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小姐是北国未来王后,你一小小府中小姐,竟然如此不敬。"安国荞箬气急败坏地道。
"呵呵,安国小姐说的是,本小姐有事在身,告辞。"云玉简不欲与之继续,只觉着这安国荞箬实在是碍眼的很。
说罢,提着裙摆便向堂外走去,只听身后安国荞箬道:"你给我站住。"
云玉简仿佛没听到一般,自顾走了出去,安国荞箬气急败坏,正欲追上前去,只见堂外站着的黑色身影,安国荞箬一向忌惮臧鸦太子,一惊只觉胸腹中心肺被用力一扯,纵是满腔怒焰,竟也被臧鸦太子压得无了踪影。
"太子哥哥,你怎么..."安国荞箬有些语无伦次了起来,却见云玉简轻摆一拂,落落大方地道:"见过太子殿下。"
臧鸦太子微微颔首,目光洒在云玉简的面容上,云玉简低首含声道:"玉简有事现行告退。"
"姑娘有事在身,且去便是。"臧鸦太子冷声道,目光瞥向一旁安国荞箬。
待云玉简已然离开佛堂,安国荞箬才定了定神道:"太子哥哥没瞧见方才那丫头的模样..."
不待安国荞箬话说完,臧鸦太子便转身离去,见那身影背对着自己,安国荞箬仿佛被雷击了一般,还未说出口的话语生生卡在了喉间,她并非不知臧鸦太子的脾性,只是竟然是为了个外人这般对待自己。
他的出现,恰恰仿佛是要警告自己一般,更像是一记鞭挞,重重抽了安国荞箬一番。
安国荞箬呆站在佛堂门口,直至臧鸦太子身影消失,也未回过神来,冰蓟轻声点着:"小姐,仔细着这春寒,咱们回园中罢?"
在冰蓟的搀扶下,安国荞箬才缓步回了园中厢房内。
彼时,皎白正绕着云玉简打着转道:"我看呐,那安国小姐可真是坏极了,也不知要住多久,府中已有个大小姐了,怎还要蹦跶北国的妃子出来,还未入门便这般嚣张了去。"
"嘘..."云玉简做了个禁声的手势道:"不许在背后胡说,胆子愈发大了?"
皎白顿了顿接着道:"小姐方才怎停了话语,刺她个夜不能寐才解气呢。"皎白俏皮地卷着鬓间的一撮乌发笑着。
"着实叫人生气。"云玉简浅笑着道:"可她哪里知她那未婚夫婿竟然站在堂外,本小姐何必污了自个儿的手,自有人收拾她。"
皎白笑道:"小姐可真真聪明,竟然知道北国太子在外头,让安国吃了个黄连子,也不敢说苦。"
云玉简手中不知何时开始把玩着那小银烛剪子,捏在手中凉意细滑,轻哼了一句:"那安国是怕北国太子的,早在冬宫,便看了出来。"
顿了顿又道:"若不然,怎就跟着未婚夫婿来了云府?"可说到底,这北国太子怎会来客居云府,而不前往皇宫,叫云玉简着实难以捉摸。
"万一那安国同大小姐联合起来,可怎么办?"皎白担忧地道了一句。
云玉简冷哼一句:"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便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