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哆嗦着红的滴血的唇儿,断断续续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乱了乱了,全乱了,她脑子现在已经乱成了一团。
她知道面前的男人是谁,此时的她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自己的男人,为什么不要?
赵沉赤红着一双眼死死的锁着她迷乱潮红的小脸上,内心却陷入前所未有的挣扎。
可是,喜欢她,并不只是对她身体的迷恋,而是她的整个人,他不止想要她的身体更要得到她的心,所以他并不希望在这这种情况下得到她,这样会让他觉得自己有些卑鄙,行为始终不光明磊落。
骄傲如他,怎么可能趁着心爱女人意识不清而趁虚而入?
这样的事,他从来都不屑做,可是她嘴里吐出的每一个音节都像一股强烈的电流,生生的刺激着男人的耳膜,蹿入心里,细细的哽咽声,像猫爪一样挠的他快要把持不住。
“真是要命!”他深呼气,透着浓浓欲念的双眸,凝着她迷乱的小脸,牙关紧咬,一字一字的说,“阿月,你若再不住手的话,爷保证,你明日定会后悔的!”
怀里的女人身子软的不可思议,脸上更是一片妩媚,是他从没有见过的妩媚。
在他的印象里她从来不属于绝色的美人儿,可此时他觉得眼前的她美的不可思议,每一处都美的恰到好处,少一分则不足多一分则显得太过,这世上的美人儿就应该是她这样的。
赵沉眼底一片赤红,这是他的女人,现在是以后也是,既然是自己的,那就没有必要为难自己。
心一横,猛地一把将缠在身上的妖精推到在罗汉榻上,硬邦邦的身子重重的覆了上去。
窗外高挂的月牙儿慢慢被云儿遮住了,似是被那对纠缠在一起的一双人羞得躲了起来,一直到后半夜再也没有出来过。
床帏渐落,夜还很漫长……
翌日。
李扶月醒来时已经是晌午了,她是被饿醒的。
昨晚的她根本没吃多少东西,再加上昨晚一整晚上剧烈的运动,现在她早已饥肠辘辘,肚子更是时不时的咕噜咕噜的叫唤。
仰躺在罗汉榻上,眼神有些飘渺,昨夜的种种犹如走马灯一般在脑子里回放着。
幽幽的叹了口气,最后她悲哀的发现,她竟然清晰的记得每一个细节。
李扶月小心的侧目看去,心倏地一紧,骤停了一秒。
就这么毫无防备的她,忽地对上一双幽深如古井的眸子,似是沉淀了千年,幽深、难解。
四目相对,男人的眸子里有她读不懂的情绪在闪动,透着诡谲的光芒,那里面少了平日的锐利,多了一分不曾有过的柔情。
其实赵沉早就已经醒了,醒来时看到怀里的娇小的女人慵懒的躺自己的怀里,让他不忍心去打扰这难得的安宁。
醒来后怀里睡着喜欢的女子,这种体验以前从来没有过,他忽然觉得这种感觉很不错,他心里很满足。
细而悠长的呼吸喷洒在身上,竟让他有些迷恋,这种感觉很安心,是他以前从未有过的感受。
此时看着她毫无防备的眼神,倏地喉咙一紧,他低声问,“醒了?”
男人沙哑醇厚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情绪,似是忍耐,似是心疼。
听到他的声音,李扶月这才如梦初醒,一把推开他,猛地一下坐了起来,扯过薄被改在自己身上。
“你……”她想说你把眼睛闭上,却意识到这根本和掩耳盗铃没有分别,反而显得自己有些矫情了。
看着她戒备的眼神,男人眸色一黯,心微微一窒,胸口有些烦闷,他一把扯掉薄被,将她扯过来搂进怀里。
“躲什么?恩?”捏着她的下巴,惩罚似得在她的唇上咬了一口,发狠的说,“不许躲!记住了,你是爷的女人!”
她的心跳速度,明显加快了,一张脸红的仿佛能滴出血来。
“无赖!谁是你的女人?”
虽然她平时痞了点,色了点,但毕竟那只是嘴上说说的,毕竟她也没有实战经验。
“你说谁是爷的女人?”大手抚着她的小脸,柔腻的感觉竟然有些爱不释手,褪去了厉色的眸子凝着她巴掌大的小脸说,“轻薄了你,爷定会负责。”
嗔怒的瞪了他一眼,撇撇嘴小声嘀咕,“谁稀罕你负责……”
嘴上不满,但心里却有种丝丝甜腻的感觉,同时也豁然开朗,这是自己的男人,有什么可害羞的?
她从来都不是会亏待自己的女人,既然自己心里也是喜欢他的,那就努力去争取,若真是有一天他做出对不起自己的事来,那她就一脚踹了他,然后在微笑的祝他这辈子都不举。
男人审视的目光在她身上扫了一圈,脸色有些不自然,声音难得的有些迟疑,说,“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闻言她的脸红的更加的彻底,心里虽然接受了,但此刻被他提起来还是不禁有些羞怒。
她一瞥眼,推了推他的肩,咬着唇说,“你先松开我。”现在俩人的姿势实在是有些不雅。
钳着她窄腰的大手紧了紧,男人低头睨着她,哑声说,“不松!”
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李扶月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她身上到处都是青紫的吻痕,腰上的指痕更是清晰可见,尤其是胸口,更是惨不忍睹……
妈的!这男人下手也忒他妈的狠了吧!这是没见过肉还是怎地啊?
李扶月感觉额头直突突,浑身的血液往上涌,一阵咬牙切齿。
“我靠!赵十三啊赵十三,你个大流氓!你你你你……你看看,你这分明是虐待啊!”
赵沉盯着她身上自己留下的杰作,眸色更深,俯下头来,咬着她的耳珠,声音暧昧诱惑的说,“阿月认为爷是流氓?恩?”
大手从她的腰身慢慢的向上移,这把真的构成了耍流氓的程度。
“爷还有更流氓的,阿月想要吗?”
轻喘一下,李扶月咬牙切齿的瞪着他,像看神经病一样的看着他。
“赵十三啊赵十三,我算是彻底的看透你了,你丫的平时看上去一副正儿八经的正人君子的模样,其实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大混蛋!”
赵沉挑着眉睨着她,故意的又往上了一点,感觉她的反应后,打趣说,“看来阿月也是口是心非的人,明明你也很有感觉。”
“死开!老子快要饿死了,现在没时间和你扯!”李扶月挣扎着从他怀里逃出来,在他的注目下捡起地上凌乱的衣服胡乱的套上,身上多了一层布心里就有底多了。
赵沉微眯着眸子睨着她,看着她的脸一直红到了脖子,觉得很可爱,有种想要把她拉过来一亲芳泽的冲动,但也还顾及着她初经人事,没再放肆,反正来日方长。
待两人穿戴整齐后,可怜的李公公战战兢兢的服侍他们用膳,一双哀怨的小眼睛偶尔偷瞄李扶月几眼,一副语言又止的模样,一张本就圆圆胖胖的白脸更是皱成了包子。
李扶月不喜欢吃饭的时候被人盯着看,尤其是在经过昨夜之后,总感觉这些人看着自己的眼神有些暧昧,瞧的她浑身不自在。
这大概就是有点做贼心虚的心理,虽然她现在不太确定到底是谁给自己下的药,但心里却也猜的七七八八。
除了那两个人她实在是想不出来,谁有这么做的目的。
李扶月心里头那个气啊,她这辈子还没被人这么阴过,竟然阴沟里翻船了。
放下筷子,轻咳一声,眼神戏虐的痞痞的看着李崇新,微微牵开唇角。
“我说李公公啊,我这身上是粘了胶水还是脸上长花了?你看你那双眼睛都快黏在我身上了,你这还让不让我吃饭了?”
一直沉默用餐的男人,一个厉眸扫过来。
李崇新面色一僵,吓得他腿一软差点差点坐在地上,半条老命差点丢了,忙不迭的摆手摇头,“奴才不敢、奴才不敢,您吃、您吃!”
诶哟,他这是招谁惹谁了?
再这么下去他的老命迟早要交代了不可,都说伴君如伴虎,他此刻实在是太有体会了……
李扶月看着面前诚惶诚恐的李公公心里一阵无语,心想她没那么可怕吧?
李扶月视线在对面的男人和身边的李公公身上来回的流转,心里忽然悟了。
昨日发生那般的事情,这赵沉定是收拾了李公公,而他一直用一双哀怨的小眼睛盯着自己,想必是想让自己替他说几句好话。
虽然她觉得李公公有些冤枉,但心里却有些窃喜。
谁让他以前将自己绑在柴房里收拾自己来着,而且打赌他也没赢自己,她才不会那么好心的替他解围。
‘敌人’不开心,她就爽。
于是乎,美艳的唇角微微翘起,心里一阵乐呵,忽然觉得今天的天气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