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夜凌最终只有一点犹豫不定，白若蝶上前走到夜凌跟前，一米八的高个儿让她只能仰望他。即使如此，白若蝶浑身的气势也丝毫不输在刀尖山舔血的夜凌。“我愿意在冬蝉面前，以死谢罪！”

定定地看着白若蝶许久，见她眼里丝毫没有松动退缩之意，夜凌幽幽开口道：“你完全可以叫战王爷命令我。”

是啊，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可是，若你违背了命令，万一你以死谢罪，我岂不是得不偿失？”

白若蝶有理由相信，他会这么做。

夜凌眯起了双眼，眼里丝毫没有被人说中心事的窘迫，他又止不住重新深深打量起了白若蝶。他不是没听过曾经太子爷甚至要为了她放弃皇位，他一直以为白若蝶这个闺阁中不知所谓的大小姐，不过是红颜祸水，虚有其表败絮其中。现在看来，似乎他要改观了。

“好。”

好？白若蝶一愣，知道他擦过自己走向床边，白若蝶才明白他这个“好”的含义。

在那双比雪还白的大手即将落到晴儿头上时，白若蝶眼疾手快地抓住了他的手腕儿。

冰冷的柔荑令夜凌心尖儿一颤，眼中晦暗不明，整理了好半晌才慢悠悠地望向白若蝶，“大小姐信不过我？”

白若蝶没有计较他在自己面前从来就是以“我”自称，她满脸沉重地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只是，我想知道，你所要付出的代价是什么？”

好一个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夜凌不得不高看一眼白若蝶。只是，显然白若蝶的答案是他没想到的，这是在，担心他么？说不出自己的感觉是怎样的，夜凌只觉得像是有羽毛轻轻拂过自己的心，痒痒的。

“你只要记住你答应过的，你什么都愿意做。”

白若蝶似是未闻，只是固执地问道：“你会死吗？或者折寿、从此疾病缠身之类的吗？”

夜凌好笑地抬眼，撞进那清澈明媚的一双水眸，仿佛有什么东西落在了他的心间，然后慢慢地正在生根、发芽......他看见了她眼里的担忧呢！

没错，白若蝶是担心的。若真是如此，用他的幸福来换晴儿的幸福，又甚至是以命换命，这些都不是白若蝶想看到的。她是迫切地想救晴儿不假，或许是因为愧疚，但她不能自私地再毁了另外一个不相干的无辜人。

“放心吧，都不是。你先出去，我可能需要一个半时辰，在此期间，任何人都不要来打搅，否则只会前功尽弃。”夜凌移开眸子，耳朵微微发热，敛下的眸子遮挡了令人炫目的繁花。

真的不是吗？这个答案，恐怕只有他自己才清楚了。

一个半时辰就是三个小时。

白若蝶在心里默默地算了一下，时间有些紧，她不能在耽搁下去了，得快点开始。“好，我在门外守着，有什么情况你直接喊我。”

“嗯。子时时分你直接进来便可。”

白若蝶微微讶异，但也没再说什么，只道声“知道了”，人便轻轻地出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