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 心声,前尘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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翩翩顺着台阶慢慢走了下去,想去后宫看看雪颜将大家安抚的怎么样了。

她的呼吸突然停滞了,脚步也顿住了。

那是谁的背影,如此的熟悉?即便是过了那么多日子,即便是经过了那么多的事,却依然让她有种想要扑过去的冲动。

他没有回头,相隔几重水榭,她却依然能够准确的将他认出。

泪水不知不觉的就涌上了眼眶,心底一阵抽痛。说不清是什么样的感觉,也道不明是什么样的想法,就是想哭,就是想要看看他如今的容颜,是不是已经有了岁月的痕迹。

那是她的青春岁月的记忆啊!那是她最初最美丽的回忆!虽然那一切都不会回来了,虽然一切都已经改变了,可是,总有一种淡淡的忧伤和浓浓的甜蜜一直深深的藏在她的心底。

她接受命运,接受宇墨,并不代表者她就将过去的一切都遗忘了。那不是遗忘,那是珍藏。

因为遗憾,所以美丽;因为美丽,所以难忘……

她就那么远远的、静静的凝望着他的背影,心底的孤独和往事的记忆如潮水一样涌上心头。

乱了……心全乱了……

她说过要和宇墨在一起,和他并肩面对剧变、面对风雨,怎么还能在心底再想着别的男人?这对宇墨是不公平的,对那个心底的人,也是一种残酷的折磨。

放手!既然已经放手了,就要彻底的放开。放开彼此,还彼此一个自由……

慢慢低下了头,悄悄抹去眼角的泪水,再抬起头看向那个身影。

他已经回过头来了,就那么隔着水、隔着小桥、隔着那些沧桑的岁月,静静的看着她。

她突然就想起了当初离开家的时候,他孤独的站在高高的摘星阁上,默默的目送她离开。

那日的风吹起他长长的发,衣衫飘拂,很美很美……他的美,永远留在了她的心底。就如同,她的美和她的笑,也同样留在了他的心底,在每个午夜梦回的时刻,刺痛他的心,逼出他的泪……

回不去了……他和她都早知道回不去了……所有的眼泪和不舍得移开的眼神,都只是因为当初的那份美好和藏在心底的遗憾罢了!再也迈不出走向彼此的那一步了…….就算是为了对方,也不会向前走了,就算是为了彼此,也不能再伸出手了……错过了,真的错过了……错过的不仅仅是一步的距离,而是一生一世……

“翩翩……你在等本王吗?”一个清冷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翩翩的心一凛,连忙抹去脸上的泪痕,堆起一个灿烂的笑容,回过头来。

“你和黎塘说完话了?我……”翩翩努力镇定着,不想宇墨误会什么。

宇墨走上前,黎塘大步追了上来,宇墨回头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说:“你先去忙吧!叛将们还等着你去处理呢!”

黎塘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终究是低下头答应了一声:“是!”

黎塘离去了,翩翩也不想再去后宫了,嗫嚅着解释说:“我想去看看雪颜姐姐将大家安抚的怎么样了,还是算了吧,我怕吓到大家,我们回去陪着父皇吧!”

说着,就向寝宫走了回去,路过宇墨身边的时候,他伸出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沉默的盯着她的眼睛。

“你的眼睛怎么那么红?你哭了?”宇墨淡淡的问道,平静的声音听不出有一丝的情绪。

翩翩低下了头,说:“风吹的……我们回去吧……”

宇墨却稍微一用力,将她揽在怀中,一手捧起她的脸,用拇指轻轻抹去她残留的泪痕,低低的说:“洛翩翩……别骗我……只准想我…….”

翩翩有些心惊的看着他,他低下了头,在她唇上落下轻柔的一吻,翩翩呆滞了一下,想要躲开,宇墨的眸子一凛,定定的看着她,那眼中的神色,明显的带着不悦。

“宇墨……别这样…….”翩翩低低的恳求着,心底乱成了一团麻。

靳宇墨的胸口不停的起伏着,像是在隐忍着什么,突然对着她的唇就狠狠的吻了上来。

翩翩想要挣扎,又不敢挣扎。她哪里不明白他在想些什么?只是她自己的心先乱了,能责怪他的生气么?

眼神斜睨到一飞缓缓转过了身,又留给了她一个背影,隔着那么远的距离,她也能清晰的感觉到,他在发抖!她的眼泪再一次无声的落了下来。

唇上一痛,宇墨已经离开了她,胸口还是依旧不停的起伏着。

翩翩用手摸了摸肿痛的唇,触入眼帘的竟是血!他咬破了她的唇,却不知道她的心此刻也在滴着血!

靳宇墨,不要这么残忍,不要再伤害他!和他没有关系,我只是还不知道要如何去面对,我只是还需要时间。我们都逃避了那么久,再相见,是折磨,也是考验,迈过了这道坎,我在你的身边,才会更加坚定。

翩翩冷下脸来,擦去唇上的血渍,一言不发的转身又向着寝宫走去。

宇墨伸手还欲抓住她的手,却被她用力甩开了。

宇墨呆呆的站在她身后,凝望着她的背影,心突然就害怕起来。

她到底是回来了?还是又走了……

翩翩回到寝宫,看到天元帝已经醒了过来,林大夫和乐公公正陪在他的身边。天元帝招招手,示意她和宇墨过来。

宇墨和翩翩并肩跪伏在他身边,天元帝伸出手,握住宇墨的手,,郑重的说:“墨儿……父皇没有多少时间了,父皇……把这个大盛朝的天下就交给你了…….”

宇墨痛哭失声,悲伤的呼唤着:“父皇…….”

天元帝微微一笑,憔悴苍白的脸上却是坦然,他又握住翩翩的手,放在宇墨的手中,看向翩翩,郑重的说:“翩翩,父皇知道墨儿最在乎的是什么,父皇……就把墨儿也托付给你了……你……要对他好……”

翩翩的泪水也滚滚而落,痛哭道:“父皇…….您不会有事的……”

天元帝示意乐福贵将他扶起,斜靠在软枕上,对乐福贵和林大夫挥挥手:“你们先出去,朕有些话要对他们说……”

乐福贵和林大夫连忙躬身告退了。

“父皇……”宇墨和翩翩痛哭着,伏在他身边。

天元帝看向宇墨,缓缓开口说道:“墨儿,父皇知道你一直都想要坐上那把椅子。可是…….因为你皇兄,你才没有那样的机会。可是,凭心而论,你也是最适合的那个人。只是……你皇兄是皇长子,皇后去的早,朕又总是觉得亏欠了你皇兄,才……”

宇墨痛哭着说:“儿臣不要坐那个位子…….儿臣只要父皇好好的活着……”

天元帝拍拍他的手,安慰说:“墨儿放心,父皇一时半会儿还不会有事。父皇只是累了,想要歇一歇,就把这副重担交给你了。你大皇兄为人淳厚,性情淡泊,你只要管他一个温饱,他就很满足了;你二皇兄挟持青冉而去,不知道会到哪里……他毕竟也是朕的儿子、你的兄弟,他纵然有千般万般的错,也有朕的错在先,父皇希望你,对他还是网开一面,不要赶尽杀绝……青冉心里还有一飞,她若是坚持,不要逼她;你母妃、五弟和其他的嫔妃们,你们照顾好。这么多年来,朕纳了她们,却从未关心过她们,是朕欠了她们的……可是……也许你终有一天会明白父皇的难处……”

宇墨泣不成声,只能低头痛哭,翩翩看着心里难受,伸出手臂紧紧拥着他,天元帝欣慰的笑了:“墨儿,你比父皇幸运啊…….”

天元帝看向翩翩,对宇墨说:“墨儿,圣旨朕已经让人去拟了,自会有人替你打理一切。三日后,你就正式继承大位吧!你先出去,朕有几句话要和翩翩单独说的。”

宇墨擦去脸上的泪痕,不安的看向翩翩,天元帝拍拍他的手说:“放心吧!朕又不会伤害她。”

宇墨慢慢起身,哽咽着退到了殿外,还是不放心的在外面守候着。

翩翩跪在天元帝榻边,含泪叫着:“父皇……”

天元帝微微一笑,拍拍她的手说:“翩翩,你知道父皇一向都把你当做女儿一样看待,那么,你又明白是为什么吗?”

翩翩摇摇头:“儿臣只知是因为儿臣的容貌像一个人,却并不知道其中有着什么样的故事和渊源。”

天元帝叹了一口气说:“是啊!朕就是因为你像一个人,就一直把你当成是她的后人、她的骨肉一样的疼爱着。”

翩翩咬咬唇,思量了片刻还是开口问道:“她……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天元帝的目光看向翩翩,眼神却从她的身上,慢慢漂浮了很远很远,似乎是穿过那张相似的容颜,回到很久很久以前的岁月。

“那时的朕还只是平凡的二王爷,当时的太子殿下,身边有一个宫女,名叫沈羽陵,她本是罪官之女,后来入宫为奴,在太子身边服侍着。她很美,也很善良,尽管宫中人心险恶,她却从来都待人温和诚恳,不卑不亢。太子很喜欢她,当年的朕也很喜欢她。朕犹记得,当年朕第一次看到她,她才十四岁。那一年朕的祖母也就是当时的太后大寿,太子安排了自己身边的人,设计了一场舞蹈献寿……”

天元帝的声音变得轻柔起来,眼神也更加的迷蒙。

“那是一场别具心裁的舞蹈。漫天飞雪中,她身着一身蓝色舞衣,手执红梅,在一片素白中翩翩起舞,还有人从高处洒下了无数的梅花瓣,那场景,……朕至今记忆犹新,永远也不会忘记……她就像是一个凌波的仙子,缓缓的走入众人的视线,也从此走入了朕的心底……”

翩翩咬着唇,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害怕打破他心中那个美丽的画面。

“朕从那天起,就悄悄喜欢上了她,朕每天下了学,就打着去看皇兄的借口去看她一眼。那时的她,对朕很恭敬,却从来都不惧怕,不管是什么样的身份,她对人始终都是和善却又保持着一分傲骨。再后来,她十六岁了,朕开口向皇兄讨她,皇兄却不肯放手,因为……因为皇兄也喜欢她……这种相思的苦,一直折磨着朕。朕此生第一次喜欢一个女人,也是唯一的一个,在那之后直到如今的岁月里,朕有过很多女人,但是,这些人不是和她有某一点相似之处,就是和她有些渊源,比如你的母妃和淑妃,在她入宫之前,她们是很好的朋友。“

翩翩轻轻的说:“父皇对羽陵的感情,让人感动……“

“那时候,她因为得到了太子的宠爱,也受了很多的苦,有人总是针对她,太子很善良但又有些懦弱,不能给她足够的保护。那时,乐福贵也是在太子身边侍候着,他因为帮着羽陵说了几句话,被人陷害几乎致命,是羽陵求着朕想办法救了他,后来,朕就把他留在身边,直至如今。“

翩翩感慨的说:“怪不得乐公公对您如此的忠心耿耿。“

“就在那时,母后…..母后和洛家一直希望能将朕扶上储君之位,并且为之谋划了很久,朕最初是反对的,因为朕不想背上良心的债。可是,后来,朕眼见着她受苦,却不能帮她,心里很难受,也很……也很嫉妒太子可以将她留在身边。朕便也默认了母后和舅舅们的举动……再后来,母后和舅舅们策划了太子狩猎的意外,实际上是…….“

翩翩的心底猛的一沉,低头不语。

天元帝叹了一口气说:“朕也是事后才知道实情的……朕最初很伤心也很自责,毕竟那是自己的兄弟啊!后来,皇后受了刺激,不久就郁郁而终了,母后又谋划着将朕顺利的推上了太子的位子。不久,父皇病逝,朕顺理成章的继承了大位。朕以为从此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拥有羽陵了,谁知道,她一直怀疑朕就是害死太子的凶手,誓死不肯向朕屈服。朕很恼火,将她强行软禁在朕的寝宫。说是软禁,其实是为了保护她。因为太后给朕安排了很多的女人,朕从来都不曾看过一眼,就连选秀也是一拖再拖。太后恼恨羽陵,数次谋划要置她于死地,朕若是不把她留在身边,她早就不在了。“

翩翩不禁问道:“那羽陵又是如何嫁到异国去的呢?“

天元帝的目光顿时变得悲戚起来,手也开始发抖着,翩翩连忙握住他的手说:“父皇莫要再说了,先歇息一下吧!“

天元帝重重咳嗽了几声,喘息了许久,又摇摇头说:“让朕说完吧!这些话,朕还从来没有向第二个人说起过。

翩翩含泪点点头:“好,儿臣在听着……”

天元帝又慢慢说道:“羽陵最初相当恨朕,从来不和朕说一句话。朕也从未做过勉强她的事……因为朕想要的是她的心。朕继位以后,发愤图强,将大盛朝治理的国富民安,羽陵才开始慢慢对朕有了改变。只是,朕至今都不知道,她是否也曾爱过朕,哪怕只有那么一点点……朕曾经送给她一枚黄色的玉佩,还命人在上面刻上了羽毛的图案,送给她做生辰礼物,可是,朕却从未见她佩戴过一次。也许……她的心里从来都不曾有过朕……可惜,朕却再也无从知道了……后来,东平国和大盛朝交战,大盛朝屡战屡败,朕忧心忡忡,便御驾亲征,率十万精兵去东部边疆作战。朕将国事交给当时的宰相,也就是洛轶君的父亲处理,母妃协政,便出发了。本来,朕担心羽陵留在宫中会对她不利,想要带她一起去,她却不肯,朕便把她托付给了皇后。”

翩翩有些担心的问:“先皇后不是洛家的女儿吗?”

天元帝点点头:“是!但是,她和洛家其他人不同。她很善良,宇轩就是很像她。朕将她托付给她,是因为她对羽陵一直都比其他人要好,而且是发自内心的好,朕觉得如果太后要动羽陵,她也许可以说动太后。谁知道......”

翩翩心底又是一惊:“谁知道如何?”

天元帝的眼中闪现泪光:“谁知道这一去,竟就是永别。朕至今仍然记得临行前,羽陵欲言又止,似乎有话要说,却终究没有说出来,只有淡淡一句:‘早点回来,我等你......’却仍然让朕激动万分。朕奋勇抗敌,只盼着早日凯旋,谁知,两个月后,朕带着胜利的喜悦从边疆回来,却惊悉,羽陵已经被母后封为宜阳郡主,嫁到了南理国。娶她的人,是南理国王最宠爱的五皇子,也是内定的储君。朕马上到了南理国,却根本不曾见到羽陵一面。朕原欲发兵征讨南理,可是......刚刚经过与东平国的苦战,国库空虚,百姓也厌恶了战争,朕又岂能拿国家的命运去换儿女私情呢?朕与南理国国君商议,愿以三座城池来换羽陵,可是,国君愿意,那五皇子却不肯,他对羽陵倒是真心实意。朕又多方打探,得知羽陵过的还好,那五皇子原本有一个正妃,可惜很早就病逝了,留下了一个儿子,自从羽陵来后,为了羽陵,竟坚决不肯再纳侧妃,朕很无奈,羽陵跟着他,竟比跟着朕更安全、更快乐,朕便决意放手了。朕曾日日期盼着,能听到她的消息,能见上一面也就知足了,谁知道......”

翩翩的心又提了起来。

“谁知道,御驾亲征之前的那一别,就今生再也无缘相见。两年后,南理国国君病逝,将皇位传于五皇子,大皇子觊觎皇位已久,发动政变,设计杀害了五皇子,羽陵及五皇子的遗孤被五皇子的部属拼死救出,不知道藏到了哪里。八个月之后,有人在南理国与大盛朝的交界之地见到了她的踪影,朕当即亲自带人去寻,却得到了另外一个惨痛的消息:新皇的人也找到了她,她为了不受辱,也为了保护五皇子的孩子,竟然从那万丈悬崖之上跳了下去,从此天人永隔,朕竟然连她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天元帝说到这里,竟然已是泪流满面。

翩翩忙握住他的手,安慰说:“父皇......你莫伤心了,若有来生,儿臣相信那宜阳郡主一定会等着您的......可是,您不是已经将她托付给了先皇后了吗?怎么还会......”

天元帝紧紧闭上了眼睛,痛苦的神色,让翩翩的心都痛了起来。

“母后......母后知道羽陵被朕安排在皇后身边,下药让皇后昏迷了数天,用皇后和宫中其他和羽陵交好的人的生命威胁羽陵,羽陵是那么善良的人,她又怎么会不答应呢?当时宇墨的母亲也被封为了昭仪,她命人悄悄通知朕,却被太后的人发觉,因此被禁足了数月,直到朕回来,才知道这件事。”

翩翩低下了头,流行了同情的泪水,低低说:“儿臣竟不知道父皇还有如此让人唏嘘的往事......比起父皇,儿臣和宇墨都是多么幸运的人了.......”

天元帝深深叹了一口气说:“翩翩,朕必须告诉你实情。当初......当初你中毒的事,是朕让人做的。你......会不会恨朕?”

翩翩震惊的张大了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父皇......您......您为什么.......”

天元帝面色露出一抹悔意,由衷的说:“当初朕并没有看清你的容貌,只听说是洛家的女儿,不愿意再让洛家参与到朝政和朕的儿子们的生活当中来,便起了杀意。可是.......当朕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就好像看到了当年的羽陵一样,朕很震惊也很后悔,总是害怕你会不会和羽陵有些什么样的渊源?朕当即命人停了毒,给你寻找解药,费了不少周折,谁知道,你并没有如洛家所希望的那样嫁给轩儿,反而让墨儿放不下了......翩翩,这一切也许是羽陵在天上看着呢!也许是冥冥之中注定的缘分......朕和羽陵今生无缘,就当做你和墨儿来替朕了结这份遗憾吧.......翩翩,你是不是很恨父皇?”

翩翩震惊之后,也慢慢平静下来,她摇摇头,诚恳的说:“父皇,儿臣不怪你!是洛家负您在先,洛家也曾抚养儿臣多年,就当是儿臣替他们还欠您的债吧!更何况,您后来也想尽办法来为儿臣解毒,又待儿臣如同亲生......儿臣只希望您以后能放下心底的痛,好好的活着......如此,就是宇墨和儿臣之福了!”

天元帝慢慢止住了悲伤,拍拍翩翩的手说:“墨儿果然没有选错人,你很善良也很大度,只希望你们能想携相扶,共进同退,好好的生活......朕余下的日子,只希望能好好享受从未曾享受过的天伦之乐,不再为那些虚无的东西去费尽心力.....翩翩,你懂吗?”

翩翩后退一步,伏地叩头道:“儿臣明白!儿臣定然要和宇墨同进同退,绝不会负他。”

天元帝轻轻挥挥手说:“你起来吧!去叫他们进来吧!”

翩翩忙叩头说:“是,父皇。”

翩翩慢慢起身,抹去眼角的泪痕,将侯在门外的众人叫进了内殿中。

天元帝和乐公公及林大夫交代着什么,翩翩和宇墨说了几句话就告退去处理宫中的事了。

宇墨和翩翩前后出了寝宫,两人都沉默着,谁也没有开口说话。经过水榭的时候,翩翩不由又抬头看去:早已经没有了一飞的身影了。

将那一声叹息压在心底,翩翩继续低头前行,却嘭的一声撞在了宇墨的身上。

翩翩气恼的摸摸撞得有些懵的头,悻悻的嘀咕道:“好好的停什么呀?”

宇墨冷哼一声,毫无怜香惜玉的意思,嘲讽道:“活该!谁让你走路乱看的?心思都跑到哪里去了?”

翩翩恼恨的瞪了他一眼,绕过他继续前行,他却不肯罢休,蛮横的拉住她的手臂,冷冷的喝问:“洛翩翩,你怎么不说话?心虚了吗?说话!”

翩翩用力甩开他的手,气恼的反问道:“说什么?你是不是有病?”

说完转身就走,宇墨恼了,一把拉住她:“洛翩翩.....是不是洛一飞回来了,你看本王就不顺眼了?想逃离本王越远越好,是不是?”

翩翩气结,再次努力甩开他:“胡说!放开!”

宇墨不放,反而愈抓愈紧,翩翩拼命挣扎,眼看她的手腕都被抓红了,宇墨赶紧松开了手,翩翩还在挣扎着,猝不及防,一下摔倒在地上,重重的坐在了石板上,顿时痛得惊呼起来:“啊!好痛!”

宇墨眼看她摔倒,脸色一下就变了,连忙弯下腰想要将她扶起来,她却狠狠的推开他:“滚!靳宇墨,你滚!”

宇墨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不远处的宫女太监连忙都抬头望天,假装什么也没有听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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