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一切早都不言而喻了，只不过某人迟迟不肯接受现实而已。

白若冰挥挥手，示意那两个暗卫放开张嬷嬷。“张嬷嬷是你的人，本王妃没权处置。不过惠妃娘娘，这件事可大可小，九公主今日中毒可以被救下，将来呢？八皇子呢？他们的未来呢？人还给你，你自己处置。”

重新获得自由的张嬷嬷又“噗通”一声跪在惠妃面前，“娘娘！你不能听信她们胡言啊！且不说这事情是否属实，就算是这样，那丫头不过一个宫外的小丫鬟，怎么可能对皇宫中的事情了解得这么清楚？娘娘！

不得不说，这张嬷嬷还是挺聪明的挺会说的。

不等惠妃娘娘认清现实，一个稚嫩却不失威严的声音响起，“来人，把张嬷嬷带下去。”

惠妃和张嬷嬷张大了嘴看着皇甫少卓稚嫩的脸蛋，她们无法相信这么无情的话居然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可白若冰却是满眼赞赏地在心里对他点了点头。

白若蝶满心苦涩。都说最是无情帝王家。但帝王家的人，也并不是生来就是无情的。

张嬷嬷一直被静雨殿的侍卫拖出门口才反应过来，声嘶力竭地喊道：“娘娘！老奴是冤枉的！请娘娘相信老奴啊！娘娘！”

......

随着这凄厉的叫声渐行渐远，静雨殿九公主皇甫婷的闺房里，却陷入了诡异的寂静。

“何太医，请问妹妹所中何毒？”首先打破这寂静的，是皇甫少卓。

何太医闻言，略微一惊，而后眼里也满是赞赏。白若蝶有理由相信，若此时的氛围不这么严肃，他一定会抖着他的花白胡子哈哈大笑。

“回八皇子，小公主所中的毒，确是需要涂抹在衣料上，只是这毒却不叫小辈香，而是梦中魂。此毒起先只会让人昏昏欲睡，睡眠时间加长，中毒者外在也不会有所表现。时间长了昏迷之后，中毒者便会一直不停地做梦，直至在梦中死亡。”

听着似乎......还比较仁慈？

“但在中毒者死后，尸体便会迅速腐烂溃脓，最后化作一滩血水，死无全尸！”

这下，惠妃是想哭，却害怕得没胆子哭了。

皇甫少卓捏紧了小拳头，牙龈紧咬，“敢问何太医，刚刚的解药......”

惠妃似乎这才想起了事情的关键，也满脸紧张地望向何太医。

“这毒药，源自池坂国的后宫，最多的受害者，便是带有胎毒的新生婴儿。老朽无用，配出的算不上解药，只能延缓九公主毒发。”

“母妃！”

众人看去，是皇甫少卓小小的身子，强行支撑着那接受无能的惠妃。

秋月夏荷连忙过去帮忙把惠妃搀到皇甫婷的床榻上坐好。

何太医连连叹气，但也只能无奈。“老朽和这位年轻人反复商讨研究，却始终不知缺的最后一味药材......若没有秘方，九公主最多只有......三个月的时限......”

“！！！”着对众人来说，无疑是一磅重弹！

“婷儿她，还能醒来吗？”惠妃背对着众人，轻柔地抚摸着皇甫婷的小脸蛋，听不出，也看不到她的任何情绪。若忽略皇甫婷小脸儿的苍白，她看起来的确就像只是睡着了而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