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以往做事虽然也心狠,但是都是别人陷害她,自我防守,反击做得事,像这般使用手段诬陷人的事情,还是第一次做。
夏若霜明白她话中的意思,可心中却憋着口气,拿着剪刀狠狠剪下了一只突出拦路的梅花枝,冷声道。
“有些花枝拦了路,只管剪了便是,又何必惺惺作态,一点点折断,看,这样不就敞亮多了。”
三个丫头,闻言默默噤声,未敢多说。
夏若霜见本热闹的场面一下子变得冷清,也收了收情绪,浅笑转头向影儿道:“前些日子我埋了几坛好酒,正不知道和谁相饮,影儿,你拿出一坛送去将军府,然后再去城门口,看看轩逸表哥是否在值,在的话,告诉他,晌午时,我会备好酒宴,等他来饮。”
影儿将剪刀接过,放到了冬儿手中的插花篓中,又将手炉递给了夏若霜,笑着点头应是,便欢快退了出去。
冬儿在一旁看着,跟着笑了笑,“小姐,你可觉得影儿最近可有什么不同?”
夏若霜闻言,仔细想了想,“似乎比以前开心了。”
秀春和冬儿掩嘴笑了笑,“难道小姐就没有看出来,影儿这丫头怀了春,每每出门,都会绕到前院,可不就是为了见上一眼冒三儿。”
夏若霜经此一提,倒也有了些觉察,脸上褪去了算计,多了份女儿的恬美:“冒三儿虽不是富贵人,但为人憨厚,是个可以托付终身的人,到了年下时,我且敲打敲打冒三儿,他若是真心待我们影儿,便成全了他们二人,你们觉得如何?”
“小姐竟然还挑上了,如此费心考量,可不就像是嫁女儿,影儿可真是有福气的很。”冬儿打趣出声。
之前便说过,影儿喜欢跟小姐撒娇,被惯成了女儿,如今夏若霜又是这般为她,虽然面上浅笑而过,两个丫头心中似有醋意。
夏若霜见后,拉过两人的手,叠握在一起,笑道:“不止是影儿,你们在我心中都是一样重要的,我其他不敢承诺什么,但你们若是找到了心爱之人,我必会想方设法成全你们,并备上厚厚的嫁妆彩礼,像嫁女儿般将你们风风光光嫁出去。”
冬儿和秀春都待字闺中,年纪不过十六七,听闻嫁娶有些娇羞,却很是感动。
秀春眼中含着柔情,浅笑道:“小姐还是女儿家,秀春定要等到小姐出嫁后,方才考虑自己的事。”
冬儿点了点头,为夏若霜拢了拢大氅,“冬儿觉得和小姐一起,最是开心,所以只要小姐不厌烦冬儿,冬儿愿意一辈子跟随左右。”
若霜看着两个丫头,揽着她们的手臂,一阵感动,她没有亲情,没有爱情,或许有主仆之情,也是温暖的。
晌午时分,梅园石桌旁,支有一火炉,火炉上放有一银色酒壶,夏若霜一身淡紫色长裙,外披上好的白色毛绒大氅,尽管冬日的着装臃肿,可她娇小的身姿包裹在毛绒的大氅中,依旧显得羸弱,眉心梅花妆,螺髻高盘,一淡紫色的牡丹花簪别于发上,脸色苍白,却神采奕奕,清丽脱俗,她微微弓着腰,纤手不断向壶中添着梅花花瓣,阵阵酒香掺着梅花香扑鼻,酒未入口,人已醉。
上官轩逸跨步前来,见到的就是这样的美景,站在远处,心思凌乱,不进不退,满目柔情赏着这人间最美的画卷,淡淡声音荡于天际,心肠柔软诉说出声。
“素手添香花不语,红颜一笑落谁家?”
夏若霜远远听到声音,转身查看,勾唇浅笑,招手空中,“表哥真是好雅兴,只是诗风有些伤感,到让霜儿觉得你不愿从兵,改成文人墨士了,快些进来,这梅花酒刚刚好,且来品一品我的手艺,可还入得了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