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水停了很久了,空气却越发的湿热,汗水争先恐后地从毛孔里涌出来,宁可努力地大口呼吸,氧气不足以提供清晰的思维。
快乐的感觉太多,太浓腻粘滞,一层层漫上去,像奶油那样,甜蜜却让人恼火,这不同于高潮时的尖锐急促流畅的快感,好像整个身体都浸淫其中,每一个细胞都在战栗。
宁可预感到这会是一个漫长的夜晚,而她什么都不能做,只能乖乖地任凭这个男人为所欲为。
第二天自然是起晚了,十点多了宁可才醒。
睁开眼睛便看见近在咫尺的某人的那张大脸,宁可忍不住皱了皱眉头,想伸手去捏他的鼻子,却因为胳膊酸痛,没抬起来。
"宝贝,醒了?"严肃开心的笑着,露出两排雪白的牙齿,深邃的大眼睛弯弯的,凌厉的剑眉也带着难以言喻的柔情。
"你没走啊?"宁可有点意外,昨天偷偷跑过来,今天居然还没走还陪着自己睡懒觉?这太不正常了。
"我走哪儿去啊?新年的第一天你忙你的开机仪式去了,第二天你还不得留给我?"
"你这是陪我过元旦么?"宁可故作诧异的问。
"怎么,不喜欢?"严肃侧身,手臂撑着脑袋,"不喜欢也不行,新年的一开始,你必须陪着我过。"
"行了,既然你要陪着我,那就再好不过了。我累死了,浑身酸痛。但是又很饿,你先给我弄吃的来。"
"好,没问题。"严肃说着,抓起房间的电话打给服务台订了两份套餐。
宁可闭着眼睛休息了一会儿,身上蓄了点力气才慢慢地坐起来。严肃怕她冷,忙拿了浴袍来给她披上。
这货还算有良心,昨晚做完还记得给她洗了个澡,这会儿宁可觉得身上很是清爽,还带着沐浴露的香味,她抬手拢了拢长发,拿过床头柜上的发簪把头发别住。
不多会儿的功夫,客房服务把套餐送进来,严肃出去接了,签了字后把餐点端进来,窝在床上喂老婆吃饭。因为宁可说饿了,严肃点的便是西餐。他觉得西餐做起来简单,送上来的速度快些。
两份套餐一份是黑椒牛排饭,另一份是一份披萨套餐。
宁可不迟牛排,严肃便把披萨切成一块一块,用叉子为她。宁可直接用手捏着披萨吃,严肃又为她水果沙拉。开胃汤宁可只喝了两口就放下了。
严肃看她吃饱了,便把剩下的食物一一收进肚子里,最后拿了湿巾给宁可仔细的擦着手指。
宁可懒懒的靠在严肃的怀里,轻声笑道:"我发现我自从跟你在一起,智力下降了不少。"
"没关系,反正有我。"严肃宠溺的笑着,"我照顾你一辈子。"
有时候宁可也觉得很奇怪,只要严肃在身边,她就什么也不想干,什么也干不好。而且还老是丢东西。手机,钱包,车钥匙什么的,经常找不到。
严肃只好在她屁股后面跟着捡,捡的真是亚历山大。
于是回回叹息:"宝贝儿,没有我你可怎么办?宝贝儿,我不在家你可怎么办?"
宁可每次都只是无所谓的笑着:"没有你就凉拌呗,还能怎么样?"
严肃也只能无奈又无语,继续帮她做那些善后的事情。每次归队的时候都越来越不放心,写的纸条也越来越长。从吃喝拉撒到日常琐事,几乎没一件能放心的。
手擦完之后,宁可抱着被子继续倒头睡。严肃把餐盘收拾了送到房间外边去。
中午十一点四十多,凌墨打过电话来问宁可什么时候回去。
宁可睡得迷迷糊糊的被吵醒,把手机丢给了严肃。
"凌墨。"严肃接过手机,"我们吃过午饭就回去。"
"我靠!见鬼了啊?!"凌墨一紧张抱着手机从床上坐了起来。
"你用得着这样吗?"严肃极为鄙夷,"莫不是昨晚纵欲过度,弄得精神也失常了?"
"闭嘴!"凌墨咬牙,"不是说吃午饭吗?去哪儿吃,吃什么?"
"你们来宁可住的这个酒店吧,这里的饭菜还挺好,可可喜欢吃。"
"是那里的饭菜好吃,还是你可可现在根本下不了床啊?"
"你还蛮聪明的嘛。"严肃得意的挑了挑眉,看了看身边继续蒙头大睡的姑娘。
"我靠,你凭什么就认定爷的战斗力不如你啊,我老婆现在也不想动。"
"不想动啊,还是不能动啊?说清楚。"
"严肃,你特么不要太过分啊!"
"我过分吗?你们金风玉露一相逢,便春风无度了。你都忘了你是因为什么来J市的吧?"
"行了行了,你赶紧的去订餐,我们这就过去了啊。"凌墨到底心虚些,给人家当保镖的,居然一天一夜没露面,的确是说不过去了。
宁可又睡了十几分钟,被严肃从被窝里挖了出来送进洗手间洗漱。
之后,严肃又伺候女王陛下换好了衣服,又把她扶到梳妆台前,拿过梳子给她把长发梳理顺滑。
"好啦,小肃子,就这样吧。"宁可拿出清宫戏里皇太后的款儿来,笑眯眯的拍拍严肃的肩膀,"扶本宫去用膳吧。"
严肃气的笑了,伸手把人从凳子上抱起来转了几圈,把宁姑娘转的头晕目眩,连声求饶才停下来,坏笑着问:"把老公当太监,嗯?老公成了太监,你个臭丫头后半辈子的性福怎么办?嗯?"
"你看看,你都说自己是'老公';。你可知道,这'老公';'老婆';的称呼是源自何处?"
"源自何处?"严肃把宁可缓缓地放到床上,又把人推到,欺身压上去。只打算这丫头再赚口头上的便宜,就以实际行动来惩罚她。
"源自宫中啊。这样的称呼开始的时候是那些宫女太监们做对食之后,互相之间的称呼。后来慢慢地广泛开来,传出宫外,很多夫妻私下里也这样叫啦。一直延续到现在。"
严肃开始听她说宫里怎么样,便低头想要吻她,但听见她后来说的还算是蛮认真,也说得过去,便只是轻轻地吻了吻,就放开了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