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这一句,便将所有以往对贺天的猜疑都化为乌有。
相士没有说错,贺天飞黄腾达的一天指日可待,贺福、周氏是他们最好的桥梁。
阮文慧沉默了。
她要的是尊贵,要的是所有人的趋之若鹜。
阮老太太接着道:“今日我得了消息,不仅仅是咱们家,赵家你以往的大姑姐也去了,刘府那看不上你的刘夫人也去了,还有你以往的闺中好友也都去了。你今日嫁给的是贺天的哥哥,现在整个邕州都相信贺天是文曲星下凡,你们母女这一去,才是翻身的大好机会。”
这一句话,一针见血。
阮文慧那般要强,几个曾经的闺中好友在她下嫁给贺福之后,从没有给过好脸色。
今日,她就要让这些瞎了眼的人,好好看着!
阮少博那桃花眼依旧含笑,谁都没有看出他眼底的嘲讽。
阮文慧如意算盘打地啪啪作响,只没算到贺颖儿这个异数。
如此,当贺颖儿与贺心儿忙里忙外,就连贺福与贺才都积极地帮起了忙。
贺天却对着一脸笑呵呵的贺成大道:“爹,这都是农忙时候了,可不能耽误了地里头的收割,还是让大哥二哥去忙吧。我这有大家伙帮着呢。”
这些大家伙,倒也不是村民们。
村民们虽喜欢热闹,但此时都在地底下忙活。
来的均是刘府赵府阮府的下人,动作麻利,井然有序,倒真是不需要频繁绕圈子不知道从何下手的贺福贺才二人。
贺成大抽了口水烟,“地里头的事不着急,你办这样大的喜宴,你兄弟要不出来帮着,会让别人笑话的。”
范丽娘刚要下床就被姚氏拉住,“干什么呢,你这身子五个月大,可动弹不得。”
周氏进来正要找范丽娘商量彩礼的事,见姚氏在,甩脸后,也不避讳,直接问范丽娘。
“今天老三办这样大的寿宴,你忙不过来,就让翁桃记下彩礼单子吧。”
范丽娘闻言,脸上的笑容就僵硬了。
“娘,我们办寿宴的银子都是借来的,可是一分不能少要还给人家的。”
周氏却不理她,“那么多达官贵人来,总有剩下不少银钱的。我看你最近身子不好,银子我就给你保管了。”
贺心儿听到周氏这话,气得牙痒痒。
“还是我来记吧,三房的事怎么好麻烦二伯娘。我在刘府学过书法和计算,这样的事我来做最合适。”
“你一个小女娃,谁会把钱交给你。”
周氏不理,拿着红纸走了出去,贺颖儿便拉着贺心儿走到一旁,低声道:“一会儿看看谁会给她记。你一会儿也搬个桌子坐那,我保证银钱都在你手上。”
贺颖儿心中有数,便去看那以送菜为名义而来的一些米袋。
命人将米袋子都藏好了,她才百无聊赖地坐在屋中,朝正在吃着松子的大白道:“你家主人去哪儿了?”
她亲自送了请柬去燎原巷,却不想,那个院子空空如也。
那一批人仿佛从未来过,一下子没了踪迹。
大白睁大了双眼,竟是白了贺颖儿一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