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还没有碰到他的脸,突然被一股大力给截住。
夏荷心头猛然一惊,抬眸一看,呼吸倏地一紧,心里顿时惊恐不已。一张精致的脸,顿时施了血色,惨白惨白的。
声音颤抖的问,“爷,您、您怎么会?”
怎么会没有昏迷?她颤抖的唇,没有问出口。她明明在里面下了媚药还有迷药,他怎么可能还是清醒的?
赵沉看都没看她一眼,手上倏地一用力。
坐在罗汉塌旁的夏荷瞬间甩了出去,夏荷大声的惊呼一声,额头撞到了身后的桌角。痛的她眼泪刷的下落下来,心里也是怕极了。
脑子里却忽然想起那日她们刚来时,李公公警告她们的话。
“莫要急功近利蒙蔽了双眼,到时候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如今的她可不就是被‘急功近利’蒙蔽了双眼吗!
私募了多年的男子,就在咫尺,可她却想见而不能,这么多年的求而不得,她的忍耐早已耗尽了。
敬妃娘娘挑中她的时候,她感觉自己快乐的快要飞起来了,心里期待着不日她就会靠在他宽厚的胸膛,得到他独有的宠爱,那时候她就是这世上最幸福的女子。
春唐那个笨丫头她会想办法除掉,至于那个什么‘王妃’她根本不会放在眼里,更何况她闹出那般‘通敌叛国’与男人私奔的丑闻,连累了全家锒铛入狱。
这样的女子怎么配的上他?这样不知廉耻的女人圣上如何容得下?
她长得那么美,就连皇上每次去敬妃娘娘那里,都忍不住的多看自己几眼,隐晦的夸奖几句,若不是顾及着静妃娘娘,也许圣上会将她收了去,这也是敬妃娘娘将她送给自己儿子的原因之一。
得知敬妃娘娘的意图后,她在心里不禁猜测,他见到自己是否会动心?
但她从来没想到,回事如今这般情景……
夏荷哽咽的抬头,痴迷的看着面前暴怒的男人,那模样真是恨不得将自己五马分尸了,她心里怕极了。
“爷……”
听到声响的李崇新慌忙带着人冲了进来,推开内室的门,看到里面的场景吓得腿一样软。
双手捂着嘴,才没惊叫出来。
衣衫不整、面色晕红的主子爷和一个寸缕不着的女子。
这、这样的场景他是头一次见到,就算他在没有男女经验,也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可、可他也是明白的。
而他身后的侍卫更是一群二十来岁的血气方刚的毛头子,突然看到一个裸身的美女,一时间眼睛都知道该往哪里放。
杵在那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各个尴尬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李崇新,你他娘的不想要脑袋了?”赵沉一双带着怒火的励眸朝他射来,严重的怒火仿佛欲喷出来,咬牙切齿。
“下人就是这么调教的?竟然敢给主子下药,欲爬上主子的床榻?跟谁他娘借的胆子?”
李崇新这下真的站不住了,扑通一下跪了下来,一个劲的磕头。
“爷息怒,老奴、老奴该死!老奴该死!”说着啪啪的打自己巴掌。
他真是没想到眼前这个看似乖巧温柔的女子,竟然敢对他家主子下药,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
夏荷惊慌失措的将自己抱成一团,头埋在双腿间,尽量将自己的缩的更小,身子一颤一颤的,哭的跟泪人似得。
她万万没有料到,她在下了那么强烈的媚药和迷药,竟然还是没有成功。
她不甘心,她真的不甘心,只差一步她就成功了。
只要过了今夜她就能成为他的女人,可最后还是前功尽弃了,等在自己的将是什么,她心里很清楚。
赵沉心里的怒火,他在刚察觉身体不对劲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的怀疑是李扶月做的。
想她也许是恶作剧,可转念一想,觉得不可能是她,怎么可能是她?
她那样的骄傲、胆大的女子,想要得到什么都会直接说出来,怎么可能用这种手段?
况且自己的身体受伤,她不是不知道,更加不可能给自己下这么强烈的媚药来害自己。
如果不是她,那只能是他母妃送来的那两个不知死活的狗奴才了。
前几年她母妃也曾借着各种缘由给他送过女人,但最后都被他打发了,没想到这次这个竟然如此胆大包天,这简直是找死!
所以他将计就计,将李扶月支走,想揪出这个人是谁。
“把她给爷拖出去杖毙!”
夏荷听到他碎了冰渣的话,身体顿时如同坠入了冰窖,寒冷彻骨。
头慢慢的抬起,眼前这个即使中了媚药依然伟岸的男人。是她爱了这么多年的男人,没想到最后,竟然会如此残忍的对她?
她那么爱他,他怎么能这样对她?
夏荷爬起身,朝着赵沉的方向爬去,眼神带着痴迷与眷恋,悲痛万分的凝视着他。
“爷,难道您真的一点也不记得奴婢了吗?”
泪水模糊了视线,她却固执的抬手抹掉。
她怕自己渐渐地会忘记他的模样,她要把他牢牢地印刻在心里,是生是死她都要记住这个她刻骨爱过的男人。
“四年前,您去宫里给敬妃娘娘问安,奴婢、奴婢还给您倒过茶水,难道您一点也不记得了吗?”
此时的赵沉已经快被身体里的媚药折磨的快要疯了,那药势来得猛烈又凶悍,感觉自己正处在水深火热里,身体快要爆炸了一般,哪里还听的进去她的话。
对着她爬过来的光溜身子,一脚就踹了过去,满心满眼都是厌恶与愤慨。
看都没看她一眼,指着跪在地上的李崇新大吼,“你他娘的是聋了吗?还是爷已经叫不动你了?爷叫你将她拖出去杖毙了,没听见?”
李崇新心头一颤,‘咚咚’又磕了两个头,“是,奴才这就去办!”
听到赵沉的话,不等李崇新吩咐,身后的侍卫兵立马上前两人,将仰躺在地上,如破布娃娃的夏荷,扯着两条胳膊,拖起来就往外托,半点的怜香惜玉全无。
此时的夏荷心已死,刚刚那一脚,他几乎用尽了全力。
当他的脚揣在自己的身上时,她甚至听到了骨头的断裂声,但她依然感觉不到痛,因为心早已痛的快死了。
光裸的身子被暴露在众人的眼下,她羞愤的想一头撞死!
她的身子怎么可能让这么多卑贱的男人看到?她的身子只有他一个人有资格看!
她恨!真的恨!
棍子一下一下重重的打在她的身体上,她没有发出一声痛喊。
不是不痛,只是想给自己留点最后的尊严,双手死死的握在一起,牙关紧咬,嘴角的血开始慢慢的往外流。
夏荷扬起空洞的双眼,发出一阵阵诡异的笑声,在这宁静的夜晚显得格外的突出。
李崇新心里暗叫一声不好!
“我恨!我恨你们!李月你个小贱人,我诅咒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快!快把她的嘴给堵上!”李崇新听到她的诅咒,差点没吓破胆,连忙叫人把她的嘴堵上。
突然身后‘啊’的一声惊叫,李崇新转身一看,是春唐那个丫头,不管这件事与她有没有干系,她恐怕也难逃干系了。
“夏荷姐姐……”看着赤裸着身子、满身伤痕的夏荷,春唐的吓得差点昏过去。
身子颤抖着不停,眼睛惊恐的看着从里面一步一步走出来的男人。
他的衣着完整,虽有些凌乱,但依然高高在上,她知道夏荷败露了。
“爷,求您放过夏荷姐姐吧!”春唐一个健步扑到赵沉的脚边,‘咚咚咚’的磕着头,泪如雨下。
她向来胆小,此时更是吓得不行,但她和夏荷同时进宫,在她心里情谊自是不同,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夏荷被打死而不顾。
“求您放过夏荷姐姐吧,奴婢、奴婢愿受罚!”
“把她给爷绑了,关起来!”赵沉一脚踢开跪在面前的春唐,目光转向李崇新,狠厉的命令道,“明天爷要好好的审审,人若是死了或是跑了,你就提着头来见吧!”
李崇新这一会折腾的差点丢了半条命,扑通一下跪了下俩,“是!”
赵沉忍者要崩发的身体,朝着李扶月的住处走去,脚步有些凌乱。
之前她委屈的小脸还印在脑子里,不知道现在消气了没有,他现在身体燥热难耐,首先想到自然是她。
还未推开内室的房门,就听见里面传来的一阵阵喘息和痛苦的呻吟声,赵沉心底一沉,倏地一掌推开房门。
当他看到床榻上的情景时,身体的燥热感更加的强烈,同时心底的气愤更浓。
仿佛身体里所有的血液都往脑门冲去,额上青筋突突跳的更加的猛烈。
李扶月自打喝完茶水后没多久后,就感觉到身体有些异样。
身体里像有无数的蚂蚁在啃咬自己,身体里一阵燥热感觉,忽冷忽热,折磨的她十分的痛苦。
她是前世是医生,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所以她支走了春唐。
知道是有人故意要加害自己,她以为自己忍忍就过去了,可谁知这药真么烈性?她的身体现在的强烈的想要个男人,可她的理智却告诉自己,绝对不可以,此时她彻底陷入了天人交战里。
“阿月……”赵沉喘着浓重的呼吸,一只手撑着床榻,一手抚上她潮红的小脸上。
此时的她双眼迷蒙,原本白皙的小脸儿上带着一种诡异的潮红,虚汗打湿了被她撕扯的有些凌乱的衣服。
在她看清楚眼前的人时,身子如蛇一般的朝他扑去,不安分的小手胡乱的撕扯着他身上的衣服,似是在寻找解脱的法子。
“唔,爷、我热、好难受……”
他也热,他甚至比她还难受,被她这么一撩,他险些有些控制不住。
一双烙铁般的大手,死死的擒着她的腰身,一双眸子欲火难当,没人知道他此时的心里有多么的煎熬。
一个声音说,要吧,她迟早是你的人,何必难为自己也难为她?
另一个声音却说,不行,你们还未成为真正的夫妻,怎能趁她之危,轻薄了她,要了她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