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婆猗娉闻言,有些惊慌的抬头,眼睛里有微闪的泪光,她看了白子衿一眼,又立马低下了头,声音里有强忍着的悲愤和苍凉,哽咽的说道:
“禀,大祭师,猗氏惹上大事了,全族几尽覆灭。尾巴太大,暂时还没能剪掉,我与哥哥本来打算乘着这一两年,把尾巴剪一剪,把猗氏的唯一传人培养起来,再悄悄送去南京应大祭师的招唤令的。”
老婆婆猗娉的意思就是,敌人太强太狡滑,她们还在周旋之中,还没能摆脱掉对方,铲除对方,她们不能把危险带到南京去。
“嗯!~~~”白子衿白子衿暗挑了下眉,淡淡的嗯了一声,心道,猗氏在重庆果然与她预想中的一样艰难,幸好人还在。
只要人在,什么都好说,什么都不重要。
“大祭师,请稍等我片刻,我把这一蓝子的饼子送去唐家堡就回来。”老婆婆猗娉弓身请求着。
“好!”白子衿依然斜靠上了巷子一侧的墙上,作了一个速去速回的手势。
白子衿早已经把能打探的消息都打探清楚了,猗氏后人随着抗日战争时期的南京大撤离一起随着大部队撤离到西南的重庆来,老婆婆猗娉隐姓埋名,隐居在重庆唐门之下度过了那些艰苦岁月,也就是靠着唐门这个大户,接些缝缝补补的活计,遮人眼目,艰难度日而以,也不算归属于唐门之下。
改革开放后,才开了那么几家的肉饼店。
白子衿看着老婆婆猗娉消失在巷子尽头的身影,勾着唇角,头发遮住的大眼睛里布满了笑意,这个龙钟的老太太,果敢坚毅,有着对白氏剖心劈胆的世世忠诚,有着千年来商人的诚信,还有着血战沙血的血性嗜杀和,少女情怀的小调皮,一个很有意思的老太太。
老婆婆猗娉给唐门送完肉饼子就随白子衿回到了酒店,开始了她一身的汇报工作。
原来当年白寒在匆忙之下接了白氏掌家女之职后,曾经招唤过一次玉梳子空间里的玉兽们,当时远在山西的猗番匆匆来应招之际正是南京大屠杀之时。
当时南京城已经沦陷,城门全在日军的手中,机枪大炮架着,子弹,火油,亮亮的刺刀,食人肉的狗在叫,整个南京城上空浓烟滚滚,尸味尸体满天。
那已经是被魔鬼接管的死亡之城。
石城上空飞鸟难进,城内之人亦插翅难飞。
没有援军,帝国也无军可战,城被弃,人被弃,除了等死,只能等死。
是夜,猗番乘着夜色,施展本门轻功飞入城内,摸进白氏祖宅,那时候白氏祖宅已经被炸成了废虚,白氏本宗族人全部被杀,被炸死。
猗番冒着走火入魔的危险,拼死启动功法感应着白氏的后人,但他只能确定白氏掌家的后人依然还活着,气息很弱,很危险,但却无论如何也搜寻不到白氏后人的位置与任何信息。
猗番在南京城内休养了几日后,便乘着夜色,躲过日本兵的卡哨便飞出了城,一路向西南急急搜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