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信昌早就已经调查出‘圣盟会’决非一般的江湖帮派,因着在江南,会中人众与朝延官员有着不同寻常的联系。因此,他屡次修书上奏,只望得令,亲缴‘圣盟会’。
不想这一次,却是皇上亲自前来查访。
前些日子,当他查到盟主即刘昭明后,就已经料到皇上一行要有危险,所以提前报与皇上,不想,却真的被他料中。
他听到属下说皇上一行并没有如期到自己管辖区内,就想着凶多吉少。于是,带着人马前来接应,直接到这里,却见到刘昭明果真将皇上挟侍住。
他本与刘昭明同朝为官,而且肝胆相照,义气相投。不想今日,却如此相见。
刘昭明看到他走近,不禁凄然一笑:“信昌兄,别来无恙!”
“昭明兄,不想真的是你,你这样做,却是不该!”张信昌说。
“难道信昌兄也认为我是大逆不道,谋权篡位之人!”刘昭明说。
“昭明兄现在所做,却是如此。”
“他忠奸不分,好坏不辩,有多少忠良都被他残害!”刘昭明说。
“你也知那时圣上做不得主的。”张信昌说。
“信昌兄,你不要为他开脱了,我不会忘了纪大人一家五十八口人命,还有那么多冤死的灵魂。”刘昭明说。纪尘远听到他言有此,不禁有些心痛,他掉转了头,压住心底的愤恨。
他们说话间,张信昌的手下早已经将圣盟会围了起来,当前一圈人手拿弓箭,却是支支在弦,对准了圣盟会中的人。
‘圣盟会’不愧是江湖第一大帮派。刘昭明的手下却个个视死如归,命在弦上,却根本不屑一顾。
此时,圣盟会中的人已放开了皇上,皇上走到了杜筱菊面前,他挽起她,伸出拔了她手中的断剑扔到地上。
“筱菊,朕怎么会在女人的庇护下偷生!”他说,他见杜筱菊要开口说话,就伸手掩住她的唇。
他回转身向着刘昭明说:“你恨朕,朕确有错,为此,朕这些年,也是寝食难安,时时愧疚。”
“朕现在对你如此说,不是想苟活,只是为朕当年的错,而忏悔。朕现在在你手中,却不想他人因着朕而丧命,你放了他们吧。”
刘昭明看到皇上身边的那些随从却是同圣盟会中的人一样的表情,而杜筱菊却是同着皇上一样的坚定,他们挽着手,到像是此刻全然看不到性命堪忧。
“昭明兄,放了皇上吧,难道你忍心叫跟着你的这些兄弟都不得好的下场吗?难道你真的要为一已私欲,而乱了天下,让百姓临难!”张信昌说。
刘昭明正自进退两难之际,却听得皇上说:“朕知你恨我,朕也为当年而悔恨。你放了朕,朕即下一道罪已召,为朕当年的过错召告天下,为冤屈的亡魂翻案。只要你愿意,朕会复你原职。如果你不想再回朝为官,朕也不会为难你与圣盟会。”
刘昭明环顾四周,看了下他的手下,那每个人在面对自己的眼睛时都是坚决的。他知道他们必不是贪生怕死之人。他看到那些受了箭伤的兄弟,他们却是吭也不吭一声,只咬牙忍着疼。
他想起杜筱菊所说的“天下”,他向来豪爽侠义,喜交义士,若不是一生有此变故,他何曾想过“天下”。
“要我怎样信你!”刘昭明说。
“朕现在就拟这道罪已召。张将军也会即时放了你们去!”皇上说。
张信昌见刘昭明似有动摇之心,就一挥手,他的大军立即让出一条路来。
片刻间,皇上拟好了罪已召。让人递与刘昭明,刘昭明拿在手中,看过后,却是凄然一笑。
“好,就权当再信你一次,回朝为官,却是这一生不愿。”他走回轿边,回头看了皇上一眼,说后上轿。
圣盟会中人众先行撤离后,轿子如飞离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