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深刻的记得,昨晚情浓时刻,她因为难抵欢愉,在那男子的手臂上啃下了不少牙印,那手臂上,更是没有丝毫的胎记,而见到君澈撩起的衣袖时,润白无瑕,她已经无言以对了。
羞耻,绝望,像是把把无形的枷锁,顿时勒住了她,让她几乎窒息,连空气,都稀薄的像是下一刻就没了,毁天灭地的黑暗源源不断的向她袭来,她再也无力动弹,心力俱碎的瘫软到地。
抱着几乎没有重量的明倾月,乔索朗的脸早已经沉如锅盖,他一一瞥过君澈和白溪儿,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口,最后只能急匆匆的抱起明倾月,毫无威胁力的说了一句:"这件事我一定会查清楚。"
其实他比谁都清楚,真相已经明了。
望着远去的背影,白溪儿转头对上君澈的眼,两人心照不宣,心里都十分清楚,明倾月只怕还是个开始,更多的波折还在后面。
她的身份一旦曝光,想必夜千隐一定会在最快的时间内盯上凭空冒出来的她,甚至不止夜千隐,更多心怀不轨的他国之人也不会放过她。
不除掉这些豺狼虎豹,不知道还会有多少无辜人受难,而明倾月是一国公主,在北拓国的地盘上出了这种事,依照西凉皇帝对她的宠爱的程度而言,只怕事情还没这么简单,西凉对付北拓,实力自然还不够,那么又只剩下四国的拉拔战了。
而现在直面他们的还有一件事,倾月公主清白不保,身为东晏国的王爷,自然不可能再迎娶她为妃,但是少了这么个大好的联姻机会,也就失去了西凉国的联盟,君烨不知道又会使出什么样更难以抵挡的招数来稳固国力和地位。
而西凉国除了东晏国和北拓国,接下来唯一的结盟对象就只剩下南稚国了。
届时,四国局势只怕更难控制。
距离华谊大赛只有个位数倒计时了,时间越近,她的心头跳动的不安越发强烈,看向身边的男子,白溪儿的眉心不由的染上一丝忧虑。
距离华谊大赛短短的几天时间在毫无波澜,平平静静的情况下渡过。
自从那日在望江楼门口证实了君澈的清白,却给了明倾月一个致命的打击后,所有的事情非但没有在第一时间掀起波涛,反倒陷入破天荒的安静之中。
任何一国都没有因为任何事采取任何行动。
但是白溪儿并不认为,如今看似平静的表面有多么和谐,越是这么安静的氛围,越发显得诡异。
像极了暴风雨来临前那缓缓酝酿的劈天盖地的狂势,时间越久,沉积越厚,就等着爆发的那一日,天崩地裂,玉石俱焚。
甚至她深刻的觉得,眼前四国的局势已经不单单只是夜千隐一个人的问题,他是一个导火线不错,但是主导四国风起云涌的还是那些不甘现状,企图雄霸天下的君王。
人都是贪婪的,永远不甘寂寞,不安现状,好了还想更好,强了还想更强。
但是他们却忘了野心的代价是,一将功成万骨枯!
这日,月明星稀,正是华谊大赛前一天。
白溪儿等一行人正坐在农舍的后院静静的等待着。
远处的暗夜中飞来两道身影,恭敬的立在白溪儿跟前,正是遥风和栖月。
"回姑娘,已经查出华谊大赛的据点。"遥风平静的说道。
"嗯?"
两人面面相觑,表情都有些沉重,结果还是栖月说了出口:"在焚灵岛。"
众人忍不住倒抽了口气,立于白溪儿后方的抚花已经忍不住失声叫道,连声音都惊的有些变调:"焚灵岛?你确定没有弄错。"
遥风摇摇头,转而又点点头:"没错,我们探听的很清楚,地点是北拓国众权臣一致商议的,他们并没有打算马上公布这个据点,到明早再将四国之人带往焚灵岛直接开赛。"
抚花不屑的冷哼一声:"说是权臣商议,谁都猜得到那背后决断之人一定就是夜千隐,一群敷衍趋势的庸臣。"
颇为冷静的映雪也冷不住凝眉说道:"华谊大赛一直以来都是以切磋武艺,各种文艺为主,目的皆是以和平共处为基点,几十年来都不曾涉及过真正的恶斗,北拓国将据点设在焚灵岛已经违背了四国协定,他们究竟想做什么?"
坐在一旁满脸疑惑的白轩看向众人沉重的脸色,眨了眨眼不由的小声发表疑问:"焚灵岛是哪儿呀?"
映雪吸了口气,提供答案:"焚灵岛位于北拓国边境最靠近诸子城,但是却不为北拓国所管,那是一座圆形的小岛屿,四周只有空茫一片的大海,据说焚灵岛上遍布稀有的飞禽走兽,更有数不尽的珍贵药草,甚至存在食人的动物和植物,谁也不知道这座岛是何时生成的,只知道这座岛一直存在一件神秘又诡异的事。"
"什么事?"白轩的眼睛瞪的极大,充满讶异和刺激的兴奋神采。
"焚灵岛十年会涨潮一次,而整座岛屿都会沉入海底不见踪影,待汛期过后,岛屿又会浮出海面,最匪夷所思的是,岛上的所有生物都能在岛屿沉入海面而完好无损的存活下来。"遥风接话说道,眉目冷凝。
"所以,很多人一直以为焚灵岛上存在什么维持生命的不死神药,纷纷踏上岛屿寻找,但是没有一个人活着回来,唯一一个活着回来的人是二十多年前北拓国的一个武林高手,只不过他前脚才踏上岸,还来不及说一个字就死了。"栖月刚好接话。
"所以,焚灵岛由此得名,它是由千万孤魂野鬼堆砌起来的一个岛,很多人也叫它焚灵地狱。"抚花最后总结。(未完待续)