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才至晌午,莲藕却早在伙房忙活了起来,云玉简与皎白轻细说着话,皎白方才所言并不无道理,傅氏母女二人自是何事都敢为之。
顿了顿道:"那安国荞箬岂会在云府久居?"云玉简声色便是发着冷说着。
皎白愣了愣,道:"小姐说的是,是奴婢没想着呢,想来北国太子不会长久在咱们都城的才是。"
边连战火纷飞,北国此番同南朝联手,必是要共同抵住这不断蔓延的战火。
可云玉简却从史书中看过,北国原本同南朝并不相容,不知此番北国是何作为。
正说着,却见小厮通报说这吴妈妈在前堂候着,云玉简眉间一蹙,放下手中把玩剪子,皎白担忧地望了眼自家主子。
云玉简轻提裙摆,便去了前堂。
见吴妈妈面上无多余表情,想来次次来到二小姐园中都非好事,见识过云玉简的手段之后,吴妈妈除了厌恶之外,更多的是胆怯。
四目相对,吴妈妈终是低下头来,施了一记简单的礼,似不大情愿地道:"见过二小姐。"
"有劳吴妈妈了。"无论何事,云玉简总也把那框框规矩做足了,不落得闲话把柄才是,这门第深府规重的地儿,不比那皇宫差多少。
吴妈妈脆脆道:"今日宴请北国太子及随同,夫人让奴...奴婢请小姐入席。"
云玉简轻笑了一声道:"本小姐今日抱恙在身,恐不便前去,还望吴妈妈代传才是。"
吴妈妈倒是愣了一阵,才道:"不去?"这话一出口,才惊觉自个儿失了分寸,忙补道:"奴婢的意思是,小姐若不去不妥罢。"
一旁皎白仿要出声,却被云玉简给抵了回去,道:"本小姐身子不舒坦,怕是染了北国太子或夫人小姐的,可如何是好?"
云玉简声色已冷,吴妈妈并非不知,可这二小姐若是请不去,自个儿准要挨骂,吴妈妈一咬牙道:"那奴婢便告辞了。"
云玉简见状便不再多言,今晨才得罪了那安国荞箬,午间便要见面,安国荞箬来府上多时,也鲜少食宴,今日未免巧了些。
吴妈妈离去后,皎白才道:"这个吴妈妈真是愈发大胆了,同主子这般说话。"
"不早已习惯了么?"云玉简冷笑了一声道。
片刻后,这园外却是瓣碧妈妈的身影,云玉简倒是吃了一惊,迎了瓣碧妈妈道:"妈妈怎来了?"
瓣碧妈妈向来极少离开老夫人身边,此番前来必有要事。
只见瓣碧妈妈笑着道:"二小姐,这哪像是抱恙在身的人儿?分明是不想去罢。"
"瓣碧妈妈见笑了,知玉简者妈妈是也。"云玉简命皎白斟茶。
呷了一口茶后,瓣碧妈妈才道:"今日这宴席,是老夫人邀的,府上老小可都到了呢。"
云玉简心间一颤,原是老夫人的宴。
瓣碧妈妈仿是知晓云玉简的犹豫,又道:"夫人她也许久未做家宴了。"
云玉简默然片刻,才道:"那便烦请妈妈了,云玉简换身衣裳便去。"
"就知晓二小姐是懂事之人。"瓣碧妈妈慈爱地看着云玉简道:"那奴婢便去伺候夫人了。"
"妈妈慢行。"云玉简目送了瓣碧妈妈后便去了后堂。(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