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了一个热闹而熟悉的世界,许多的人在街上散步,五彩的霓虹欢快地闪烁,霍然印入眼帘的,还是几个炫彩的烫金大字“金星夜总会”
她想起来了,这是爸爸开的夜总会。
爸爸今晚要去约会,听说是和女人约会。她的心情很烦躁,突然间很想喝酒。
上次带同学来夜总会玩,被人招惹,打了一架,被父亲狠狠地凶了一顿,不准她再来这里。她今天偏不听话,就要来这里,还要喝酒,喝很多的酒,看爸爸能把她怎么样!
于是,她赌气走进夜总会。这里的服务生都认识她,看到她,绽开盈盈的笑脸,“金小姐,你好!”
她大咧咧地走进去,看见陈兴……她儿时最好的玩伴,她挥挥手。
“玉儿,你怎么又来这里,你爸不是不让你来吗?”陈兴拦着她问。这里,其他人都恭敬地称她为“金小姐”,只有陈兴可以像爸爸那样叫她“玉儿”
“我爸,哼!”她径直找了个靠近舞台的桌子坐下,“来瓶烈酒!”
过了一会儿,陈兴端着盘子回来,将一杯冰镇芒果汁放到她面前。
“阿兴,我要酒!”她推开芒果汁,知道陈兴是故意的,不禁有些动怒,伸手将他盘子里的另一杯酒抢过来。
“哎……那是其他客人的。”陈兴话没说完,她已经将酒杯沾到了唇边了。
她看到陈兴无奈地摇摇头,走回吧台。
“阿兴,我还要。”她喝完了一杯,招手叫陈兴过来,对陈兴晃了晃空空的酒杯。
几杯下肚,她的声音已显出微微醉意,感觉脸蛋发烫。这酒真有力,一定把她的脸烧红了。
“玉儿,你不能再喝了,喝醉了你爸要怪罪我的。”她听到,阿兴唯唯诺诺低着头小声央求。
“你们老板现在没空管我,他正忙着和他未来的新老婆谈情说爱呢!拿……酒来!”她转着手里空空的酒杯,回味着酒带给她的感觉,半醉不醉,似喜似悲。
也许,不久的将来,就要有一个女人来顶替妈妈的位置了,她心里翻起一股很酸很酸的醋味。这酒,好像能把醋给压下去。
“酒原来是这么好的东西啊,怪不得大人们心情不好要借酒浇愁。一醉解千愁,原来就是这感觉!拿酒来,再不上酒,我先怪罪你!”她霸道地喝令陈兴,她就知道陈兴心软,一定会迁就她。
她这小姐不好侍候,非酒不喝,不给就骂,阿兴还是像以前那样小心陪着笑脸。
“你快点啦!”她眼眸怒意涌起,邪气直冒,活脱脱一个小太妹。
这个陈兴,怎么还不上酒。
“梆啷!”她把酒杯找落到铺着地毯的地面,她看到阿兴浑身颤抖了一下。
“我这就去拿!”阿兴嗫嚅地应着,快步走向吧台。
她看到陈兴打电话,一定是请示经理。哼,没事,经理又能把她怎么着,最后还不是得乖乖上酒。
这时,隔壁桌的一个胖男人站起来,肥硕的身体一步三摇地挪过来,好似肥喏喏的大棕熊看到了唾手可得的小猎物一般,眸里闪着色迷迷的淫光。
“我说……小太妹,这地儿可是未成年人免进的,你成年了吗?我看看你的小胸脯长够肉肉了没!”那熊人胖乎乎的咸手撩拨了一下她粉红粉嫩的小脸,向下探去。
“拿开你的臭手!”她猛然一拍,把那熊人袭来的胖手打掉。那手很恶心,手背厚厚的全是肥腻腻的脂肪,好像还渗出来了,油亮亮的。
“哎……哟!”只听到那熊人杀猪般的嚎叫,他手里的一杯酒呼地就向她泼来。
她敏捷闪过,顺势拉开架式,曲膝狠狠一顶这熊人的下体。
“噢喝喝……”那熊人弯下腰,双手不知羞地捂着他的看家宝贝。
“哼,流氓!敢惹我?”她歪歪嘴轻哼一声,坐下,手撑在桌面上,翘起二郎腿,转眼看台上的热舞表演,无视身边这头嚎猪。
那家伙一定是缓过气来了,恼羞成怒地照着她又劈来一掌,她虽眼观戏台,余光却警惕着这厮,发现情况不妙,立即侧偏身子,那粗横的手掌硬生生拍在桌上,发出“梆”的一声巨响。
全场先是一静,接着,喧然大哗。
“丫丫的老菜鸟,你有完没完?”冰冷而不屑的声音从她的小嘴里吐出,带着一股子杀气,谁让她是前黑老大金云天的独生女儿,遗传了老爸曾经的霸道和嚣张。
面对那熊人接二连三劈来的大掌,她面不改色,一次次灵活避过。
这厮看来是劈上瘾了,不给他点颜色,他把母老虎当病雌猫!
她瞅准机会,纵身一跃,劈手拍向那熊人的大脑袋,左右开掌,那熊人直接倒地,没了动静。
旁边桌上,那熊人的同伴端着酒杯的手一抖,酒杯弯倒在桌上,酒汩汩地流出来。
他飞快地冲过来,抱起那熊人肥硕的上身,拍着他的肉脸急呼:“欧阳!欧阳云羽!”
“快叫救护车!”那同伴慌乱地大叫,侍应生跑向吧台,拿起电话。
一片混乱。
她傻了,不明白那家伙怎么这么不经揍,就这么……
“玉儿,出人命了,你还不快跑!”阿兴一脸焦急,将一把车钥匙塞到她手里,以前出了事,阿兴也是这样把老板停在车场的备用车钥匙交给她,帮助她逃脱的。
阿兴狠狠掐了她一把,很痛,她的酒意这才被吓醒了一半,于是,她像无头苍蝇似地逃奔,惊慌得不知门口在哪里了,竟冲上了楼!
拐过角落,她推开一扇门,躬身进去,轻轻关门。
透过门上镶嵌的条状茶色玻璃,惊如小兔的她恐惧地看到外面跑过一票精壮如虎的男人,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这丫头跑哪儿去了,会不会进了包厢?”外面传来搜索者的声音。
“搜!一间一间地搜!”
“这间是齐总的专用包厢,要进去搜吗?”
“别,这间不能进,除非你不想要命了。”
欲推门的手缩了回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