当大的损耗,季怜亭为了救卿如梦,被竹思遗的剑刺入了肩胛之中。
而镜千妆和婉婵娟两个人,不敌沐之离的武力,很快的身上也都挂了彩。
而冷黍离与慕渊城几招下来,也渐渐的支撑不住那极花剑的阴暗力量,但是依旧在坚持着。
“放弃挣扎吧,你是敌不过这黑暗力量的。”黯霄玄翼大笑了起来,准备用出最后一招。
冷黍离一擦嘴边的朱红,没有退缩,“你我之间,只有输赢,没有放弃一说。”
“呵,是吗,那你就下黄泉吧!”
慕渊城腾空而起,运起身上全部内力,使出了最后一招。
顿时,极花剑上散发的魔气一下子就变得细长起来,飞快的交织在了一起变成了一张巨大的罗网,铺天盖地而来。
“陛下!”
白兰坠露深感不妙,冲到了沐之离的面前,用毕生所学帮他挡下了这一招。
“沐之离!”
不知为何,慕渊城手上的剑开始不受控制,剧烈的抖动了起来竟开始出现反噬状态。
而两个极招相对,‘轰’的一声炸了开来,弥漫起一阵阵的烟尘。
慕渊城与沐之离两个人,都受了重伤口吐鲜血,被这招式的余力震的飞了出去。
竹思遗和冷黍离两个人,都飞了过去将两人接住落在了地上。
这一战结束了,两败俱伤。
“咳咳。”慕渊城吐了几口血之后,捂着自己的胸口醒了过来,靠在竹思遗的怀里。
而沐之离是直接的被极花剑的力量正面所伤,眉目紧闭昏迷不醒。
“该结束了。”
冷黍离将沐之离交给了卿如梦,拿着自己的剑站了起来,头一回心里面有了杀他的念头。
“哥哥。”
冷凝弦跑了过来,跪在地上拦在了冷黍离的面前,伸出手抓着剑刃。
“凝弦?你竟然来了这里。”
“哥哥,沐世子现在生死未卜,救他才是最要紧的事情啊。”凝弦恳求道,“就算是看在凝弦的面子上,先将才此事放下,可以吗?”
“你可知道,你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
寒漪清涟将慕渊城给他的玉佩拿了起来,看着冷黍离一字一句的说道,“凝弦既与这慕国主定了亲事,也是慕国之人。如果,哥哥今日想要赶尽杀绝的话,那便先杀了凝弦。”
“但愿你能记住,今天你到底做了什么。”
繁锦辞梦将剑负背,带着卿如梦他们离开了。
“你就不怕这次的举动,到后来会被冷国之人唾弃吗?”慕渊城在竹思遗的搀扶之下,站了起来,“你哥哥原本可以杀了我,以绝后患。而你,却是给他留了一个隐患。”
“我只是一介女子,没有你们男子那么大的胸襟抱负,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事情。”凝弦也从地上站了起来,转过身看着他,“战争,到最后,能得到什么?”
说完,冷凝弦便准备离开,没想到慕渊城又叫住了她。
“凝弦公主,你当真要选择回去,而非是跟朕走吗?你可知,你这次回去定然是要受罚的。”
“我并没有真正的嫁给你,所以冷国还是我的家。你自己,好自珍重吧。我受不受处罚,那是我的事情我会承担。”
“主子,我们也该回去了。”
独立云容看着慕渊城一直站着发呆,出言提醒道。
“走。”
耗费了那么多人力物力,发动的这场战争,到头来,他们又得到了什么?
这是两个国家,都该思考的一个问题。
回到营地之后,冷黍离便抱着沐之离回到了他自己的营帐内,赶紧喊来太医救治。
可就在冷黍离松开自己手的那一刻,沐之离伸出手抓住了他的衣袖,将视线移到了他的荷包之上。
“你是有话要对我说吗?”冷黍离半跪在床榻旁,将身子往前倾了一些,“说吧,我听着。”
“只求陛下,一个恩典……如果,我能活着回去……”白兰坠露说的十分艰难,但他还是坚持着要说完,“将杏儿……赐给我做……妻子,可以……吗?”
冷黍离一时陷入了两难的境地,祭天时,槐聆昔对玉暮杏所说的话他还历历在目。
可是……
“好,朕金口玉言,答应你。但是你要记住,你要给朕活着回去。”
权衡之下,沐之离此刻的情况更为紧急,只好给他一个希望,到底该怎么做等回去之后再商讨吧。
“谢……陛下……”
白兰坠露这才松开了自己的手,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黍离将这里交给了太医他们,走了出去,冷凝弦正站在不远处。
“跟我来。”
“是。”
带着冷凝弦到了他的住处,冷黍离并没有发怒,也没有责怪而是先问道。
“你能从宫里面出来到这里,定是杏儿在背后帮了你一把,对吗?”
“是我请求的杏儿,带我出宫,也只有她能让我离开的悄无声息不被人察觉。”寒漪清涟不知他为何要问这个,自己便先说了今日之事,“凝弦方才所为,皇兄难道不怪罪吗?”
“我本就不想将这慕国主逼上绝路,你的出现只不过是坚定了我的想法罢了。我之所以让你记住,只是希望日后你能认为今日的举动是值得的,慕国主这个人当真值得你为他这样做。”
“凝弦不会后悔。”
“但愿,你是对的。”
冷国,凡羽漪的住处
“用你的名义,她也真的会来吗?”凡羽漪坐在亭子里面,时不时的就往外看几眼,“不是说,她现在一直呆在‘残荷听雨’里,都不出来的吗?”
“这个我也不知道,再耐心的等等看吧。”玉锱衣也没有相当的把握,只能大概的猜测道,“如果,姐姐真的不打算来,该是会让缀幽来传话的。”
“锱衣。”
玉暮杏一个人依约前来了,身上穿着厚厚的斗篷。
“姐姐。”
玉锱衣看到玉暮杏来了,赶紧的从亭子里面出来,扶着她。
“没想到,你真的来了,还以为不会例外呢。”
“你是我的妹妹,我怎么可能拒绝。”玉暮杏伸出手,握着玉锱衣的手,“我也许久没有走动过了,就当是出宫来你这里散心了。”
“姐姐,你的手好凉。”琴瑟和鸣触到她的手时,忍不住的打了个寒颤,“是因为,身上有寒症的缘故吗?”
“习惯了。”
玉暮杏走进亭子里的时候,没想到凡羽漪也在,一时之间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其实,是羽漪想要见你,但是怕你拒绝才用了我的名义。”玉锱衣歉疚的解释道,“并非是有意要瞒着姐姐的,羽漪也只是担心你罢了。”
“沐清。”凡羽漪站了起来,张口很多次,但除了说出这两个字以外其他的话倒像是难以开口似的。
“我去弄个手炉过来,你们慢慢说。”
玉锱衣猜着该是自己在这里的缘故,所以凡羽漪才迟迟的没有说,便打算先离开给他们一点空间。
“不必了,我并不觉得冷。”秋风画扇知道她的意思,但还是拉住了她,“你是羽漪的妻子,怎有这个道理不呆在这里?就算凡羽漪真的想说什么,你也有这个权利知晓。”
“姐姐……”
“坐吧,茶早就备好了。”晚竹飞霜算是默认了玉暮杏的话,点了点头,“你还是跟以前一样的倔,还以为一段时日未见会稍有收敛。”
“这与性子无关,而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我曾跟你说过的玉锱衣是我的亲妹妹,你若是让她受到半点的委屈了,我定会在你身上加倍的讨回来。”
“姐姐,羽漪他对我很好,你别这样吓他了。”玉锱衣虽然很感动,但她也不想凡羽漪受委屈,“这样子就很好了,我不要求过多。”
“我知道。”玉暮杏看了桌上的茶水一眼,并没有喝的打算。
“你的模样看起来比起之前的要更加糟糕,院使大人没有好好的帮你检查过吗?”凡羽漪原本想帮她看看,但还是默默的收回了手,“这已经不像是简简单单的,受到寒症影响的样子了。”
“遇到很多的事情吧,一时半会我也不知道该如何说。心有千千结,没有任何的草药可以治愈。说到底,也是我自己藏了太多事,无法解决吧。”
“姐姐,还有什么事情,是不能说出来的?”琴瑟和鸣握着她的手,很是心疼的说道,“想的太多增加的只是负担,你如今都这副模样了,为什么还不能让自己轻松开心一些?有什么东西,是比你自己的命还重要的吗?”
“生死这些我都已经看淡了,上天都做好了安排,照着他的意思走便是了。”玉暮杏浅笑着,也不想太伤感,便说了别的事情,“我难得的来你们这里一趟,你们这当家的是不是该招待我一下?”
“还怕少了你的吗?你既然来了,自是要用过膳再走。锱衣你陪着沐清便是,我去吩咐一下。”
“我知道了。”
“锱衣,你们不打算成为一个完整的家吗?这样相敬如宾的处下去,真的甘愿?”
“如果锱衣别有所求的话,那么现在就不会在这里了。”玉锱衣对这些也已经看开了,“我娘亲爱了父亲一辈子,甚至还为他殉情结果得到了些什么?长公主当初不也是同样,可她也没有幸福不是吗?如果那人的心里面没有你的存在,强求的只会让彼此痛苦。所以,羽漪这样就很好了,姐姐放心便是。”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