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雍记得自己以前写古代种田文,男主穿越到古代,做了一个地道农民,一个人耕种十亩田园,种麦子种玉米种豆子种菜各种耕种,然後各种大丰收。好比玩QQ农场,种啥收啥。
收留他们的刘老汉以卖竹制品为生,这就需要大量的竹子。老汉年纪大了,腿脚还算利落。李德雍不好意思白吃白喝,人家又收留了自己,做人要懂知恩图报。
安澜伤风了,窝在老汉家中养病,能干活的只剩下李德雍。李德雍想,自己堂堂男子汉帮老人家干点活有什麽大不了,於是他主动的要求,“干爹,我帮你砍竹子。”
老人家笑的皱纹堆在一起,“好啊。”
老婆婆笑著,她仿佛看到自己的儿子就在自己身边。
砍竹子,说的容易做起来难,山路难走不说,干活时间久了,李德雍累得呼呼喘气儿。他砍断一棵竹子,老人家砍断两棵竹子,他不如一个地道的老农民手脚利落。==!
满头大汗的李德雍放下砍刀,抬头看老汉。他发现老汉似乎不累,还在砍竹子,并将竹子捆在一起。
“我来扛回去。”李德雍主动要求扛竹子。
老人也觉得辛苦,有人主动要求帮他扛竹子,他求之不得。
汗水顺著额头往下落,李德雍用袖子擦擦汗,老人也扛著一捆竹子跟在他身後往家走。
“干爹,我看你干了半天也不休息一会儿,你不累吗?”
“累,再累也得干。”刘老头无奈的叹息,“以前我儿子在家帮我干,如今只有我一人干,再苦再累谁给我伸一把手?”
李德雍心中很不是滋味,他如今是穿越在小说中,过著主角的生活,但是他从未正视过自己的身份,总是想著离开这里。抛弃自己应该做的事情是一种不负责任的行为,李德雍想,自己是不是应该做点什麽,至少应该让这种骨肉分离的悲剧不再发生。终止战争,让突厥人俯首称臣永不侵犯边界。
“干爹,我保证,不出十年,我们会将突厥人从我疆土驱逐出去,让他们永远不敢侵犯大我们的家园。”李德雍忽然觉得扛著竹子一点不累,也不知哪来的勇气动力,让他感觉有使不完的力气。
“大军呀,你又吹牛,我知你是贵人,如今天下大乱,突厥人打进咱们国家,老百姓苦不堪言,我想好了,过一天算一天。”老汉道:“皇帝多厉害,还被打的往南边跑,你想把突厥人赶走,我看还算了吧。”
刘老头和刘大娘喜欢用大军称呼李德雍,李德雍自称魏立军,安澜叫魏安澜。於是老人家以体形称呼他们。李德雍胖,体型庞大,就叫大军。安澜瘦,於是就叫小澜。
“呵呵呵,干爹,你不知道,我说能赶走他们就能做到,不信你看著。”李德雍自信满满,他是太子,皇帝既然偏爱太子,他就要保住太子之位,然後等皇帝挂掉就做皇帝。有了最高的统治权,他就能给天下父母一世太平。
老人家只是笑著,他不相信李德雍能做到但也不想打击他,於是傻笑著敷衍。
他们回到家中劈竹子,编竹席竹筐斗笠,用竹子做椅子凳子。李德雍没有这方面的技巧,他只是帮著老汉劈竹子,偶尔的也学习一点怎样编斗笠。
有了帮手,老汉做事快多了。老汉手中编竹席,低头道:“大军,明天跟干爹去收稻子。”
“成,干爹种了几亩园田?”李德雍问道。
“我家原不住这里,後搬到这里居住,租种了十亩田地,今年的租子还没交。”老人道。
李德雍心中清楚,租种土地,收获的一部分要归地主所有,於是李德雍道:“将十亩园田买下这样就不交租了。”
唐朝前期据说是均田制,土地买卖限制极大,中晚期土地买卖制度有所放松。土地私有化趋於严重,大地主大庄园主兴盛起来。
“不交租,还有赋税等著我们。我家大牛为啥去当兵,服兵役可免赋税。”刘老头叹了口气,苛捐杂税压得他们举步维艰,“日子总要过下去。”
李德雍想了想,现在的税制还沿用前朝的税制,应该进行税制改革。记得以前查资料,唐朝有两税法进行税制改革,效果十分突出。
“干爹,会好起来的。”李德雍用刀劈竹子,光顾著说话,手被划了一个口子。
坐在院子里晒太阳的病号幸灾乐祸的笑:“笨蛋,手划破了吧。”
“养你的病,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个哑巴。”李德雍瞪了安澜一眼,把手指头放进嘴里含了一会儿,手指不流血便又开始劈竹子。
“阿嚏!等我好了,你看我的。”安澜道:“以前我在师门,曾给师傅编过一个斗笠,我师父夸我手巧。”
“是是是,你手巧,你厉害,伤风没好之前少吹牛。”李德雍懒得搭理安澜,“免得风大村子的牛都让你给吹到天上。”
“牛不会飞,吹个什麽劲儿。”安澜又开始跟李德雍斗嘴。
竹篱外一个牧童牵著牛从门前经过,刘老汉的黑狗汪汪叫了几声,竹篱外经过的牛闷声叫著似乎在和安澜叫板,李德雍心中一阵好笑。
“水绕陂田竹绕篱,榆钱落尽槿花稀。夕阳牛背无人卧,带得寒鸦两两归。”
李德雍想起这首村居古诗,他觉得此情此景十分贴切,便吟咏道。
安澜:“哪里剽窃来的诗,别说是你做的,我不信,我师兄说你不会作诗。”
李德雍==:“剽窃也是一种手段,有本事你剽我。”
干活多,李德雍的食量也大,吃得多。李德雍考虑到刘老头家中贫困,能少吃尽量不多吃,他吃饭只吃半饱。
晚上肚子饿的咕咕响,李德雍哪里睡得著,他睡不著就开始数包子,“一个包子两个包子三个包子四个包子……”越数越饿。
睡在他身旁的安澜被他吵的睡不著,翻身盯著李德雍的大胖脸道:“你肚子咕咕叫,你饿的睡不著,我看你起来找点吃的填饱肚子再睡。”
“不行,我要减肥,我看干爹家生活拮据,能省则省,人家收留我们两个陌生人实属不易,再给人家添麻烦不好。”李德雍闭著眼睛接著数包子自我催眠,“我已经吃饱了,我不饿,我吃饱了,我不饿……”
安澜被逗得笑了,他伸手指戳戳李德雍的胖脸,肉多很有弹性,“我一直以为你是个酒囊饭袋,没想到你还会替别人著想。”
“请注意你的用词,我是个胖子,但是我不是酒囊饭袋,我宽容但我不能纵容别人一再挑衅我。”李德雍睁开小眼睛,伸手把被子往自己这边拉了一下。“再讽刺我我揍你。”
“你干什麽,就一床被子,都裹在你身上我盖什麽!”安澜使劲把被子往自己这边拉。
“昨天晚上我半边身子露在外面,你把被子拽走,你是个病号我照顾你不和你计较,今天我不想在半夜被冻醒。”李德雍不放手和安澜僵持起来。
“胖猪,我警告你松手,不然被子被扯坏了大家没得盖。”安澜瞪著眼睛警告李德雍。
李德雍肉眼睛眨巴眨巴,他发现安澜像是在和他撒娇,他的眼睛瞪得圆圆的,嘴巴嘟起来,怎麽看怎麽像使性子。安澜这点和他家的三个小毛头蛮像的,李德雍父爱一时间泛滥。
胖子伸手将安澜揽入怀中,安澜几乎是趴在他身上,李德雍将被子盖在他们两人的身上。
“这样睡大家都不会挨冻,暖和。”李德雍闭上眼睛梦周公。
紧贴在李德雍的胸膛,强健有力的心跳声闯入安澜的耳朵中。安澜微微脸红,除了师兄弟和师傅他鲜少与他人有肢体接触,他记得小时候他的母亲也没抱过他几次。被一个力气挺大而且胖得要死的男人抱住,他还真有点不知所措。
安澜不得不承认李德雍的胸膛很宽,而且很温暖,温暖的让他不禁幻想被父亲拥抱也是这种感觉。
“你的肉很多,还有你没洗澡,有汗味。”安澜嘴巴很硬,却没说不要抱著我睡,很难受。
“本太子给你做人肉垫子,你还挑三拣四。你去打听打听,有这麽柔软保暖性能极佳的垫子吗?睡觉,明天还要做事,你快点好起来,我们离开这里去找我父皇。”李德雍竟然哄孩子似得轻拍著安澜的後背,闭著眼睛嘟囔了一句,竟然打著呼噜睡著了。
“笨猪。”安澜给自己调整了一下姿势,在李德雍的鼾声中进入梦乡。
李德雍睡得迷迷糊糊,他眼前是一个小院落,院落中有几间破旧房舍,老榆树的榆钱掉落,一个女人在榆树下缝补衣物。
正当李德雍充满疑惑,一个他无比熟悉的声音响起:“李德雍,本大神学会了窥探梦幻的法术,这个梦境是安澜的梦境你想不想看完。”
“窥探隐私是违法的,坑神,你还有没有做人的下限。”某个被无端带进他人梦境中的人不高兴的指责道。
“呵呵呵,我做人没下线,我不是人我是神,我要下限做什麽?”坑神的脸皮特别厚实,他满不在乎道。
李德雍==:“君子不跟白痴理论。”
“看看你的官配成长经历不算偷窥别人隐私。”
“什麽官配,没有我的认可,你们不要白日做梦。”
“真不想看,我看你也很好奇安澜的记忆。”
李德雍嘴上这麽说他他心中还是想窥探安澜的隐私,谁让他好奇心强撒。
女人没有发现李德雍,应该说李德雍在她面前是透明的存在。
女人补衣服的时候,嘴里念念有词:“安澜,你要替我杀了皇帝,杀不了皇帝就杀掉太子。杀了他们,为安氏一族报仇,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门开了,安澜推门进来面带喜悦道:“娘,我回来了。今天师傅夸奖我说……”
“哼,被夸奖就喜笑颜开,安澜,不要忘记了,皇帝身边有多少御前侍卫,他们身手了得。凭你目前的武功怎可与他们较量!”女人沈著脸大声呵斥安澜。
安澜的笑容僵在脸上,渐渐的消失在冰冷的面容中。
女人仍不肯罢休,依旧指责安澜,“上次你师傅带你去和别人较量,你为何不杀了那个对手,心慈手软的人能成大事麽。你是为了复仇而活的,你忘记我们这些年是怎麽过的吗,我们受苦伤心难过,那个皇帝却享尽富贵安乐。”
“娘,儿子错了。”安澜沈默的低头道。
女人不理会安澜,把补好的衣服往安澜怀中一丢道:“衣服补好了,成天就会吃就会穿,多想想报仇的事情。你师兄是皇帝的皇子,他对你颇有好感,我让你勾引他接近皇帝你都不肯,你当自己有多金贵。你还是安氏子孙麽,安氏子孙为了复仇要不择手段,你看你都干了什麽!”
安澜忍了又忍,抱著衣服一言不发。妇人说够了,便甩上院门径自走了。
待妇人离去,安澜眼圈一红,泪滴滑落,他喃喃自语:“娘,我是你亲生的麽,我若是你亲生的,你怎会逼我去做下作龌龊之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