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对他来说只是随手的一件小事,明明他干尽了这样的事,却被珑月如此一说,顿时觉得索然无味了。
心中翻腾着一股难耐烦躁,已经多少年没有过这种感觉?
没错,他是残忍,不行么?他有能力残忍,不行么?
看着世人幸福,看着那些飞扬在脸上的灿烂笑容,他嫌碍眼,不行么?
看着那些人拥有幸福却不满足,仍旧贪婪索求更多,那么就由他来毁掉,不行么?
看着那些人有家有亲人,有挚友有爱侣,有关爱有甜蜜,但是他呢?他在还不能掌控自己命运的时候一生已经被注定,有谁替他讨过一句公道么?而当他有能力操控其他人的命运,却有人屡屡质问他...
而质问他的人...属于他,就是这样的属于么?
珑月看着明显是负气离去的帝景天,深深叹了口气,或许是她得寸进尺了?她明知道这恐怕是帝景天人生中唯一的乐趣,却仍旧想改变他。帝景天已经改变了很多,她却仍旧...不知足么?
只是,若是换了别人,她恐怕心里不痛快也不会跟帝景天争执,但是竹真不同,她原以为,帝景天再玩,也不会玩到她身边的人。
再叹息一声,出门就近买了些饭菜,可竹真显然没有心思吃,空荡荡的小院,曾经是竹真所谓的家,也是他...被残害的地方。
珑月也没有什么胃口,本想等帝景天回来与他好好谈谈,劝他消消气,却不想这一等,帝景天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
一身流银的衣袍在黑夜中极其显眼,自房顶落下,手中还抓着一个人,砰的一声甩手扔在她脚边,"上官裴琰,他知道风魄的下落。"
"啊?"珑月一脸错愕看着摔在地上半天起不来的男子,一身月白的长衫摔了半身土,心里毫无准备,又看向一脸阴沉的帝景天,"这..."
帝景天瞥了她一眼,径直几步上前,用脚尖挑着将地上的人翻过来,一脚踏上胸口,"说,风魄在什么地方?"
本该是详尽计划的事,本该是珑月心中重中之重的事,却就这样简单粗暴放在她面前,且...真的很粗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