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向东看着前面边走边说话的姐弟俩,脑袋懵糟糟的,全身上下说清道不明的不自在、不得劲。就说咱一个大老爷们,撒个尿也不算是什么大事,野战的时候,还不是逮哪儿就哪儿的方便?
俗话说得好,尿尿别看人,看人别尿尿,他一个大活人绝对是不能被尿给憋死的,又不是在执行任务,根本就无须要顾忌呀,也根本无须要憋尿呀,经常憋尿可不是件好事情呀,容易得尿毒症什么的吧!健康很重要,没事别憋尿!
【某人:朱哥,您这素质呢?还特战队员呢?还营长呢?能讲点儿文明不?
朱向东:素质?什么是素质?大活人被尿憋死了就是素质了?被憋死的人就成了‘文明人’了?嗯!
某人:愕然的撇撇嘴角,满脸的不肖。
朱向东:不是我们这些没有被尿憋死的人,守卫边疆、保卫祖国、打击一切犯罪份子、打击一切敌对势力。你们这些‘文明人’怎么能够享受到你们那‘文明’、奢侈、堕落的美好生活?嗯!
某人:张张嘴吧,摇摇头,一脸的无奈,有一种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的感慨。
朱向东:滚一边去,别总在这儿碍眼。
朱向东:真TMD的扯蛋,老子去男侧所尿个尿就没素质了,就成了不文明的人了。
某人:跌跌跄跄中】
朱向东还有一个性格,就是越是弄不明白的事情,越是要把它整明白,他就凭着这个不屈不饶、坚忍不拔、永不放弃的精神才有了今天的成就,否则他也不可能年纪轻轻的就是副营了。
朱向东执拗劲上来了,他此时就是想整明白一件事情,自己的老婆还知道在哪儿坐着凉快着呢,影都没有见着的事情;他就这么的上了一趟侧所,就神奇的连孩子都有了?
孩子?当他是神么?才看那么一眼就能够播种?而且他才是被看的一方呀。
难道就像神话传说里的华胥一样,踩了下雷神的脚印,然后有感而孕,生下了伏羲?华胥最少还踩了那么几脚,他们可是离的远远的,边都没接触到一下。
【朱营长请别钻牛角尖,请醒醒,对方是个十多岁的小女孩,不是女人!虽然小女孩长得长很漂亮,可是还不具备生育功能呀,您太认真了!您想多了。】
须臾间,朱向东的脑袋瞬间清醒过来,不由得神情甚是尴尬的扯了扯嘴角,对自己竟然浪费这么多时间去捉摸这么无聊没影的事情感到非常的嫌弃。
他是人民解放军,无神论者,按科学的说法:一个小女孩,毛都没长齐呢,还生孩子,做梦呢?太扯蛋了。
朱向东伸出双手使劲的在脸上搓搓了一把,神情又恢复如初,冰冷冷的黑脸膛看不出来喜怒哀乐;双神炯炯有神,象探照灯一样,扫描四周;双耳如雷达一样,探测着一切声源,大脑神精也恢复“侧所事件”以来的正常工作。
少年宫的走廊有些窄,他只能等那二个孩子先行走完那段过道,他才能够走过。
朱向东还是脸皮子太薄了些,他自己都没察觉,他其实面对那个女孩产生出了一丝很不好意思的感觉出来,毕竟刚刚被人家看光了呀,真尴尬、真害羞呀。
感觉真TMD怪,脸发烧那是肯定了,只是他绝对不会承认罢了,他强迫自己无视前方的那二个矮小的身影。
可是谁让他是侦察特种兵出生呢,那眼光太敏锐,不太远的距离他都可以看见那女孩颤动的眼睫毛。那低低轻轻的交谈声,他听的可是一清二楚的。那女孩嘴吧里说出来的小话儿就象插上电源的电钻子一样,嘟嘟嘟~~~直向他耳朵眼子里钻,想不听见都难。
女孩的心思你别猜,小女孩的心思你更别想猜。
你猜来猜去,就晕了,就吐血了。
朱向东是万万没有防备呀,在这少年宫极其短暂的小走廊里,兜转还没分钟,他就莫明其妙的成了渣男,一个有点象是抛妻弃子的渣得不能再渣的渣男,这种事情怎么可能是他做的呢,懵逼了~~~~
嘿嘿!强加之罪何患无词?
这种单方面的指责、责怪,他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啊。关键的是,他并不是毫无牵连的人,站在人家的角度上,那也是有理有据的。此时他就是那个有嘴说不清的人,有理也没处评的人。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那么十多年,他非得取了人家不可呀,否则就会受道德、舆论的谴责,所以他也不能算是无辜的人。
要怪就怪,谁让你个成年人不小心的呢,谁让你是男人的呢,谁让你运气不好的呢,谁让你尿个尿都要发生个故事,就那么巧不巧的被撞见的呢?谁让你是个当兵的呢?
要说朱向东为什么会有这么纠结的感情呢,根源就是他是一个红三代,传统世家,那思想是正得不能再正的了。
虽然现在已经改革开放了,可是那种生活上的开放之风很难吹进象他们这样的人家里的,几百年的传统,固执着呢。
朱启动看着那个小男孩额头冒着青筋,两眼充血、义愤填膺的、愤怒的挥舞着小拳头一副要找他拼命的样子,他怎么就感觉到,好象自己真的做了亏心事的样子呢,怎么会有一种理屈,打不还手的情感在心里滋生开来了呢?
朱向东不由得,咂吧咂吧~~嘴,不由得摸了摸木然的脸颊,感觉得很是嗦味,感觉得很不是滋味。
再看看那个小女孩,朱向东不由了心中有那么一点儿被撞击了般的痛惜,那个小样儿太可怜了,泪眼汪汪的,又惊又怕的小可怜呀,那个无助的小眼神儿,把他的心狠狠的撞了那么一下。(Duang!Duang!直响。)
朱向东从来就没有想过他会去伤害谁呀,特别是这方面的事情,可是,怎么寻摸着都好象他真的已经伤害了人家小姑娘一样。
朱向东听着小女孩咽咽弱弱的哭泣声,心不由得跟着哭声微颤起来,有了那么一丝的不舍起和烦燥。
朱向东的眼睛不由得顺着小女孩的手摸的地方看去,他明明知道那不是可能的事情,可是听着那姐弟俩的话,听着那委委屈屈的、柔柔弱弱的的哭泣声,他的眼睛就是不由自主的顺着女孩手描了上去,心里就是不由自主的闪出一个念头,那个扁平平的肚子真的有个小孩子?还是他的?
很荒谬事情,但心里的感觉就好象真的是那样一样。
朱向东甩甩脑袋,感觉有些越来越燥了。
他听那姐弟俩的谈话内容,最最关键的是,他竟然还不要这个属于他的“孩子”,抛弃了那对母子,就这么活脱脱的给他定了罪?
朱向东感觉自己的脑袋爆炸了,他朱向东,会有一天不要自己的孩子,他会做这种没品,不负责任的事情吗?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是他会做的事情。
朱向东现在脑子又转进另一个空间里去了,就是如果他朱向东有了孩子的话,他是无论如何都会负责的。
思想的另一个捌点,他朱向东的孩子长得一定象他,他们朱家的血脉怎么可能丢弃?
【哇哇!】
【朱大哥,你是太闲了吗,想这些没影子的事情!】
【喂!可别怪朱向东,想想他的那些战友们,几乎全都是,没听说有对象,就忽然结婚了,然后没二天就分离了,等到出个任务回来后,才发现孩子都有了,都已经是做爸爸的人了,他一直就这么感觉,孩子麻,都是这么不经意的忽然间蹦出来的。
所以呢,对于目前的朱向东来讲,听到说谁谁,忽然间蹦出一个孩子根本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那就是常态。
所以呢,他潜意识的把这类事情,照套在自己的身上了,那就是他忽然间也蹦出来了一个孩子。】
可是呢,还没等他完全想明白孩子的事情要怎么处理的时候,人家走了,人家根本不要他负责,就这么的带着他那还没影子的“孩子”跑了。
朱向东愣神了,糟懵懵的,心里竟然有些空落落的感觉。过了几秒,又非常尴尬的脸部直抽抽,他怎么了?触了哪门子的邪风,竟然会花时间想这种没边没影的事情。
朱向东摇摇头对自己的胡思乱想,好一通的嘲笑。
【今天对于朱向东来说并不是一个好日子,因为他马上又要和孩子干上了。
呜~~~~
朱向东好端端的撞上了八杆子打不着的烦恼中来~~~
真是个悲崔的‘倒霉蛋儿’呀!
半个小时候后,白子衿、白子赢姐弟俩吃过饭准备找老师请假回家,因为白子衿终于想起,前世的时候爸爸妈妈就是这个星期六出的事情。
按时间算来,爸爸妈妈在高速上已经出事了,她已经悲痛了二十多年,现在已经没有什么眼泪可以流了。
今世重生归来,她要照顾好弟弟、照顾好奶奶,她要把那些趁火打劫的人远远的甩趴下;她要把那些算计、谋害她们的人踩在脚下;她要站在山顶的最高峰,让他们可望不可极,让他们永远不敢向她伸出那一双双无耻的脏手。
白子衿和弟弟来到台拳道训练厅里边的办公室内,敲了敲门,里边有人说,请进,她们姐弟俩就推门走了进去。
白子衿和弟弟刚走进教练的办公室就感觉到一束冷光朝自己赤裸裸的直射而来,瞬间把自己全身上下扫描了透彻,然后光线停止在了她的脸上。
白子衿条件反射的去寻找冷光的主人,那道冷光是从一双单凤冷目里射出的,冰寒冷目的主人就是那个满脸都能够掉冰渣子的侧所“鸟”男。
白子衿对上了这双仿佛要把她剥得一干二净的眼睛,赤裸裸的眼睛深处有着霸气十足的侵略气息。好紧张呀,她有些害怕了,是她撩得过火了吗?
他黑臭着冷脸,他好象、似乎很不开心?
【姐,谁被你看了,刺激了。还有,说了那么多那种有的、没的,无边无影的话会好开心吗?】
白子衿突然想起了前世的种种,想起了前世他是躺在这个男人温暖的怀抱里离开的,那满天的狂风暴雨,冰冷的雨水浇透了她,唯有他的怀抱里很温暖,很温暖!
白子衿感觉有些委屈起来,嘟起了红润润的小嘴,忽闪忽闪的大眼睛里充满了晶莹的泪水,那小模样别提多委屈可怜、多惹人疼惜了。
白子衿的脑海里不知觉得竟然想起了她与弟弟荒谬的对话,鬼使神差的,她白嫩的小手竟然不由自主的,颤抖着去摸自己的平平的小肚子。
白子衿在心底无辜的大声呐喊,我TMD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一看见这个黑着脸的家伙就条件反射了。看来,我是真的入戏了!
呜~~~~~
有人相信吗?
【谁来拯救她】
【她是真的解释不清,自己为什么会有这么个下意识的动作了!】
朱向东的目光里渐渐的有了些温度--有了些舍不得--有了疼惜……….
他的目光在那双白嫩纤细的青葱般的小手牵引下,落在了并不存在的“肚子”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