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蝶没有丝毫的意外，脸上淡淡的，“好。”

夜凌的脸上闪过一瞬的怔愣，随即还是不变的语气，“堂堂大将军的嫡女，未来的国母，居然与一个卑贱的下等人姐妹相称，现在居然还要为了她放弃自己的生命。呵！白大小姐，你的眼界儿也只有这么高了！”

白若蝶忍住心中骂娘想要上去抽他几个大嘴巴子的冲动，不断在脑子里安慰自己：有才华的人都心高气傲，不能和这个有几千年代沟的人生气。不生气不生气！

白若蝶只是不咸不淡地说道：“若此刻躺在床上的是你或者夜寒，皇甫少冥也会毫不犹豫地答应的。”至于白若冰和皇甫少轩应不应，她才不会告诉他呢！

夜凌嘲弄的脸一僵，他无法反驳，因为事实确实如此。想到自己刚刚一并连皇甫少冥也骂了，僵住的脸也闪过了一丝懊恼，不过很快便有恢复如初。“那，作为交换，我要白若兮的命！”

提起这个名字，夜凌的眼里闪过无尽的冷意，她当初对哥哥嫂嫂造成的伤害，他可是实实在在地记在了心里。虽然嫂嫂顾及到王妃与白家的关系，不愿哥哥再计较此事，可不代表他能吞下这口气！

这下，白若蝶彻底没有了底气。当初白若兮确实做错了，别说冬蝉那丫头，连她也在她要除掉的名单里呢！“兮儿现在已经改头换面、重新做人了，你为何不给她一个改过的机会呢？”

“给她改过的机会？那我嫂嫂每每深夜噩梦惊醒的痛楚呢？当初的她何其无辜，你们当初怎不给她一个机会呢？！”

夜凌几乎睚疵欲裂，但白若蝶欣喜地找到了切入点。

白若蝶泫然欲泣，垂下的眼睑看向床上依旧灰白的晴儿，声音里带着无尽的心疼和愧疚。

再抬眼，白若蝶一汪水眸星辰闪烁，“你有多恨我们，就表明你有多重情重义。你也看到了，晴儿跟着我，一直安安分分不曾做过任何一丁点的坏事，遭遇如此不幸的她又何其无辜！”

看到夜凌紧绷的面容有一丝的松动，白若蝶继续说道：“长姐如母，兮儿之前所做的错事，是我这个做姐姐的没有管好她。你有多大的恨，只管冲着我来便好。”

“晴儿，请你务必要救！就算万年雪莲救活了她，若她记忆里还有那不堪的回忆，她怎能活得下去！”

“请你救救晴儿，给她一个重生！”

见夜凌最终只有一点犹豫不定，白若蝶上前走到夜凌跟前，一米八的高个儿让她只能仰望他。即使如此，白若蝶浑身的气势也丝毫不输在刀尖山舔血的夜凌。“我愿意在冬蝉面前，以死谢罪！”

定定地看着白若蝶许久，见她眼里丝毫没有松动退缩之意，夜凌幽幽开口道：“你完全可以叫战王爷命令我。”

是啊，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可是，若你违背了命令，万一你以死谢罪，我岂不是得不偿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