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久了,真的太久了。
自从她卧床之后,有多久,没有尝到过如此香甜的滋味了?
像是蜜蜂沾上了花蜜,他越吻越深,越吻越是狂热。两人错乱了的气息交杂在了一起,直到,她喘息着微微推了推他的胸膛,他才意犹未尽的放过了她,却仍是点点的轻啄着。
她看着他,媚眼如丝,更是激得他翻腾。
揪着他的衣襟,她娇颜酡红,红唇惑人:"今晚,看星吗?"
他笑着点头,声音沙哑,极具魅惑:"可以。但是,这之前,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
她有些迷惘,他低头,在她的耳边轻轻的吐露,然后,娇颜绯红。
他大笑,将她抱起,步履坚定的朝着那小房走去,轻柔的将她置于被褥之上。
房内,春色弥漫。
"水儿,王爷呢?"一大早,身边便不见了人,允蝶不由得狐疑的唤过水儿来询问。
水儿看了她一眼,双颊立刻绯红,出口的话也不由得结巴了起来:"王...王爷一大早就被云公子派来的人请了去议事,说是晌午方能回府,让王妃无须等他回来用膳了。"
轻轻的应了一声,看着水儿双颊酡红的模样,不由得暗暗好笑,忍不住起了捉弄的心理。
"水儿,过来帮我更衣吧。"
"哦。"水儿轻应了声,取过屏风上的月白长裙和白梅外衫,尽量不去看那雪白肌肤上的青紫,慢慢的替她将衣服穿上。
终于,忍不住的,允蝶笑了。
"水儿,你到底在怕些什么啊。"
"水儿...没...没有..."结结巴巴的声音出口,让她恨不得咬断了自己的舌头,却在下一瞬听见了如清玲般的笑声,不觉有些羞然:"王妃,你..."
后面的话却无论如何说不下去了,只因,她的笑,好美,好美,让人不知不觉的就沉沦了下去。好难得见到她如此开怀的笑,让她不想打断。直到,房外传来了紧急的脚步声:"小姐!"
是夏竹。
缓缓的打开了门,果然便见到夏竹倚在门边喘着气。
"怎么了?"
"小姐,有客来访。"
细致的眉不禁微颦。
有客?到底会是什么人?
大厅之中,是一名荷粉长裙的娇俏女子,面容姣好,看来活泼可爱,一见着自己出现,便立即热络的上前挽住了自己的胳膊甜甜的叫姐姐。
"你是?"虽然很面熟,却奈何记不起她是谁。
女子嘟起了嘴,看来好生不满:"姐姐忘了啊,我是白灵啊。"
终于,想了起来,那日宴席上,那个第一个与自己说话的小姑娘。笑,绽在了唇角,娇俏如莲:"是你。"
白灵看来似乎颇为高兴:"姐姐总算记起我了。姐姐可还记得,那时我说过我有空会来找姐姐玩的吗?"
她笑,为她的天真单纯。看的出来,傲阳真的将她保护得很好,一如自己当初初见之时的纯真可人,只是,自己却已变了。
虽然少了份冷淡,却多了份惆怅。
唤过夏竹奉茶,她在她旁边坐上,仍是面带笑容,柔和,亲切:"你这许久不来,我都快忘了。怎么,今儿个有空上我这儿来了?"
白灵大喇喇的接过茶来喝上一口,这才抬起头来,似乎有些不高兴。
"怎么了?"
"他们几个男人议事,把我给赶出来了,说是一个女人家听什么。我这回来,是专程来请姐姐评评理的。姐姐你说说,有什么事是我们听不得的吗?"她义愤填膺的说,看得出来的确是被气到了。允蝶不由得叹气。
终究还是小孩儿心性啊。傲阳将她保护的如此好,也不知是好是坏了。
"我想,男人都会有些什么是我们女人不能听的吧。就好似我们女儿家也常有些悄悄话是不能让那些男人听的一样。"
"那会是什么呢?"白灵歪着脑袋疑惑不解。
允蝶无奈了。这该让她如何回答?
正思索间,猛的见到水儿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王妃,不好了!"
"怎么了?"见着她这等慌张的神情,不知怎的,她的心里竟莫名的起了不好的预感。
"楚小姐失踪了!"
驭岩急了,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才是心急如焚。
"怎么会这样!她到底会到哪儿去?"不安的踱着步,脑中一片茫然,竟然一时之间理不出个头绪来。
在场众人沉默了。
搜寻了一个下午,却仍是毫无所获。纤柔将一切有关与她的东西都带走了,看来是打定主意要断个干净。人海茫茫,要找一个人犹如大海捞针。更何况,纤柔若是有意躲着大伙儿的话,要找寻更是难上加难。
或许,该是什么点明什么了。
站起身来,允蝶冷静的眼儿扫过众人,终于镇定的开了口:"二弟,我看你还是将一切事情暂且放下,先去将纤柔找回来再说。"
驭岩愣了。
将一切事情暂且放下?可以吗?如今正是风声鹤唳,贤王的动作愈来愈是频繁,这当儿走开真的可以吗?
一只大手猛的拍在了他的肩头,回过身来,却是傲阳。
"岩,嫂子说的没错,你还是先去将楚姑娘寻回吧,京中有我和飞顶着,不碍事的。"
"可是..."
傲阳笑了,看出他的不安:"别说什么可是了。若你留在京中却心系他事的话,只怕一事无成,倒不如先将那事解决了,再回来与我们会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