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她这是怎么了?唯一轻轻的深呼吸一下,努力平息着心间的沉闷。不解的抬眼望着依然站在窗前的男人,为什么看到他的背影,她的心会乱了节奏?难道他们以前见过?不可能啊,这些年她见过的人寥寥无几。要是见过的话她就一定会记得,这个人的背影这么陌生,她一定没有见过,可为什么她还是有熟悉的感觉呢?
"人带来?"就在唯一认真打量那个背影的时候,一个低沉而冰冷的声音响起,打断了她的思绪。没有再让她继续想下去。
"是,冥总,她就是我的女儿。"郝振新把站在他身后的唯一把推了出去,弯腰说道。
唯一踉跄几步站住了身子,回头看向低头弯腰的郝振新,心里一阵冷笑,他还真是迫不及待呢。
"抬起头来。"就在唯一看向郝振新的时候,突然有一个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吓得她迅速回过头,才发现不知何时,她的面前早已站定了一个人。慢慢抬头望去冷不丁的就撞进了一双深似海的冰冷眸子里,那双瞳眸就好像有磁石一般,把她的所有注意力全都吸了进去,想要抽身都不能。那是怎样的一个黑色深潭啊,里面没有温度、没有情绪、只有灰暗的颜色,让人看了不由得浑身发冷。
冥夜绝看着眼前望着他发呆的女子,皱起了眉,除了那个小笨蛋以外,还从来没人敢这样毫无顾忌的盯着他的眼睛看,莫非她是想这样来吸引他的注意力?
"看够了没?"过了一会儿,见她还是痴痴呆呆的看着他,他开始有些不耐烦了。女人,麻烦的动物。
"对不起。"听到耳边响起的那一声炸雷,唯一立刻回过了神,眼睛抽离了那潭深幽,低头说道。
她这是怎么了?她还从来没有在一个陌生人的面前这样反常过,为什么见了他,自己就变得这么不对劲了呢?
"抬起头来,我不喜欢看着别人的脑袋讲话,"冥夜绝看到那个低下的脑袋命令道,如果想做他的妻子,就不应该总是低着头。
"是,请问我应该要看哪里?"唯一心里轻叹一声,慢慢抬起头,盯着眼前的那袭黑色的衣衫问。不让她看他的眼睛,那她应该看哪里?还真是麻烦,不让她看的人是他,不让她低头的也是她,她到底要怎么办?
"看我眼睛。"冥夜绝若有所思的说,或许是她平静的话语吸引了他。他没有想到,这个女孩听到他的话不但没有害怕,还能这么镇定的回话。
"哦。"唯一认命的又一次抬起了头看向他的眼睛,但这次,她只是浅浅的盯着不敢在探究里面到底还有些什么。
"你是他的女儿?"冥夜绝看着那双水样的眸子心一跳,然后淡淡的问。
"对对对,她是我的女儿。"郝振新一听到他的问话立刻抢先回答,就怕唯一说,她不是他的女儿。
"闭嘴,我问的是她,你是他的女儿吗?"冥夜绝朝迫不及待解释的郝振新冷冷一瞥,转头问站在他面前的唯一。
"是。"唯一轻轻的回答,话里的苦涩只有她懂。如果可以的话,她倒宁愿她不是他的女儿,这样她就永远也不会知道这个世上还会有这么无情的父亲了。
"你叫什么名字?"
"唯一。"
"唯一?"冥夜绝听到这个名字,心狂跳了起来,猛地睁大了眼。
她叫唯一?
"你...是他的亲生女儿?"唯一淡淡的一句话,震住了他高大的身躯,所有的情绪因'唯一';二字而升起,若是细看的话,可以看得出来他的大手正在微微的颤抖着。
他细细的打量着眼前的人,她的眉眼有点熟悉,如果她不是郝振新的亲生女儿,那她是不是就有可能是他的那个小笨蛋?想到这里,他浑身的细胞都开始鼓噪起来。
"她是,她当然是我的亲生女儿,这个冥总请放心...。"郝振新急忙回答道,听到冥夜绝的话差点没把他吓死。冥夜绝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怀疑唯一不是他的女儿?
"闭嘴,你要是再说一句话,我保证你会死得很难看。"冥夜绝再次听到郝振新插嘴不由得大吼一声,他现在不想听到任何人的话,他只想听到眼前的人的回答。
"我是他的女儿,如果你不相信的话,可以去做DNA鉴定。"唯一虽然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但是他显然是在怀疑她的身份。唯一苦涩一笑,可能他也不相信,有人会把自己的亲生女儿当成一个还债的礼物送人吧!
"真的?"冥夜绝紧紧的抓住她的肩膀,用力的仿佛要把她的肩骨捏碎一般,他真的好希望眼前的人说'不是';。
"真的。"唯一皱眉忍着肩上的疼痛点点头。
"没骗我?"冥夜绝紧紧的盯着她的眼睛,依然不愿相信她的话,明明这双眉眼是那么像那个小笨蛋呀,为什么她会是郝振新的女儿?小笨蛋说她的父母都死了,如果她是郝振新的女儿的话,那她就不可能是他的小笨蛋了呀。
"没骗你。"唯一感觉到自己在说出这句话以后,他握住自己肩的大手突然收紧,她的肩好疼,但是她没有出声。只因为,他的样子看起来是那么的忧伤。就好像他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一般。他怎么了?就在她这样想的时候,她的手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抚上了他的脸,细细的描绘着他的轮廓,就好像是在安抚他的心一般。
冥夜绝就像是着了魔一样,任她的小手抚摸着他的脸,虽然她的手并不滑嫩,甚至还有一点点的粗糙,但是那轻柔的动作,竟奇异般的把他心里所有焦躁的情绪一下子抚平了。
方立行张大了嘴,呆愣的看着眼前的一幕,不敢相信的用力闭上眼睛再睁开,眼前的情形还是没变。妈呀,要变天了,从来都不允许别人接触的总裁,居然让一个陌生女子碰他哎,就算是天塌下来,也不会比这个更让人震惊了吧。
"你怎么了?"唯一望着那双渐渐平息下来的瞳眸,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柔柔的问。
就是这一句温柔似春风的话,让冥夜绝一下子从平和的魔咒中惊醒,察觉她的手还停在自己的脸上,猛地后退几步,离开了她的范围。震惊的看着她,心跳厉害。他这是怎么了?
"一个星期后举行婚礼,没问题的话,你们就走吧!"冥夜绝好不容易平下了心跳,又恢复了原来的面无表情。
"一个星期?"唯一瞪大了眼吃惊的问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