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你说的,花圃是我妈妈留给我的,当然要归我,这房子还用我说吗?"唯一看着不忿的张美丽轻轻的说道。
"你...,总之就是不能给你。"张美丽被唯一一下堵了回去,可又不想放弃,于是狡辩道。
"既然这样,那我走了,你们的事,你们自己解决吧!"
"慢着,你说的事,我们可以答应,不过,你明天就必须要跟我去见那个人。"郝振新突然出声喊住了唯一刚刚抬起的脚,慢慢的说道。
"老公..."张美丽不敢置信的看着郝振新,气的大喊。他怎么可以答应把花圃给她?
郝振新听到他的喊声,冲她眨了眨眼要她放心,然后继续对唯一说:"但是,从今天开始,你必须在住在这里,直到你嫁人的那天为止。"
"好啊,不过我嫁人的那天,你们要把合约书签好,从这里搬出去,否则我不嫁。"唯一顿了顿说道,刚才郝振新对张美丽的使眼色,她不是没看到,虽然她不知道他在搞什么鬼,但她必须要小心为上。
"好。"郝振新痛快的答应,脸上露出一抹老奸巨猾的笑意,小丫头想跟他斗还早得很呢。
唯一嗤笑一声转身上了楼,在转过身的瞬间脸上的笑也垮了下来。本以为当真正面对父亲的时候,她的心不会再有感觉,却想不到在听到他这些无情的话以后,她的心还是会疼。
来到主卧室的房门前,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他欠了好多债,她早就知道,电视新闻里每天都报道,她想不知道都难。只是她没想到,他会为了钱再一次把她卖了,只为了换取他们一家人的好日子。好了吧?这样就算是还清他给赐给她生命的恩了吧?从今往后,他的事与她无关了,真的无关了。
张美丽三人对看一眼,不知道唯一上楼到底要干什么,于是也一起跟了上来。
"我要住这间房子,请把属于你们的东西都搬出来吧!"唯一一把推开了卧室的房门,看着里面早已不熟悉的空间对跟上来的三人说道。
"喂,你不要太过分了,让你住下来,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你老老实实的到储藏室去住,这里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郝媚儿听到这话立刻冲进房间对唯一怒吼着,可是她虽然在吼却始终不敢太靠近她。
"哦?看来你们很没有诚意啊,那好,我走,就不打扰你们美好的生活了。"唯一说着回身就走。
"不,你等一下,我们马上就搬。"郝振新一把捂住郝媚儿的嘴,讨好对唯一的说道,他害怕自己的宝贝女儿惹恼了唯一,她真的会转身就走。
"请尽快。"唯一说着离开房间走下了楼。
"你为什么要答应她,花圃和房子都给了她,我们以后怎么生活?"一等唯一下了楼,张美丽就转身质问着丈夫。
"嘘...,别让她听到。"郝振新一把堵住了张美丽的嘴,把她和郝媚儿一起拉进了房间,关上门。
"你们懂什么?我说那些话只是先稳住她,我们就说这件事需要时间来筹备,一时半会儿完不成,拖到她嫁人以后。这里还不是我们的,到时候她就是想反悔也晚,不是吗?"郝振新小声说道。
"哦...老公,还真有你的。"张美丽会意的点点头,拍了一下丈夫的肩说道。郝媚儿也恍然大悟立刻笑了。她就说嘛,爸爸怎么可能会把这一切留给那个丫头。
"所以说,我们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把她安抚好,别让她跑了。现在她说什么我们全都答应,以后的事,还不是我们说了算?"郝振新得意的对她们说道。见那母女二人都点头同意,于是又说:"那还等什么,现在就动手啊。"
"对对对,我们现在就动手。"张美丽听了丈夫的话,立刻拉着女儿一起开始动手收拾东西。
唯一听着楼上乒乒乓乓的响声,转身坐到沙发上,虽然她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答应的这么痛快,但这里面肯定会有什么阴谋,不过,现在她也已不是当年的那个女孩了,不是傻的什么人都相信的孩子了,想骗她恐怕也没有那么容易了。
大半天过去,郝振新三人总算是腾出了那个房间,大汗淋漓的来到唯一面前,擦了擦脸上的汗说:"好了,我们的东西都搬出来,你可以上去了。"
唯一看也不看他们一眼,抬脚就上了楼。
"切,骄傲什么,早晚有一天会有你好受的。"郝媚儿望着唯一走上楼的背影,狠狠的说。想到那个传说中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她笑得更加解气,等她嫁给男人,看她还有没有命这么嚣张。
"这儿还有一样东西,请你们把它搬出去。"就在郝媚儿刚想大笑的时候,楼上突然传来一个冷冷的声音截断了她的笑,吓得她差点岔了气。不断的咳嗽着,脸憋得通红。
郝振新狐疑的上了楼,看了看整个房间,里面除了一张床以外,什么也没有了,哪还有什么东西啊。
"搬什么啊?"
"床。"
"床搬走了,那你睡哪儿啊。"郝振新问道,她还真是有够古怪的。
"搬。"唯一没有回答他的问话,只是轻轻启唇说道,她不要这里留下一点属于他们的东西。
"好,"郝振新叫来了张美丽又把剩下的唯一的一张床也搬了出去。本来他们是好心留下这张床给她,既然她不领情那更好,他还舍不得给她用呢。床搬走了,这次整个房间空荡荡的真的再也没有任何东西了。
唯一站在空荡荡房间里,抬脚走了一步房间里就响起了脚步的回音,听着嗒嗒的脚步声,她轻轻的笑了,笑的苦涩。
妈妈,女儿回来了。以后这里就永远属于我们了,再也不会有人来打扰你了。
第二天一早还没等唯一起床,郝振新就在门口催促着她快点起身。
昨天在郝振新他们把房间腾出来以后,她就回花圃把自己简单的行李搬来了,那里面除了她的日常用品以外,还有一床简易的被褥。这就是她全部的家当了。
唯一抬眼看了看了从窗外洒进来的阳光微微一笑,从铺在地板上的被褥里起了身,慢条斯理的叠起被子,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洗漱完毕以后才慢慢的走出房间。才出房门,就看到早已等在门边等着她的郝氏夫妇。
"怎么这么慢?"张美丽看了一眼唯一,不满的说道。
"走吧"唯一仿佛没有听到她的话,越过她径直走到郝振新面前,丢下一句话就走了出去。郝振新望着唯一早已走出去的身影立刻追了上去,而张美丽只能愤恨的看着那个一脸无所谓的人走出去。
唯一安安静静的跟在郝振新的后面走着,她不知道他要带她到哪里去,但她也知道,也许从今天开始她就失去自由了,但是无所谓了,只要能保住妈妈的花圃就好了。
"方秘书,我们来了。"远远的郝振新就看到上次来的时候接待他的秘书,连忙迎了上去。
"快点吧,你们已经耽误很长时间了。"方秘书看了一眼走过来的郝振新皱眉说道。
"是是是。"郝振新连忙弯腰点头,回头狠狠地瞪了一眼跟在他后面的唯一,都是这个死丫头,要不是她太慢了,他也不至于会耽误时间,受别人的气。
方立行看了看跟在郝振新过来的年轻女子,转身头也不回的向前走去。
唯一和郝振新就跟在他的后面,见他来到一扇门前在门上敲了两下,听到里面的回音以后就推门走了进去,唯一也跟在他们身后走了进去。
唯一进去以后,就看到一个男子背对着他们望着窗外,听见他们进来也没有出声,依然维持着原来的身姿,一动也没动。
他的一头短发在阳光的照射下发出点点的亮光,挺拔的身影就像一块钢铁一般伫立在那里,好像任何力量也无法摧毁他一般,他的周围散发着阵阵寒气,让人不敢靠近。
唯一看到这个背影猛地捂住了心口,不知道为什么,她看到这个身影心里突然一阵发闷,心突然有种想要跳动的冲动,那种感觉让她沉闷的喘不过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