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宇的电话跟着追了过来,宁可忙接电话跟他报了平安。
"刚刚我回来的时候看见有救护车去KTV那边了,我怕会有人难为严肃。既然你们没事儿,就好了。"
"哦,没事,我们已经回酒店了。"宁可心里一阵阵发慌,没说两句就挂了电话。
严肃进门后便去了洗浴间,把身上的衣服换下来,简单的洗漱了一下。
他出来时,便见宁可绷着脸坐在床上,冷冷的看着自己。心里一慌,忙上前去坐在宁可身边,搂着宁姑娘的肩膀,低声问:"怎么了?又瞪我?"
宁可盯着他问:"你现在可以说实话了吧?刚刚在停车场,干嘛去了?"
"没干嘛。"严肃一脸无辜一片真诚,笑得十分憨实,"就那么点功夫,能干嘛呢。宝贝,天色不早了,睡吧?"
"累了?"宁可指了指阳台上的贵妃椅,"去那儿睡。"
"啊?"严肃立刻垮了脸色,"那上面我躺不开啊,太窄了,也不够长。"
"柜子里还有一床被子,你可以睡地上。这总比你野外生存睡觉的地方舒服吧?"
"老婆——"严肃立刻搂着人耍赖,"宝贝!你不要这样嘛!我大老远的跑到J市来就是为了陪你大老远跑来了,你人心让我睡地上啊?"
"你大老远的跑来,连句实话都不跟我说?"
"我哪有不说实话嘛,在家里,老婆就是首长,面对首长的闻讯,是绝对不能有假话的。"
"哦?"宁可冷笑着哼了一声,"那你告诉我,刚刚有救护车去KTV,是怎么回事儿?"
"救护车?"
"还装!"宁可伸手捏住严肃胸口的皮肉,但不管怎么使劲儿就是掐不住,这货的胸肌也太特么结实了!宁可不得不放手,捻了捻手指,十分的不高兴。
"掐不动啊?"严肃嘿嘿一笑,"要不,你咬吧。咬我一口,出出气。"
宁可不理他,直接背过身去。
"宝贝儿?"严肃又死皮赖脸的贴过去,"你真生气了?"
宁可甩了甩肩膀,却也没逃开某人的魔爪。她试图扭身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严肃已经及时吻住了她。
仰起脸,被人居高临下地亲吻这种姿式总是会让宁可感觉很不自在,她呜咽地表达抗议想要坐起来。却更强硬地锁住她的脖子,舌尖探到了她的口腔深处...
今天刚刚干了坏事儿,害人担惊受怕的罪魁祸首必须要真诚的寻求对方的原谅。
宁可只能不甘心地拽住严肃的手臂。严肃吻得凶猛而耐心,滑腻的舌头紧绞在一起,反反复复无休无止,宁可几乎找不到机会呼吸,最后实在受不了把人推开,大口地喘息。
"宝贝儿,对不起啊。"严肃看着身下气喘吁吁地顾宁,真诚的道歉。
"你有什么对不起我的。"宁可喘息着,说话特别没底气,好像是撒娇,"你们都是有保密条例的。这也保密那也保密,能保密的保密,不能保密的也保密。反正里里外外我就只能是个局外人就是了。"
"不是。"严肃忙解释,"我是怕你担心嘛。"
"你不说我岂不是更担心?!"
"好好,我告诉你。"严肃握着宁可的手,"就刚刚有人跟踪我嘛,我找了个地方把那几个人收拾了一顿。"
"几个人?"宁可担心的看着严肃。居然几个人合起来打一个?
"嗯,四个。"严肃轻松地笑了笑,"四个废物,被我料理了。"
"这么简单?"
"是啊。"严肃笑着躺下来,"我不告诉你就是不想让你担心嘛,你呀相信你老公我的能力。近身格斗什么的也是我的强项哦,凌墨也不是我的对手。"
宁可这才想起来,严肃是很优秀的特殊兵种,所谓的兵王之王。一个人跟四个人打,应该是区区小菜。
于是她忽然间自顾笑了。
爱这个东西是那么神奇,让骄傲的人变谦卑,让无所畏惧的人踌躇徘徊。又让人变得弱智,失去理智的思考。
可是爱上一个人,你得学会观察四周,屈服于你的环境;你得小心体会对方的喜怒,他的欢喜与期待;你得学会委屈自己...
"宝贝,你笑了。"严肃又跟只犬科动物一样扑过来,如果他屁股后面有个尾巴的话,一定摇的欢实。
"唔,我去洗澡了。"宁可想推开他。
"做完再洗。"严肃把人压在身下,全心全意的吻上去。
在严上校看来,爱这个东西,简单又不简单,有时候上嘴唇跟下嘴唇一碰,一句我爱你,只需要三秒钟的功夫,你只要足够的不要脸,每天都可以说上一千遍,可是,那又有什么用?
说一句我爱你是那么的简单,所以,我只喜欢与你做出来,是那么的隆重而有诚意,当彼此灵魂而身体坦白,一切猜测与情绪都被淹没。
据说男人在十八岁的时候欲望最强烈,但其实年少轻漫,入口再烈也只是一杯烧刀子,辣过胸喉,转瞬而逝。严肃拥有普通三十岁男人不可企及的强健身体,一整天的高强度训练并不会让他感觉到负担,却只会,让他需要一次酣畅淋漓的彻底的疲惫。
第一次结束后,宁可不肯再来,只嚷着要洗澡。严肃一把抱起宁可进了浴室。
打开热水,严肃抱着宁可站到花洒底下,先简单的冲了一遍,又拿了沐浴露搓出泡沫来抹在她的身上。
身体的磨合并不比精神更轻易,你得保持热情并满怀渴望,你得时刻观察并用心体验,你得积极地要求主动并勇于放弃自我,你得...这是两个人的舞蹈。
有谁会记得你最不为人知的偏好?
他能让你多快乐也能让你多焦虑。
那感觉太熟悉,太快,太不愿意去抵挡,身体像干裂的面包渗进黄油,浓腻的饱满的被充满了的感觉,却仍然饥渴。
光滑的玻璃上找不到任何可以着力的点,宁可曲起手指划过湿硬的玻璃墙,两腿发软,被人扶住腰慢慢地跪倒在浴缸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