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女不嫁二夫,苏缦儿嘲讽地勾起唇角。为了东方清,为了东方瑾,为了东方璇,她连死的权利都没有了。让她再嫁,无非是让她生不如死。
窗外风呼啸而过,飒飒作响。忽的门开了,一股风夹杂着酒气扑了进来。苏缦儿蹙眉,知晓是朵朵上邪进来了。这是洞房花烛夜,她还能有抗拒的机会吗?
"缦儿!"朵朵上邪笑意染了双颊,眸中满是柔情,一身大红的袍子衬得整个人更为的风采奕奕,"我终于等到这天了,十七年了,我等了十七年了!缦儿,你终于是我的了!"朵朵上邪紧紧抱着苏缦儿,闭着眼。任谁见到了都无法相信朵朵上邪也能如此多情。他朵朵上邪除了对苏缦儿,对所有的女人都是不苟言笑。
苏缦儿被朵朵上邪拥在胸间,面无表情,除了秋水明眸之中闪过一丝凌厉。
"缦儿,回应我一点,好吗?"朵朵上邪解下苏缦儿的后冠,一手托着苏缦儿的后脑勺,一手轻轻抚摸着苏缦儿那精心打扮过的脸庞,"还记得十年前湘水湖畔,桃花纷飞下那一袭婷婷的身影。还记得初交手时,你眼中闪过的那抹灵气。缦儿,忘掉东方清,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苏缦儿依旧没有任何表情,然染着朱丹的红唇缓缓开启:"此生,我的心,我的人,只属于东方清。"话音未落,袖中寒芒映着烛火一闪,快速朝朵朵上邪刺去。
朵朵上邪反应过来快速一闪,虽然避开了要害,却依旧被划开了一道伤口,鲜血渗出,然在红袍上,只有点点暗色。
"缦儿,事到如今你还如此?"朵朵上邪眸中闪着一簇簇的怒火,和苏缦儿在房中交着手。
"王上?"门口的侍卫听到里面传出极大的动静,又不像是圆房该有的动静,不由得询问着。
"退下!"朵朵上邪冷冷一声令下,一个转身快速绕道苏缦儿背后,抓住她拿着匕首的手,一敲手腕,匕首哐当落地。苏缦儿被朵朵上邪紧紧禁锢在怀中。
"你害我家破人亡,又这般羞辱我,朵朵上邪,这就是你所谓的爱?你最好杀了我,否则,我定会不择手段杀了你!"苏缦儿满脸的恨意,坚决地说着。
"苏缦儿,我做这一切又是为了谁?"他朵朵上邪这一生就爱过一个女人,而这个女人却视他为仇敌,处心积虑要杀他?
"为了你的狼子野心,我不过是个借口而已。没有我,你一样会进攻东方,你岂会甘心只守着西番这一块的小地方!"苏缦儿不说,不代表她什么都不知道。
"缦儿,知道为什么我这么喜欢你吗?你太聪明了,才貌双绝。只有你这般,才能配得起我朵朵上邪!"朵朵上邪转过苏缦儿的身体,让她面对着她,"我不信我驯服不了你!来人,将东方瑾和东方璇带上来,他们娘亲今天出嫁,也该让他们来祝福祝福!"
苏缦儿顿时浑身一紧,怒瞪着朵朵上邪,"你想怎样?"
朵朵上邪邪邪一笑,"来了不就知道了!"
腊腊风声呼啸而过,鹅绒般的雪花洋洋洒洒而下,点缀着冬季的色彩。枝丫上,屋檐,铺砌了厚厚一层白色,映着大红喜字,摇曳的红灯笼,红白相间。
清香的雪梅凌寒绽放着。梅逊雪三分白,雪输梅一段香,雪花卷着梅花凋落,路过的丫鬟拾起一两片放入袖间,便是暗香盈袖!
一身灰色麻布粗衣的东方瑾和东方璇紧紧握着拳头,这大红一片是什么意思,他们岂会不知道。终于明白为何历代灭国,宁愿一族毁灭也不愿落入敌人之手成为俘虏。自我毁灭至少还保留了身为帝王之家的尊严,而被俘,等待的,只有无尽的屈辱。
东方璇和东方瑾心里一片愤恨,可表面只能忍,忍无可忍了,还需再忍!为了他们的母后,为了他们的国家,只能如此。兄弟俩对视一眼,彼此交换了一个坚定的眼神。
红烛摇曳,哔哔啵啵。朵朵上邪抱着苏缦儿端坐在圆木桌旁,一手抓着苏缦儿的手固定在腰后,一手夹着菜往她嘴里送。
苏缦儿紧闭着眼睛和唇瓣,任他朵朵上邪如何哄,皆当无视。
朵朵上邪的眸光越来越沉,他都做到这个地步了,她还想怎样?朵朵上邪几乎可以听见自己心里的火,烧得狂妄!
听到外面脚步声想起来,朵朵上邪便放下了筷子,端起一杯酒,指肚顺着杯沿抚摸着,嘴角噙着一丝若有似无的浅笑。
约莫那脚步声已经到门口的时候,朵朵上邪忽然仰头一口饮尽杯中酒,含在嘴里。伸手扣住苏缦儿的后颈,让她的头往后仰。含住那微张的唇瓣,将口中的酒度进苏缦儿的嘴里,强迫着她咽下。不顾苏缦儿的反抗,舌尖在苏缦儿口中肆虐着,卷尽温软,带着醇香的酒味。
甫踏进门的东方璇和东方瑾见到这一幕。不由得一阵怒火腾升。
"朵朵上邪,放开我母后!"东方璇一把要跑上去救他苏缦儿,却紧紧被侍卫拉住。东方瑾眸中含着凌厉直直射向朵朵上邪,奈何被下了药,纵使一身功夫,却无力。
苏缦儿一听到东方璇的声音,蓦地睁开眼睛,美丽的双眸含着心痛,含着怜惜,望着她的两个儿子。
"没礼貌!"朵朵上邪深眸一凝,一个巴掌甩过去,在东方璇的脸上留下深深的红五指印,触目惊心,嘴角渗出一丝的血渍,可见下手之重,"今日我娶了你们娘亲,合该也要尊我一声为父。若是欠家教,我可以教你!"
"朵朵上邪!"苏缦儿愤怒地喊着,望着东方璇那深深的五指印,和嘴角悬挂的血渍,不由得心里一阵抽痛。打在儿身,痛在娘心。小三还这么小!
"今日是我与你们娘亲大喜之日,不给你们娘亲一句祝福?"朵朵上邪淡淡瞟过东方璇和东方瑾,继续拿起另一个酒杯,慢条斯理地饮着。
东方瑾拉过东方璇至身后,冷冷对着朵朵上邪,"今日你加在我们身上多少耻辱,来日定会百倍奉还!"
"哈哈,是吗?有骨气,很好!"朵朵上邪将空酒杯放下,手抚上苏缦儿的脸颊,柔柔说着,"缦儿,饮过交杯酒,你道接下来该如何了?"
"朵朵上邪,放开她!"朵朵上邪话音刚落,一道沙哑愤恨的声音在门口响起。伴随着声音,是被两个侍卫架进来的东方清。
"父皇!"东方璇和东方瑾不由得讶异地瞧着被架进来的东方清。脸色憔悴,形如枯槁。腰骨断裂,连站都站不起来了。他们一直以为他早被朵朵上邪杀了。
"东方清,何必如此扫兴。"朵朵上邪故意轻挑地捏了捏着苏缦儿的脸颊,嘴角挂着邪邪的笑。
"成王败寇,朵朵上邪,有本事就杀了我,折磨我妻儿,算什么男人!"东方清虽然是对着朵朵上邪说话,眼神却直直和苏缦儿在空中交缠着,缱绻着。虽然落败,却昂着他的头,不丢半点尊严。
"清。"他没死。苏缦儿嘴角轻轻浮起一抹笑,那只有对着东方清才有的笑,笑得真实,温柔,如三月春风拂过成片的花海,轻轻荡漾着。又如迎风绽放的蔷薇,那般耀眼!东方清也扬起一抹笑,只是笑得有些悲哀,他连自己的妻儿都保不住了,看着妻子在别人怀里挣扎,儿子被别人蹂躏,情何以堪!
朵朵上邪见到两人的缱绻的眸光,不由得一股心火上袭,他到底哪里比不上东方清?非要一次一次无视他?此情此景恍若是他们一家四口是在这里享天伦之乐,而他只是一个无谓的旁观者,拿别人的幸福里来反衬自己的悲哀。
笑,是吗?幸福,是吗?生死相许,是吗?好,今天就看看你们是否真能如此!朵朵上邪表面冷凝,心底却早已波涛汹涌,看着苏缦儿和东方清越看越刺眼,当下一把扯过苏缦儿的头,重重吻上那微扬着弧度的红唇,没有温柔,只有掠夺,征服,粗暴。一手固定住苏缦儿的头,一手紧紧抓着她的手固定在腰间。双脚固定住她的两条腿,姿势极为的暧昧!
"朵朵上邪!"东方清,东方瑾东方璇见此都抢上去救苏缦儿,奈何刚动了身体,每个人两把闪亮亮的钢刀便架到了脖子上,冰凉的刀身抵着肌肤,寒彻入心。
"唔..."苏缦儿极力反抗着,浓浓的羞辱占据心头,在她的丈夫和儿子面前这么羞辱她。然而被禁锢的身体却动弹不得,只能做些无谓的扭动。
朵朵上邪长驱直入,如狂风般卷过,撕咬着,发泄着心里的愤怒。苏缦儿身体动弹不得,牙齿却是灵活的,当下狠狠一咬,一股浓浓的血腥味便在嘴里蔓延开来,顺着唇边的晶莹淌出来,妖艳的糜烂。
"谁敢动,就杀了没动的,或者最后动的那个人!"朵朵上邪手背拭过嘴角,深邃的眸子看着那一抹暗红冷冷笑了。他们都不怕死,但是不舍得亲人死,妇人之仁便是要处处受制于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