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谁在骗你，还是你自己在骗自己，你比任何人都清楚？惠妃娘娘，难道床上躺着的皇甫婷，对你而言，还没有这个背叛你的老妈子重要吗？”

白若蝶虽理解惠妃的挣扎，但是她肯定是偏向小不点这边的。若惠妃还敢再自欺欺人，她不介意考虑考虑求皇上把小布丁和小不点要过来，虽然他有可能会拒绝。哦不对，现在的“皇上”，马上就会是皇甫少冥了，那这件事，还不是她一句话的事。

张嬷嬷见惠妃娘娘脸上犹豫不定，赶紧开口解释道：“娘娘，你要相信老奴，老奴怎么可能会背叛你，你可是吃老奴的奶长大的啊！老奴就把你当自己亲闺女疼爱，老奴怎会背叛娘娘！娘娘明察啊！”

“听说，贤妃娘娘如今在冷宫里整日吃斋礼佛，对外面的事不闻不问，好像说是，对皇上心灰意冷了是吧？”白若蝶在一旁说着风凉话。

只是，张嬷嬷却立即大声反驳道：“宫中的妃子哪个不是与家族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就算她不得皇上宠爱，她会对她家人弃之不顾吗？”

她再次看向惠妃，继续狡辩着，“娘娘，依老奴看，她就是在报复那日八公主帮这白大小姐顶了她的嘴，她对白大小姐怀恨在心，但是拿她无法，只好从九公主下手，可怜的九公主，就这样白白替外人受了苦啊！”

“嬷嬷！”愤怒的声音不是来自白若蝶，而是来自正双眼愤恨地盯着张嬷嬷的八皇子，皇甫少卓，颤抖不已的小身板儿却依旧站得笔直。

白若蝶看好戏的脸渐渐沉了下来，心尖一颤，这样的小布丁怎不让她心疼。

白若冰拍拍白若蝶的手示意她不要在意，对着夏荷道：“既然张嬷嬷这样坚定地表忠心......呵呵，”白若冰眼光一凛，“夏荷！”

夏荷听到白若冰点自己的名字，朝她点点头，而后看向张嬷嬷，嘲弄着开口道：“张嬷嬷，原本是惠妃娘娘的奶娘。在惠妃娘娘的父亲，也就是谏官之首严大人，因弹劾二皇子被人刺杀，虽捡回条老命，但他的身体也只能让他在家修养。远离朝堂的严大人，本就因直言直语不得百官交好，如此一来，更是渐渐地失了权势。”

说到这儿，夏荷看向惠妃，见她眼眶更红，不动声色地继续道：“恰在此时，德妃娘娘找上了你。”

张嬷嬷本就不安的感觉在此时更盛，眼里闪过一丝惊讶。他们接头从来都很小心，不可能露出马脚还被这些外人听见。

其实这一切早都不言而喻了，只不过某人迟迟不肯接受现实而已。

白若冰挥挥手，示意那两个暗卫放开张嬷嬷。“张嬷嬷是你的人，本王妃没权处置。不过惠妃娘娘，这件事可大可小，九公主今日中毒可以被救下，将来呢？八皇子呢？他们的未来呢？人还给你，你自己处置。”

重新获得自由的张嬷嬷又“噗通”一声跪在惠妃面前，“娘娘！你不能听信她们胡言啊！且不说这事情是否属实，就算是这样，那丫头不过一个宫外的小丫鬟，怎么可能对皇宫中的事情了解得这么清楚？娘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