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时睡时醒了十几个日日夜夜,那男人始终没出现,我却把自己折腾得不像个人,早晨起来照镜子时吓了一大跳,那个双目无神,脸色憔悴,头发蓬乱的女人是我吗?
不行,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不管那个人了,我要重新振作,整天无所事事的时候只会胡思乱想,想凌灏风,想起我们之间的点点滴滴,欢声笑语,无数次的肌肤之亲,好几次险些犯错,想到他的忍,想到他的话,想到他心疼的眼神,想到他说不希望因为他令我的未来留下遗憾……可是现在,他,却成了我最大的遗憾。
在茶餐厅找了一份服务生的工作,分白班,晚班,全职和兼职,我选了晚上兼职,这样既不会影响工作,也不会耽误学习,一举两得,其实凌母开出的条件很优渥,并不需要我打什么工,不过我习惯了自力更生,天生的劳碌命,闲不下来。
已经习惯了一个人住在这个大房子里,我搬进来有半个月了,也没看到一个雄性动物出入,也就放宽了心,洗了澡,换上睡衣,上床睡觉,睡至半夜突然感觉凉风习习,甚是清爽,我不禁深吸口气,舒服地伸个懒腰,眼瞳眯成一条缝,却无意间瞥见窗口站着一个黑色身影,我疑似作梦,可待定睛细瞧时,那身影依然伫立在那儿一动不动,心跳嘎然止住,三秒之后,一声尖叫穿透整个别墅,“啊——”
黑影迅速转身,动作很快,顷刻便来到我面前,伸手向我,我来不及躲闪已被他整个捞了过去,大掌迅速捂住我的嘴巴,他凑近我耳边,气息冰冷,“别叫。”只淡淡的一个命令便令我立马住了嘴,却掩饰不住惊慌,声音颤抖地问,“你……你是谁?你……你怎么进来的?”
“开门走进来的。”黑影放开我,站在我面前,毫不客气地打量着我。
心中惊魂未定,回味着他的话,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你就是……”他接过我的话,“我就是你的丈夫。”
听到“丈夫”两个字时,我的鸡皮疙瘩飞了一下,“你是……怎么进我房间的?”我记得我睡前将房门反锁了的。
男人单薄的唇角微微上勾,露出一抹邪恶的坏笑,似乎嘲弄我的天真,“这个问题重要吗?”
被他笑得心头发毛,我有些紧张地咽口水,抓紧衣领一脸戒备地看着他,“你……你来我房做干什么?”
男人仰头大笑一声,“你真是天真,孤男寡女还能做什么?”继而摇头叹息,“真是太让我失望了,凌灏风的眼光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差了?这样的女人都要斩草除根,那是不是全世界的女人都要锁进黑屋子?”他伸手轻轻扣住我的下颚,微微抬高,打量着我每一寸眉眼,微带嘲讽,“还是说你不小心走错地方了?”
脸色涨红,我有些愤怒地看着他,“我没走错,你也没看错,我叫贞希,是你法定的妻子!”就算我长相一般,他也无需这般讽刺人。
“法定的妻子?”男人回味着这句话,虽然他长相粗犷了些,但是声音分外好听,低沉的男中音,很有磁性,目光寸寸自我身上扫过,那是一种毫不掩饰目的的打量,那样的打量不像在看人,而是在看一件商品,“行吧,我就勉为其难得接受了。”边说着边脱外套上床。
“你干什么?”我的声音下意识拔尖,固守着床边,不让他上来,“走开!走开!你别过来!”
男人好笑地看着我惊慌失措的样子,“刚才不是你强调你是我的妻子吗?既是妻子,那就该履行作为妻子的义务吧?”边说着已经倾身压过来,庞大的身躯紧紧禁锢住我的四肢,我拼命推攘着他,强作镇定地争辩,“你误会了,我刚才并不是这个意思,而且我们合同里有规定可以不履行夫妻义务!”
“言外之意是,也可以履行夫妻义务。”他懒洋洋地回道,冰冷的大掌已经开始上下其手。
我愣住,竟是无法反驳。
脑袋轰鸣了下,隐约感觉自己掉进了某个陷阱,而此刻已经脱不了身。
“住手住手住手!住手住手住手!”他的力气比凌灏风还要大,我根本就动弹不了,“住手住手住手——”
“嘘——”男人对我做一个噤声的手势,“女人,你很吵!”我持续着尖叫,男人终于忍无可忍地一把捂住我的嘴,他皱起浓黑的眉头,“做我的女人会比做凌灏风的女人性福得多!”我意识到他动真格了,使出全身力气拳打脚踢,甚至连嘴也用上,一口咬住他捂在我嘴上的大手,用力咬下,一股浓郁的血腥味涌入口中,他吃痛地惊呼,一下子抽开手,扬掌欲打我,却终是没下手,只是蹙紧眉头,盯着我低吼,“你这个疯子!”
我趁机喘口气,“你才是疯子!有你这样的男人吗?强要女人算什么本事!”
男人慢慢眯起危险的瞳孔,淡淡地说了一句,“我可没功夫跟你慢慢培养感情。”说着并未停下手上的举动。
他这句话什么意思?心头闪过一丝疑惑,但是此刻我根本没工夫去琢磨旁的问题,下身的清凉提醒我危险正步步逼近——
脑筋快速转弯,嘶哑着声音警告他,“你别乱来!我可以告你强奸!”
男人笑容很慵懒,动作却很快,他迅速脱掉自己的裤子,然后一个猛然进,“你去告吧,说实话,我很期待……”话未说完,却愣住了,眼中闪过错愕,“第一次?”
我怨恨地瞪着他,嘴边还残留着他手上的血,冷冷一笑,心如掉进了冰窖,“这个重要吗?”凌灏风最最珍视的东西就被这个陌生男人轻易夺了去!
我从未如此后悔当初没有主动些,如果我知道我的第一次是这种结果,那我宁愿是凌灏风要了我,就算不能跟他天长地久,至少还有一段美好的回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