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预期中的疼痛,反而闻到某人衣袖中一股清新薄荷的味道。随着身势的旋转,云裳感觉自己在做梦。一圈圈,一层层地旋转中,衣裙飘飘,白袍乱舞,仿若神明降世,仙子临凡。惹得周围观众无不拍手叫好,虽然这仙子是被撞青了额头的蹩脚仙!
晕晕乎乎中,俩人回落于地上,云裳心头惊呼好险,抬头一看,不是别人,正是皇甫容轩。云裳唬得一跳,赶紧离了她的怀报,窘迫地叫一声:"皇甫公子..."未等说完后面的字儿,容轩伸出一个手指在嘴边一嘘,示意她闭嘴。云裳便识趣地隐了下面的话儿。
云裳想起自己的倾城剑法,惊叫一声:"啊,快去帮我抓贼,那人偷了我的书!"容轩遁指一望,那刀疤男早已没了踪迹。惹得云裳捶胸顿足,唉声叹气。
这边厢,容轩叫过身边一人,对他耳语几句,那人便退出人潮,倏忽不见。
容轩笑对云裳说:"柳夫人请放心,刘虎自然给你一个交待。咱们在这旁边茶楼稍等。"
云裳半信半疑,两人走进旁边的"康师傅茶楼"。看着茶楼名,云裳想笑,忍住。
店中小二上来招呼,手中一块抹布擦擦桌椅板凳,脸上笑成一朵花儿样:"请问两位客官,要点什么?"
云裳肚子不争气地发出几声咕噜声,想想自己追了半天贼,连早饭都还没吃呢。云裳摸摸肚子,不好意思地对着容轩一笑:"呃呃,可不可以,可不可以叫点糕饼,我,我还没吃早饭!"不知为什么,云裳一见到皇甫容轩就心头发紧,似有千钧大石压于心口,话也说不整了,好似得了口吃。
瞧着云裳的窘样,容轩哈哈一笑,随即对着小二耳语几句,那小二着即领命,不一会儿端上些上好糕点,芝麻酥,核桃酥,南瓜饼,老婆饼之类的摆满了整张桌子,香气弥漫,味道诱人。云裳瞠目结舌,乖乖,你想撑死我啊。不管了,看着满桌的糕点,云裳越发地饿了,随手拿起一块芝麻酥,启唇一咬,满口酥脆,口齿生香,云裳不禁无比回味地来了一句:"味道好极了!"
对桌的人儿满脸狐疑,不可置信地也拿起一块芝麻酥,咬上一口,随即轻描淡写一句:"我看很平常嘛,哪有那么好吃!"
云裳撇撇嘴,嘟哝一句:"哼,那是你山珍海味吃多了!"
容轩不置可否,淡淡地瞥过一眼,只见云裳虽贵为相府小姐,柳府之妻,却是据案大嚼,从来没看过女人如此吃相。识香无数,其乃异类。
云裳眼角余光一瞥,看见刘虎走上前来,恭恭敬敬地从怀中掏出一本小册子递给容轩,就是那本倾城剑法,云裳高兴地一把夺过,冲着刘虎来了一句:"啊,多谢多谢!"刘虎却面无表情,一声不吭地立于容轩身后。云裳讪讪地回到座位,继续大块朵颐。
嗯,小肚子填饱了,云裳再也吃不下了。想起家中还有个如意,于是叫来小二:"小二,打包!"
容轩和小二皆满脸疑惑,云裳暗叫不妙,红了脸,支支吾吾地指着一桌子糕点说:"就是,就是,把这些包起来,我带走的意思。"
小二恍然大悟,赶紧拿过一层油包纸,将各色糕点逐个码齐,包紧,又拿过一层布来,打个结。末了,满脸堆笑地来一句:"小姐,好了。"
云裳又礼貌地说声谢谢,准备提包,只听容轩叫了一声:"刘虎!"旋即一只大手横了过来,拎起包袱,立于身后。
云裳捋捋头发,讪笑道:"呃,呃,我,我自己可以。"
"走吧,我送你回柳府。"容轩笑意盈盈。
"呃,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回去。"云裳急得真挥手,本来一晚上没回去,还不知道如意那丫头急成什么样,再让他送我回去,那岂不整个柳家都知道自己一宿未回了。说完,云裳夺过刘虎手里的包袱,赶紧走人。
出了茶楼门,云裳两眼一抹黑,管它东南西北,一顿乱走。急得容轩在她身后直喊:"唉,错了,走这边!"
云裳回过头来,顺着他指的方向,快步如飞,瞬间消失在人群中。
皇甫容轩摇摇头,复又笑笑,一抹笑容勾勒出他的绝好容颜。他唤过身旁刘虎:"去查查,倾城剑法是怎么回事?"刘虎称诺,抱拳离去。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